“江栉,玩完之前,我可以证明一件事给你看看,让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怜!”
他伸出双臂从江栉的腰下抄起,把整个人箍进怀里。
江栉最初不是很明白他要做什么。等到想起挣扎,身体已被挟住。
“阿城你到底干什么?快放下我!”江栉压低嗓门,怒吼起来。
阿城没有理会他,他压制江栉本来就不难,何况现在人还受了伤。
他用点劲扣住了腿弯底下,江栉就觉酸麻脱力,任凭被抱着向门外走去。
江栉真的害怕了……
不,是恐惧,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恐惧。
他不知道阿城又吃错了什么药,李沐雨正在外厅呢,他不能让李沐雨看见自己这幅丢人的样子啊?!
“现在要叫也没关系,增加点戏剧效果。”
阿城见他的脸色忽红忽白地变个不停,恶意调侃。
眼看真的要被抱出门,江栉急疯了,用尽全力挣出被扭在背后的手,朝阿城脸上就是一拳头。
阿城吃痛,手劲一松,差点把人给摔地上去。
“你这臭小子!”
阿城暴怒了,抽手拉住江栉的手臂一绞,把人撂倒在地,然后半拖半拉一路直朝电视机前的沙发奔去,把人扔在李沐雨的面前。
李沐雨惊愕得,久久没回过神。
江栉撞在沙发背上,头有点晕。
等他缓过神来,侧过脸就看到坐在一旁的李沐雨。
一双本是温润的眼眸里,正映出他无法躲藏的狼狈。
刹那,被盯成千疮百孔。
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江栉觉得自己大概也不会比现在更惊慌了。
他正赤身luǒ_tǐ的,趴倒在李沐雨的面前……
有谁能叫醒这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吗?
四目皆是震惊到极限的空洞,甚至连呼吸已停顿。
阿城交臂抱胸,对造成的震憾效果还算满意。
对他来说,这不正是一直想要的“拔草”机会吗?总要有人给这对入戏太深的假父子淋下一桶菩提水。
他得意了,冲还未回过神的李沐雨微微一笑。
“伯父,江栉被我干出血,有药么?”
江栉全身的热量都冲到脸上。
他想扑过去揍阿城,但身体却动弹不得。
因为一直被李沐雨看着,用一种古怪的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冰寒目光。
如果这一刻立即能死,江栉会毫不犹豫。
当脸上血色消失殆尽,他浑身都在抖,在发冷,在不停地起惊栗。
他无法面对这种没有波澜,却如深海般透着无垠寒意的目光。
他更无法预测李沐雨下一步会有什么反应。
而李沐雨只是静静地注视,眉头蹙紧一声不吭。
足有五分钟,他终于站起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向江栉。
“穿好,别着凉了。”
他平静地叮嘱,目光终于从江栉□□的身体上移开。
然后,凛冽地直视站在他对面的阿城。
阿城觉得呼吸都要被这男人的目光给冻结了。
他看到他握起拳头,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脸挨了极重的一拳。
他本来能避得开,但没躲。
眼冒金星喉头腥甜,心中却涌起了一丝奇异的胜利快感。
“这算是什么?”
阿城伸手捂住连续遭难的鼻子,疼得快麻木了。
他可是练武的,好久都不曾被谁打得这么疼了。
上一次还是被江栉,这次被江栉的假爸。
他前世一定是欠了这对“父子”太多。
“以一个父亲的名义,还是以一个男人的醋意?”
阿城笑了,问得很直接。
李沐雨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坐了下来。
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脸。
“江栉,洗脸台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有药,快去。”
他对江栉说,一贯的温和,就是不再看他。
江栉没有动,他的耳内嗡嗡作响,所有的声音似远似近。
“快去!”
李沐雨在颤的不止是身体和手。
这回,江栉知道自己没幻听,更没有听错。
“别动!”
阿城却唱反调,一步上前按住江栉的肩膀。
黑沉沉的眼紧盯李沐雨,他绽开一丝古怪的笑容。
“江栉,你难道不想知道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江栉摇头。他不想知道,他的思绪混乱成一团,他只想求这一切赶快结束。
李沐雨的脸上却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狼狈。
“那信……是你寄的?”
他抬眸,问阿城,一腔无奈。
此话落地,凝结空气,沉重得无法让人呼吸。
江栉再次动弹不得。
他无法置信地瞪向李沐雨,耳边嗡嗡响得,像被狠狠抽过无数个耳光。
他突然明白阿城长久以来的胡言乱语,竟然不是凭空乱说的。
他亲爱的李沐雨,其实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收到了?!”
江栉终于站了起来,他一步步接近李沐雨,希望他能摇头,告诉自己这是一场误会。
李沐雨却黯然点头。
“信是我寄给他的,不是你寄错的。”
阿城正色说明。
江栉顿步,回过头,逼视阿城。
“为什么?!”
阿城将头一侧,生硬地避开他的责问。
“因为他不可能对你的感情真的一无所知!江栉,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地相信他不知道!”
“你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特么去照照镜子,在他身边,你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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