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恶鬼的地狱可怕吗?
谢楚不觉得。
最怕的是人在阳光下,地狱空荡荡。
他吐出一口浊气,放弃了任何抵抗,对坐在章思俨对面的沙发上说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章思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都这么大了,变得很少生气,无能的人才控制不住情绪。喜怒不形于色是他处世原则之一,没想到却屡屡被谢楚这个毛头小子气得火冒三丈。
今晚他在把电话打给谢楚前,一直在应酬,别人都带着女伴出席,觥筹交错间情意绵绵,他喝多了些酒,再看那些画面就觉得无比矫情。
爱情是最没用的东西,谢楚年级小,周围也都是些年轻人,那个年纪的人谈起恋爱就会错以为世界都是他们的,感动天感动地感动自己,在他看来简直无聊透顶。
章思俨不是善人,再忍下去自己头顶都一片草原了,哪还能把谢楚牵回来。可是现在他还有机会,他眸色愈深,扯下领带朝谢楚走了过去。
“脱了。”
谢楚咬着下唇,没动。
当面脱衣服对他来说更加羞耻,他宁愿章思俨亲自动手。而现在,对方却没有再靠近的意思了,而是坐在了他身边。
谢楚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穿着千万年轻人最常见的打扮,t恤和牛仔裤,他开始动手放在自己t恤下摆,却听到旁边章思俨的声音再次响起:“上面不用。”
谢楚脸色苍白地问:“……羞辱人对你来说就这么快乐吗?”
“呵。”章思俨哼笑一声:“这不是羞辱,这是你应得的。”
最后谢楚只穿着一件t恤,又去酒柜那里帮章思俨拿了酒。酒柜的玻璃反光可以照见他的狼狈,他现在再想用以往的套路已经来不及了,他承认他会为这种羞辱而感到莫大的羞耻,他屈服于地位的不平等下,浑身都会因此而战栗。章思俨的一个普通命令他都没办法反抗,他就这样站在穿戴整齐的章思俨面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章思俨先去了卧室,不一会儿就叫他进去。谢楚环顾四周,想随便捡起什么刀啊之类的锋利东西,也许还有机会免于接下来可以预料到的痛苦。最后他拿起茶几上的酒瓶,一进门还没等动手就被章思俨抓住了手腕。
他的力气大到谢楚有种自己的手腕都折了的错觉,他想到自己还有海报没做,害怕地出声恳求:“我错了放开我我真的错了……”
“放开你。”章思俨重复着他的话,他如果再慢一点这酒瓶都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还放开?
做梦。
谢楚的手动弹不得,章恩俨松了下才让他把酒瓶松开。他抽出瓶子随意地扔去了客厅地上,半瓶酒随着酒瓶的碎裂而溅了出来,一地的红。章思俨没有往里走,而是关上门,把谢楚的手挂在门上的手铐。
说起来章恩俨真的不是那么变态,床上订做的机关手铐是之前怕谢楚跑,再加上摆在那威胁谢楚,才找人来安装的。人家估计是见他们这么会玩,也就赠送了个大礼包,里面全是情趣用品。章恩俨看看没什么兴趣,但觉得这种挂门式秋千还不错,也就一直没扔,其他东西倒是早处理了。
谢楚上身还穿着t恤,但也不碍事。
他后背贴门上,身体的温度都把门焐熱了,他觉得自己狼狈极了,下半身光着,双腿因为同样挂着的缘故,所以大开起来,这样的姿势令人感到彻底的羞辱,尤其面前的人还衣着整齐。谢楚放弃了抵抗,为了少吃些苦头也不再想在这个书骨眼上激怒他,羞辱感一阵强过一阵。他看着章思俨离开,又看着他带润滑和套子一步步靠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就像现在被挂着的他,不上不下。
正常状况下的章思俨也称不上粗暴,他只是生气吋会罚谢楚,嗯,然而他气不顺时格外多。谢楚以前也不是没被吊在过这里,但在他的口头求饶下章思俨都会很快把他放下来。这个时候,看章思俨的表情是没有心软的意思了,谢楚也并不打算求饶,而是死死地盯着他看。
“我发现你大概就是贱。”章思俨语气冰冷,都快冻成了霜,他一手握住谢楚前面微微抬起头的性器说:“是不是就这样才会有反应?嗯?”
“不是……”谢楚无力地解释,他想说那是因为刚才光着身体又被支去拿酒又蹭到了,才有些抬头,可现在那里被章恩俨握在手里,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这……”章思俨撸动了几下就放开,手从t恤下摆摸上去,放在谢楚的胸口,捏起那挺立的rǔ_tóu,它硬了起来,像小石子一样,章恩俨只专注地玩弄着一边,谢楚又痒又难受,那种地方被玩弄的感觉非常不好,也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女人一般。他的血液上涌,羞耻得咬紧了下唇,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他以前看网上有人说如果被生活qiáng_jiān也不要怕,习惯了就好了。
可他怎么可能习惯?
他在章恩俨面前感受到巨大的权力落差,这种落差感使得他永远都跪地不起。只要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要听从命令,剥光所有的衣服,躺平了踏踏实实任人随意操干。
凭什么?
谢楚质问上天,上天才懒得给他回答。他又问为什么,可没人给他答案。
“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谢楚死命地扭过头确保自己看不到章思俨,他觉得自己脖子都要扭断了,章思俨掰正了他的头,捏着他的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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