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醉大喊一声,冲向前去抱住曲不言,而兰枢手中的鞭子,失去控制地落在了闻人醉的脸上。
兰枢同样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闻人醉脸上的鞭痕。
“兰枢,你在做什么!”闻人醉抱着曲不言吼到。
兰枢甩开皮鞭,阴沉着看着地上的曲不言。
那个在自己手中多次遍体鳞伤的曲不言。
“这就是你占有他的方式么!”闻人醉取出曲不言体内的东西,摔向兰枢。
陈以臣叹了口气,咬着牙将陆挽按在曲不言旁边。
陆挽看到,陈以臣手指的地方,曲不言的身上,是一个狰狞的疤痕。
他不明白,抬起头看着陈以臣。
“刀伤。紧贴着心脏刺入。几乎丧命。”简单几个字,陈以臣不敢回忆。
那次陈以臣被老陈喊回家,闻人醉的电话打来,他火速赶到学校,却还是晚了。
两个人,走之前还好好地两个人,一个遍体鳞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另一个,胸口那把刀紧逼心脏。
那是陈以臣第一次去找兰枢,在兰枢的办公室里。
“兰枢,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敢碰我的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陈以臣手中的刀抵着兰枢的喉结。
“以臣,不要那么冲动。陈叔叔可不想看到你这样。”兰枢双手举起,面不改色。
“别拿他来压我!这次他让我回去,也是你动得手脚对么!”陈以臣咬着牙。
“陈叔叔想念你。你应该常回去看看他。”兰枢手指拨开陈以臣手中的刀。
“你在医院的事,应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陈以臣甩手将到刀插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你的人我不动。”兰枢面色阴沉。
“你的事我不提。”陈以臣甩了一句。
他们好像达成共识了。
桌面上的刀还在摇晃,刀面上折射出兰枢的身影。
“一个宁愿死,也不肯被兰枢染指的人,为什么会爬上兰枢的床!陆挽,你这样对他,公平么?”陈以臣全力一甩,将陆挽摔倒在地。
“陆挽!”云轴子冲进门,扶着地上的陆挽。
陈以臣看到云轴子一惊,咽回要出口的话,别过头去。
“陆挽你怎么样?”云轴子紧张地看着他脸上的伤,看到他衬衫下隐隐约约的红肿。
“谁打的?”云轴子扯下陆挽的衬衫,紫红带血的抽痕暴露在空气中。
陈以臣和闻人醉均是一惊。
他们知道,是曲不言。
“没事。”陆挽皱着眉将衬衫扯上。挣扎着要站起身,却一个琅跄,倒在了云轴子怀里。
“陆挽!”
校医院内争吵的时候,武袂第一次进了兰枢的公寓。
公寓内,兰枢坐在地板上,身边是带血的皮鞭,还有那些从曲不言身上取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兰枢掩着面。
他对他都做了什么。
他这是都做了什么。
“在京大,你可以动任何人。”武袂俯身捡起地上的皮鞭。
“武袂。”兰枢抬起头,乏力地笑笑。
“陆挽,不言,郁拂。还有之前的那些人。”武袂扬手,皮鞭在空气中划过。
兰枢望向地面,那些人,那些人在这个公寓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你应该知道,有一个人,你绝对不能碰。”武袂皱着眉看了眼手中的皮鞭,评断着刚才它划过空气的力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兰枢黯然。
“嗖!唰!”皮鞭划过空气,准确地落在兰枢的脸上。两条带血的鞭痕立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兰枢一动也没有动,僵直地接了两鞭。
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闻人醉会冲进来。
他不会动闻人醉。
不会。
“好自为之。”武袂将皮鞭摔到兰枢身上,厌恶地扫了一眼。
“武袂,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武袂甩上门,离开了。
房间内,兰枢抱着皮鞭软在地上,左眼绝望,湛蓝色的义眼中,深刻地昏暗。
“闻人哥,他怎么样?”病床前,云轴子焦急地问。
“体温。”闻人醉低头检查伤势。
“40.2度。”武袂记下温度。
“情况不太好。高烧一直不退。”闻人醉担心起来:“武袂,药量加大,先退烧。”
“好。”武袂开始往点滴里加针剂。
“别担心,你们先去吃点东西。”闻人醉转身安慰云轴子。
“我想守着陆挽。”云轴子摇摇头。
“那也得吃饱饭才行啊。我都饿坏了,你们去帮我们打包点饭来。有我和武袂在,他不会有事的。”闻人醉拍拍云轴子的肩膀,看着陈以臣说:“他们不会有事的。”
陈以臣点点头,转身离开病房,云轴子看了眼陆挽,也跟着离开了。
“呼,又是不让人省心的。”闻人醉摇摇头转过身,等着他的,却是武袂的怀抱。
“武……武袂。”闻人醉按着武袂的肩膀往后推。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武袂将闻人醉的脑袋按在胸口,尽管这个姿势让身高更高一些的闻人醉很不舒服。
“不……这事和你没关系啊,你……”闻人醉摆着手。
这事和武袂没关系,三年前的纠葛,他才来京大一年,闻人醉不希望身边的人,都和兰枢扯上关系。
“对不起。”武袂抚摸着闻人醉脸上的鞭痕,吻落在他的耳畔。
“武袂……武袂,他们看着呢……”闻人醉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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