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涵熟视无睹,招呼了酒保再来一瓶,抬手就开了瓶盖,也没往杯倒酒,直接就仰头喝了起来,转眼一大瓶酒就过了半。
“林曦姐,她的理由就是这样的,多可笑的理由啊,这些年,我就像是个傻瓜一样。”烈酒入喉,顺着食道通向胃部,胃里一阵绞疼,却怎么也抵不过心上的痛苦。
苏青涵感觉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眶里涩涩的,有些发涨的疼,这些天她一直隐忍着,故作坚强和冷漠,也只有在林曦面前,她才能释放出内心深处最脆弱的情绪。
林曦是她这五年里唯一的朋友,以前大学里的那些朋友早在她家破产之后就没有联络了,周宗明入狱后的最初两个月,苏氏的账务一塌糊涂,她孤立无助、不知所措,是林曦突然出现,应聘了财务总监帮助她一起度过了难关,她们也因此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林曦就像姐姐一样,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指引着她。
“可能她是有苦衷的呢。”林曦深深地叹了口气,对面前这个为情而伤之人实在于心不忍,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这样安慰。
苏青涵的大脑一片昏沉,她的意识在逐渐地消失,却仍然念叨着:“我恨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真的好恨她……”说着便昏昏睡去。
林曦看着苏青涵趴在吧台上的模样,犹豫良久,还是拿出了手机。
收到短信的时候林暮已经在家了,她刚洗了澡,正打算拿出笔记本将后续的工作做完,最近她和苏青涵一直在冷战,对方给的工作量愈加繁重,她倒也无所谓,忙碌的工作能够让她暂时忘掉那些不好的回忆,克制住烦乱的思绪。
看到短信她立即去了酒吧,也来不及收拾自己,微微湿润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瘦削的面容有些冷凝,在看到那个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的人儿时,神情才温和下来。
林暮伸手将苏青涵抱起,还小心地拨了她的脑袋靠近自己的怀里,看着她柔软的睡脸,林暮的眼底温柔一片。
她冲林曦点了头,想快点送苏青涵回家,却被林曦握住了肩膀。
“小暮。”林曦无奈地叫住了她,看着她多日不见愈发单薄的身形,“我知道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别人左右不了你,但我还是想说,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担着。”
“偶尔说出来和大家一起分担,可能会更好呢。”
林暮的脊背有一瞬间的僵直,刘海挡住了面容,在灯光的阴影下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转了身对林曦笑了笑,“谢谢你,姐。”
出了酒吧,林暮将苏青涵放进车里的副驾驶座,替她系好了安全带,虽然天气闷热,但为防止着凉,林暮没有打开车里的空调,只开了点车窗透气,她凝视着沉睡的苏青涵,看见她即使睡着还皱起的眉头,忍不住伸手轻轻地将它顺开。
到苏青涵家已将近十点,林暮扶着苏青涵,从她包里拿了钥匙进门,开了壁灯,林暮将苏青涵抱去了卧室的大床。
林暮甩了甩酸疼的手臂,拿热毛巾给苏青涵擦了擦脸,又去厨房煮了醒酒汤喂了她些许,正准备拿着碗起身离开,手臂就被猛地握住,林暮一时不察,手里的碗落在了地上清脆地碎成一片,随即一股力量将她压在了身下,即使大床足够柔软,她依然被撞的生疼。
“既然来了,不做点什么再走么?”苏青涵虽然清醒了些,但酒意依然上头,脑袋昏昏沉沉的,酒精的作用让她的理智处在边缘地带,动作也稍显粗鲁。
林暮的双手被苏青涵禁锢在上方,力道大得握着她有点疼痛,刚才一阵的天旋地转让她有些发晕,疲倦爬上了身躯,白天上班,下班后又着急地去酒吧接苏青涵回来,折腾到现在,来苏氏近两个月,她能好好休息的天数屈指可数,熬夜工作都是常态,她不是不累,只是习惯隐忍。
她凝眸望着苏青涵眼里的冷意,心没有一刻是不疼的,她突然就很想逃避,只为了不再看到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既然醒了,我也该走了。”说着就想挣脱了起身,奈何对方禁锢的力量太大,林暮觉得手臂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得无奈地撇头不去看苏青涵。
看着身下人撇头有些倔强的模样,黑发凌乱,微微遮掩了清秀的面容,嘴唇红的发亮,眉宇间的倦色有些柔弱,却添了几分禁欲的气质,此刻的林暮是苏青涵从未见过的诱人和美好,她只觉得口干舌燥,胸腔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燃烧着她所剩不多的理智,酒精的催化加深了她的恨意,也冲去了她的胆怯,她凭着本能吻上了林暮的唇,尖锐的牙齿撕咬着那两瓣稚嫩的柔软,鲜血带着滚烫的温度融进了口腔,腥甜的气息在卧室里蔓延开来。
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毁掉身下的这个人,即使自己也会因此万劫不复。
林暮在苏青涵的吻覆上来的瞬间愣了神,温润的触感和熟悉的气息是曾以为再也触碰不了的美梦,随之而来的疼痛却猛地惊醒了她,是了,到现在她对她怎么可能还有柔情,但她还是沉湎在这种接触里无法自拔,即使疼痛,但到底还是苏青涵的气息,这种曾经最亲密的唇齿厮磨,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林暮感觉双手被松了开,随即胸前一凉,苏青涵已经将她的衬衣撕开,牙齿撞上突出的锁骨,紧接着是近乎失控的啃咬,林暮在呆滞间,感觉对方的手撩开衣物的下摆,重重地扶上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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