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丁皱着一张脸,道:"小公子,我,我不敢。"
萧斜阳道:"你要不敢,二姨太便要把你捉下去陪葬了!"
阿丁听了萧斜阳的话,鸡血没打成,反倒是腿软了,更是没力气上来。
萧斜阳见他状况如此,手臂发力,一把将阿丁从井内扯出。
阿丁摔在地面上,脚腕上缠着一片大红喜服,萧斜阳眼疾手快,连续几道镇阴符压在那喜服上。心道:若是度化不得,镇压不能,便只好选择灭绝。
阿丁突然□□一声,手指着被那片红衣所纠缠的脚腕。
萧斜阳摸上那片喜服,只觉喜服内有凹凸的不寻常之物,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缠着阿丁的那片喜服,待到喜服解开后,阿丁脚腕上已一片血淋淋,五道抓痕异常明显。
那片被解开的喜服内,藏着一只骷髅手,方才便是它死死捉住阿丁的脚腕。
萧斜阳用衣袖先替阿丁将脚腕上的血擦尽,洒上药粉,随后再处理阿丁手上的伤口。
萧斜阳道:"小哥,方才你潜入井内,发生了何事?"
阿丁缓了一下,方道:"小公子,我潜进井底小心摸索,不久便发现了那喜服,喜服上有一根绳子,和石头连到一块。我方解开那绳子,手上便被那铁钗刺穿了!”
萧斜阳挑开那喜服,那衣服在经年浸泡下,颜色经已暗沉,且那喜服上有不少道破口子,像是为鞭痕所致。
萧斜阳心想:果真因私刑致死。
梁夫人道:"小公子,这井下尸骨。"
萧斜阳道:"夫人,我会下去一趟,将二姨太尸骨完整带出。时间尚早,你快寻附近有名的住持过来主持度化。"
梁夫人立刻寻人去找住持前来,萧斜阳看了一眼那被摊开的喜服,便往井下探去。
论身手而言,萧斜阳横能翻山越海,竖能上树下墓,因而几下身手,便沉入了井内。
井水寒凉,萧斜阳试探着在水内微微睁开眼睛,待到适应了,再把眼睛睁大,赫然看见井底角落里有一个骷髅头,骷髅头旁边还有碎骨残骸。
萧斜阳解开外衣,将那骷髅头以及碎骨一一捡起,包进衣服内,绑好后往背上一放,便浮出水面。
梁夫人正绷紧神经在井边张望,待到看到萧斜阳后才松了口气。
萧斜阳四肢撑着井壁往上爬行,出了井外,放下碎骨后,便开始在梁夫人寻来的金丝楠棺内拼凑碎骨。
待到尸骨拼全了,一名法号叫作尚无的少年和尚才姗姗来迟。
萧斜阳合好棺木,转过身一看,那小和尚正对他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解释道庙里主持外出,无法前来度化,因而只能遣他来此。
萧斜阳原本并不知此行事故百出,因而对所用时间估量不准。他抬眼看着将要昏暗下来的天色,心念再不主持度化便时间无多。
小和尚在几位家仆的帮助下,迅速摆好了阵法,萧斜阳撕去贴在那红衣上的镇阴符,度化与镇压,只能选其一。
所谓度化,是以死者生前所经之事,所历之人,感其残魂,消其邪念,而接受度化之死者,需心甘情愿。
可小和尚坐下念经不过一刻钟,那金丝楠木棺棺盖竟然镇了镇。
萧斜阳暗道不好,小和尚亦感觉不妥,但他只继续端坐着加紧念经。
突然,轰隆一声,那棺盖竟然被镇了开来,棺内飘出一截红衣,带来丝丝阴风。
萧斜阳打断小和尚,道:"别念了,她不肯接受度化,佛不度无缘人,镇压为上。"
小和尚端坐在地上,毫无反应,萧斜阳见他还在念经,眉头一皱,掏出镇阴符便要丢进棺木内烧。
小和尚察觉到萧斜阳的行动,猛然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一把握住萧斜阳拿符的左手。
萧斜阳急道:"你干什么?"
小和尚不慌不忙,道:"度化为上。"
萧斜阳甩开小和尚的手,誓要镇压那恶灵,但那小和尚也不是寻常人,一言不合便和萧斜阳对上了手。
萧斜阳几下按倒小和尚,咬牙道:"顽固不化!经已成为恶灵,为何不镇压!"
小和尚一个擒拿手,将萧斜阳的压制化解,道:"镇压以后要如何?不过是让世间多一残存的恶灵!度化方是上策!"
萧斜阳见天色将暗,心念要尽快镇压恶灵,而小和尚却坚持度化,萧斜阳心一狠,道:"镇压不得,那便灭绝!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小和尚道:"她生前已遭受大难,更是多年被藏骨井下,有怨气在所难免,而你却因为她死后残魂的一时邪念,便要将她灭绝,连魂魄安息之机会也不予她!"
两人缠斗间,香火已东歪西倒,阵法被破坏得一片混乱,那抹红衣在棺内肆意飞扬,带来阵阵历风。
就在萧斜阳要飙脏话之时,一柄黑色古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破风而入,紧紧插在棺木前,那阵邪风立刻止住,四周恢复安静,庭院内却是凌乱一片。
萧斜阳得空抬眼看向那剑飞来之处,只见步倾流披了满身的落日余晖,站于红墙青瓦之上,目光清浅。
萧斜阳下意识地勾起了一个意气风发的笑容,随后一手将小和尚推开。
小和尚看向上方的蓝衣少年,合手施礼,步倾流离远回了一个佛家礼。
梁夫人正惊魂未定,抬眼只觉来者眉目如画,雅致不凡,就连周身也隐隐透着一股灵气。
萧斜阳正考虑是否就此下棺,步倾流飞身而至,小和尚对步倾流道:“步公子,此残魂生前曾遭受大难,坎坷一生,更是含怨而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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