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这东西应该放地下室,上回莫易生那个七十万的画正静静地躺在那儿呢。他们家墙上正经挂的最便宜那副都是孙凌从英国拍卖回来的,价值两千多万。但当着严海安的面,孙言难得地有点说不出口。
徐红和凌梨两人合作把画搬走了。
严海安目送她们上楼,转而对孙言道:“那么我先走了。”
孙言问:“你待会儿有事?”
“没有。”严海安奇怪道,“怎么了?”
孙言也很意外自己这么一句问,他古怪地皱了一会儿眉,垂了垂视线,又抬起来瞧严海安,本想说算了,但又有点舍不得。
这舍不得的分量很轻,像早上起床睁眼后随意向窗外的那一瞥,心中随便的猜测,或许是晴天,或许是阴天。
而严海安站在原地等他,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是啊,只是看起来而已。
孙言晦暗的心底像划过一道火柴,那一闪即逝的火光甚至来不及照亮任何东西,只能留下一点点难以寻觅而极不确定的启示。他走过严海安身边,揽住对方的肩膀一起往门口走:“难得你来一趟,走吧,哥带你玩点不一样的。”
严海安被他拉得走了两步,下意识地推拒道:“我……”
孙言侧过头,看着他:“反正你也没地方去吧?”
他这话一说,严海安就无言以对了。他本就需要找个地方排遣压力和疲惫,看孙言这一身并不招摇方便运动的打扮,想来也不会去特别奇怪的地方。
就跟他去又能怎么样?
对于孙言,严海安如今的感观不得不说有点一言难尽,最开始的警惕和反感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少了许多了。
他也说不好是孙言有所改变,还是自己这边转了视角。
如果,严海安想,如果孙言能偶尔和他一起喝个酒,聊聊天,可能会挺好的。总有那么转瞬即逝的时候,他能在孙言身上能找到蛛丝马迹的共鸣。
当然,介于身份和性格,在孙言如约对莫易生没了兴趣后,他们俩之间可能也不会再有联系了。
“要去哪里?”严海安在孙言指挥下把车停进他们家的地下车库,真可谓是好好地开了一场眼界。
这车库建起来肯定也花了大钱,为了节约车位,挖得够深,用可升降的机械电梯分了两层,一眼望去简直是名车展。
严海安再次感慨。
啊,有钱真好啊。
这么费钱的爱好,也就只有像孙家这种程度的能支撑得起了。
“可以爽的地方。”等他停好,孙言带他上了一辆车。严海安皱眉道:“先说好,要去乱七八糟的地方的话我还是回去吧。”
孙言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撕开一个笑:“我说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呢?”
严海安听他这么说,知道不是会所那一类的,内心更好奇了。
车子一启动,他就听出点不一样来。他没玩过车,但好歹是男生,对车多少有点兴趣,这引擎一听就是改过的,上路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孙言开着车直往城外走,12点后往城外的大路上只偶尔过几辆车,寂静非常。
严海安问:“你这是要抛尸吗?”
“抛什么尸。”孙言被他逗得都笑了,“直接埋在我那车库下面不是更安全?”
严海安看向乌漆嘛黑的窗外,觉得他们是要往郊外的山区走。
车上也没听广播,孙言道:“前面有烟,自己拿。”
看来这车他是常开的,严海安一打开前面的收纳箱,除了香烟和打火机,同时塞着墨镜、纸巾、避孕套和口香糖。
严海安极力不去想屁股下的座位上是不是沾过什么体液,开了烟盒,抽出根烟来。
孙言的声音在黑夜里像是被晚风镇过了似的,带了丝微微的凉:“帮我点一支。”
“还有多久?”严海安叼起一支烟,用手挡住窗外来的风,吸了一口让烟头燃了一小截,确定不会再熄后,递到孙言嘴边。
孙言含住,咬着烟嘴道:“快了。”
又朝前开了半个多小时,孙言慢慢地减慢车速,前面是一个大的岔口,早就围了一群人。他们或是站着或者坐着,几辆车停在一边,人声和时不时的引擎声吵得山中不再有一点安宁。
这些人一看到孙言的车,立马围了过来。
“孙哥,来啦?”带头的人笑容满面地一看到他身边坐的严海安,笑容变得油腻,“今天带了人来啊。”
严海安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挑眉问孙言:“赛车?”
孙言耸耸肩,脸上似笑非笑:“玩玩儿而已。”
严海安直直看过去,这可真是他在电影里才看得到的情节啊,在黑夜里跑山道,当跑车全力加速时谁也不敢保证安全。
玩玩儿?
这是在玩命。
那人被他们晾在一边,看在孙言的面子上也不敢有什么不满,往旁边招了招手:“孙哥,这是我一朋友,早就很仰慕你了,也特别喜欢这些带劲儿的玩意儿。听说我们每个月在这儿聚一次,这不,让我带来,想见见你嘛。”
被他招过来的是个漂亮女孩,声音清亮地喊了一声孙哥,那眼神,旁边的车灯打过来,真是水亮水亮的。就这五官和身材,去了妆也妥妥是个美人。
那人给这女孩打了个眼色,又对孙言道:“孙哥,我看你旁边这位有点面生啊,要不一会儿还是先在旁边坐着先看看?太刺激,怕他受不了,你先带蓉蓉跑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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