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前,由于领班倾轧新人的诡异思路作怪,甘俊被指派去清扫二楼北边的男厕。这地方着实有点偏,甚至还有过闹鬼的传闻。拿人工资替人办事,甘俊只得摆好清洁标识开始干活,谁知道刚打扫到一半,忽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门板上一响,像是有个人被按在了厕所门板上。
“谢颐!你他妈什么意思!”那人似乎反抗着。
谢颐显然在火头上又狠狠推了他一下,骂道:“我什么意思?你他妈跟任侨生睡觉!还给我装,当我不知道?!你他妈敢绿我!”说着就是一声耳光。
排除了闹鬼的可能性,甘俊戴着橡胶手套一时有点纠结,他刚扫完隔间这会出不去了,只能盖上马桶盖坐下被迫听八卦。
金闲秋被打懵了,接着开始哭,他哭起来跟个娘们似的抽抽搭搭,一边抽噎一边跟谢颐解释。
“谢颐你他妈不是人!……你当我……我……愿意跟任侨生那老东西!……那会在山西出外景……那老东西阴我……给我下了药!还拍了照!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他妈还打我!”
谢颐一巴掌打得撒了气,这时即便腻味金闲秋也不至于再动手。不过他仍然骂骂咧咧的。
“操!你当演戏呢?还给你下药?你们之间那点猫腻,你当我不知道?你平时骚得那德行,任侨生给你下药?你特么倒贴的吧?亏你说的出!我问你北城那边别墅怎么回事?还有你那个金麦奖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记得原先定下的是褚宁?嗯?”
金闲秋被他一堵,顿时无语,只是哭声更加百转千回,不愧狗血剧天王。
金闲秋哭了一阵见谢颐也没别的反应了,于是开始反击。
“是!我金闲秋是对不起你!可是你和卓竟的事又怎么说?!你和松河去丹麦玩了整整一个月又是怎么回事?你因为任侨生来打我,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解释?!”
谢颐冷哼:“解释?你有脸要吗?”
金闲秋已经不哭了,他迅速调整好状态,回答:“当然要给!我是你男朋友。”
谢颐直接笑了出来:“你是我男朋友?你开玩笑,你卖pì_yǎn给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是你男朋友?”
甘俊旁听了一会,这才知道外头上演爱恨相杀桥段的两位原来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他心想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金钱和容貌后总是要拿走点三观作为平衡。
金闲秋这时狠狠地挥拳打向谢颐,只可惜被谢颐轻而易举地拦了下来,又狠狠地甩回他一个耳光。金闲秋再一次撞在厕所门板上,把甘俊吓了一跳。他倒是不怕被人发现,只是这门板万一坏了砸到他肯定要受伤。
他一时还在犹豫要不要干脆现身可以逃离狗血剧现场,谁料谢颐再次开了口。
“如果你真被人威胁欺负了,我是你男朋友当然不会不管你。可是你怎么做的?你爬任侨生的床不算,还想勾引戴禄!我都不知道你贱到这种程度!你敢跟我说是我男朋友?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他说着又砸了一遍厕所门,声音大得让甘俊打了个激灵。
金闲秋可能也被他吓到了,于是很快地走了出去。厕所里一下子静悄悄的,甘俊隔了一会功夫才打开门出来,一眼看到谢颐正沉默着靠在墙边脸色阴沉地抽着烟。
谢颐乍一眼看到他也是神色一暗,他身材高大刚撒完气这会虽不是在火头上也是余怒未消,头发散乱气势逼人说是混黑道的也是绝对让人信服。甘俊对暴力人士有些严重的心理阴影,这时看见他假作肚子疼的样子,一边嘀咕“我刚才拉肚子,什么都不知道。”一边急忙往外走,他倒是忘记了自己手上还套着橡胶手套根本瞒不了谢颐。
倒是谢颐见他这样慌慌张张还耍小伎俩,竟然还觉得有点好笑。这时才看见厕所门口那块暂停使用的三角牌子。他这时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觉得自己被金闲秋绿得已经算得上是圈子里人尽皆知了也不差这一个,况且谢大少自觉自己还没有low到找个服务生撒气的程度,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抽完了这根烟。
第4章
按理说这事已经过去了两个礼拜,谢颐要想找茬早就下手了,既然什么事都没有那就是揭过去了。甘俊没什么心理压力,目光迅速地扫过谢颐后就没事人似的去送酒了。只是甘俊这阵子像是在走背运,偏偏送酒时遇上了李睿。
要说在酒吧夜店这种地方上班,不被揩油基本是不可能的,有些作风奔放的就算被带出场也不算什么。不过甘俊做事有自己的底线,揩油什么的他能忍,出卖自己是绝不可能的。大家出来都是为了开心,也讲究你情我愿,硬来的话没风度又惹人厌,少有人会如此。不过也有难缠的,像这位李睿李少就是一个。
据说甘俊长得很像新思科技的小开陈暄,李少苦恋这位陈公子,可惜陈暄是个标准直男根本不领情。自从李睿见到甘俊后就打定主意要包养他,这事已经明说了几次了,都让甘俊婉拒了。不过李少锲而不舍,觉得甘俊就是在抬价,而且他这人不像谢大少那样讲究,说话总是动手动脚的,甘俊时不时被他摸屁股亲耳垂,每次都直冒鸡皮疙瘩,脸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简直要爆发狂躁症。
今天李睿仿佛格外笃定,甘俊一来就拉着他问长问短,甘俊对付他已经可以说习以为常,照例不动声色地跟他虚与委蛇。谁知聊了没几句,李睿忽然说:“阿俊,你们s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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