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了顶的医生拿着吸管问他“孩子,叔叔给你个选择,你要叔叔打左边还是右边”
“唔,我不知道……”许之意趴在许婷的身上,双手捂着眼
“医生,打左边吧”许婷把许之意的短裤向下扒了一点让出打针的空来
沾了医用酒精的棉球碰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异常的凉,随后针管迅速的扎进来,他跟着颤了一下,等着液体注射完。提上裤子,许之意捂着左边打针的地方不说话。医生又跟许婷说下午要再打一次针,许之意听见之后都要哭了,呜呜呜,我的屁股啊。
中午宋恪回了家,看看了许之意,抱着自己的大哆啦梦和他们在肯德基门口抓到的小哆啦a梦在客厅看电视。许之意发现哥哥回来了,跟他抱怨秃顶医生给他打针打的他屁股可疼了,然而下午还要再去打针,呜呜呜,他自己好可怜。
“打针好的快,你的病好了,就可以出去玩儿了”
“唔,那等我的病好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呀”许之意眼睛闪烁的看着宋恪,其实是想让许之意乖乖休息快些好起来,去哪玩儿,这个还没想过。许之意看着宋恪不说话,以为又是宋恪骗他的,眼睛里的光亮暗淡了“吼,哥哥说话不算数”
“呃,没有”,他不知道该回答去哪玩儿。
“就是骗人,明明说好带我出去玩儿的”许之意又感觉上午打针的地方疼了,都怪哥哥。
“嗯,这样,你想去哪就去哪儿,行不行?”宋恪看着许之意的手去揉左边的屁股,用柔和的声音哄着他。
“唔,那好吧”可是,我不知道去哪儿呀,去哪里玩儿的事情暂停搁置,宋恪怕许之意在家无聊,买了新的拼图给他,三千片。许之意很开心,下午在家拼了一下午,费了很大劲才拼好。等他拼完,许婷又要带着他去接受‘酷刑’了,许之意左边的屁股隐隐作痛……咬牙坚持的挨过了打针,捂着自己右边的屁股跟他妈回了家。晚上许婷给他蒸了鸡蛋羹,撒了一些虾仁和和香油,许之意问她明天还打针么,是不是不用去了,因为那个医生叔叔说差不多了,许婷说就他聪明。吃完鸡蛋羹,许婷又给他喝了一大杯的白开水,感觉自己有些热,换上印着超人标志的图案准备睡了,头不懵了,有些犯困。
第二天的时候,许之意已经精神很多了,只剩下鼻塞,吃了感冒药早上出门找宋恪去上学,许婷在家很多天也要去她的美术馆忙了,宋爸爸的公司最近有大项目,宋建一直在加班组织员工开会,宋妈妈不需要操心那么多,下了班回家做饭休息。宋恪和许之意依旧中午不回家在食堂吃饭,早上的时候,宋恪觉得许之意的病还没完全好,又给他在超市买了加热的鲜牛奶喝。许之意咬着喝牛奶的吸管吧嗒吧嗒的跟着宋恪走在人行道上,喝奶也有嘴唠叨个不停。秋天的早晨,人行道上有些不久落下的枯黄的叶子,柔和的太阳光线透过人行道和机动车道之间的树荫照在两个人的脸上,许之意抬头冲着宋恪笑,谢谢他的牛奶,眼睛里除了平日湿漉漉的眼神,还有他高高的身影。那一刻,秋色不敌许之意眼睛里的美。
等到许之意的感冒完全好了,他缠着宋恪问他什么时候带他去玩儿,去哪里玩儿。宋恪问他想去哪儿,许之意动脑想了想,笑着说要去动物园,宋恪觉得不错,准备周末带他去。
到了周末,许婷给他加了外套还告诉他不要脱,要不然还要再打针,许之意穿着带有母爱芳香的外套去找宋恪了,宋恪依旧穿着素色的黑色短袖和牛仔裤,宋妈妈让他拿着外套也不拿,揣着手机钱包带着许之意去了动物园。他们去的早,大部分游客这个时间还没有到,俩人买了票进去看动物去。
许之意第一次看到熊猫很激动,趴在游客观赏动物栏杆上不走。几只熊猫抱着竹子啃,速度惊人,时不时还发出“嗯,嗯”的声音来,许之意第一次知道原来熊猫是会叫的,叫声还是如此奇特,像小孩子一样的声音。毛色也不想电视里那样黑白分明,
白色的毛都有些发黄了,宋恪给他解释这样可以防止熊猫接触细菌才算完,又看了会儿几只熊猫相互抱成一团打闹才离开。许之意和宋恪看到饲养员把香蕉和其他水果分给猴子们吃,有一只母猴抱着一只小猴子在自己怀里,把苹果咬成小块再给小猴子吃,宋恪觉得这些猴子长的挺丑的,不过那只小猴看着母猴的时候,眼睛里的闪烁有些和许之意看他的时候相似,里面掺杂着崇拜,喜悦和依赖,嗯,还有,一样的傻。
许之意在征得工作人员的允许下喂了长颈鹿一根胡萝卜,长长的脖子低下来不怕生的咀嚼许之意手里的胡萝卜,许之意也不松开,用手举着等它吃完,脸上带着些小欣喜,宋恪看到后,不禁掏出手机给他和长颈鹿拍了张照片,成年的长颈鹿和小小的许之意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滑稽的画面,却意外的有些萌,尤其第二张长颈鹿嘴里刁着胡萝卜看着宋恪的手机,许之意拿着胡萝卜冲着手机镜头比了个剪刀手,那个时候不曾想,这两张照片成了宋恪挂念许之意长达七年的唯一的精神支撑。
在动物园陪许之意看了个尽兴才回家,许之意给他妈妈讲自己看到了熊猫,还会叫出声音,原来只有雄性的孔雀才会开屏,来吸引异性孔雀的注意力等等等等。
秋天在他们的城市总是特别短暂,外面树上的叶子掉光了,出门的人都穿上了厚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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