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平安瞪着眼一脸鲜血的样子太可怕了,还是当日受平安的淫威太重,只见对方转身开跑。
平安冷冷一哼,轻轻将弟弟放在那些早已经看不下去冲出来的村民怀里。
后来的事,平安已经记不大清楚,唯一记得只是自己手中那把刀渗出的血和伴随的一声声惨叫和逃奔的背影,还有便是闻迅赶来的陈炎之不分青红皂白地怒打,其中被打的人也包括满脸是血、头部受了重伤的平安。
这是平安第一次见过如此失控的陈炎之,感觉到陈炎之踢在自己身体上的痛楚,听着陈炎之愤怒的话:“打死你小子,居然让健康陷入这样的危险。有你这样的流氓哥哥,健康是道了八辈子霉。”
平安躺在地上圈着身体,表哥的话字字句句打中他的心,内疚已经不足以说明此刻他的心情:若不是自己,此刻健康应该活蹦乱跳的笑着。不过,真好,健康。这个世上有一个为你而疯的人,平时如此冷酷的人会变得如此狂暴,只是因为你。
只是我的那个他在哪里?
平安偷偷地探寻着,发现自己内心中的他,此刻正一脸严肃坐在地上,手正抵在健康背后输送内力保住健康的心脉。
平安终于闭上了眼,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其他什么痉挛着,顺着眼帘流下的血,模糊他的双眼,他内心只能自我欺骗:磊北这样的做是完全正确的,弟弟正危在旦夕,必须先救他……但为什么我会感到悲痛,就像胸口被压扁一样难受。
平安用手捂着痛口,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头部的眩晕让黑暗直接袭击了他。
在这个飘着小雪的天地里,围着的三四人正关注那与死神抗争的善良少年以及正拼命救他命的二位男人,甚至有人自愿的贡献出房间以供紧急疗伤。
唯有一位小镇民众将蜷缩在雪地里的少年扶到墙边,又因其他事匆匆离开。
雪还是在下,屋里的人都未曾发现少了谁,他们太忙碌了。
路过的人看着墙边的人与一滩血尖叫了一声,立刻像是避瘟神般逃得远远的。
有时害怕惹事上身与见死不救有同样的结果。
屋顶上只有一个女人一直观注平安,她看着陈炎之踢打着平安,看着磊北抱着健康进屋,看着旁边的人紧跟着磊北与陈炎之进了屋,看着旁边的人绕着平安走,看着旁边炊烟伸起,屋里的人依然未曾出来,跳下了屋顶,俯视着地上的平安,她笑了,声音像铜铃般悦耳。
原来平安你也不是胜利者。轻轻一提就将平安抓了起来,迅速消失在小街上。只是女人最后回望那扇门时的目光充满着恨毒:“有我在,你永远无法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平安睁开眼看见的是华丽的帏帐,闻着一股浓而不腻的幽香,迷糊着自己身在何处,却在突然暴发的头痛中,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一切,喧市的人群之中苍白的弟弟被磊北专注的救护,孤立的自己只能感觉到冰冷的地面,那一瞬间平安甚至不知道回忆起这一切时的心情,只听着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还我救你及时,不然失血过多你早就见阎王了。”
“吴琴。”平安几乎是用着一种被惊吓到的口气叫出了声,曾经的一幕,以及那双恶毒的眼睛带着平安太强的印象。
吴琴毫不在乎平安的口气,只斜坐在兽皮大椅上,手里玩弄着一枝梅花,娇艳表情有几分思量又带着几分懒散,抬眼轻瞄了一下平安,道:“很惊讶吗?”
“是有点惊讶。”平安上下打量了一番吴琴,心里却有点警觉,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随意。
“呵呵,不是我你想会是谁,你认为磊北会第一个救你吗?痴心妄想,臆想天开。”
平安像是没有听到吴琴嘲讽的话:“小爷心里想的是谁救我与你无关。只不过你的出现多少有点奇怪,大家素无往来,莫不是迷上我了,这倒有点难办,小爷不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
眼神轻佻扫过吴琴身体,平安色眯眯道:“不过看着你样子还见得人,身材还不错。小爷就勉为其难,让你享受享受男女欢爱。”
吴琴脸色一青,过了半天抑制住自己怒气。轻柔得从香袋中挑出一点香粉撒进青花香檀中,瞬间房间里香味更浓了,空气中有一种让为兴奋的味道,就连平安都感觉到闻着这味自己头痛像是减轻了。
“我呀,一直很怀疑,你这样粗俗的人磊北怎么看得上,但现在看来,原来如此。”吴琴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话,让平安一头雾水,嘴里无意识的问道:“什么原来如此?是不是发现你自己也发现喜欢我这样粗俗的人。”眼睛却盯着吴琴高耸的胸部。
吴琴的表情一沉,冷冷说道:“流氓无赖就是流氓无赖,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走近平安闪电般几个耳光扇下,发恨道:“你再用那双偷眼看我,就等着我阉了你。看你还怎么做男人。”
平安根本无法躲避吴琴的出手,只能听一阵霹雳叭啦的声音后眼发黑,耳朵感觉失聪。等到恢复听力,只听着吴琴自言自语。
“…原名陈磊北,家族胜有远名,在很多人眼中陈磊北是光风霁月般的人物,家中为他订下一位门当户对的未婚妻,真是金玉良缘。其有一侄儿名陈炎之,自幼拜天山老翁门下,虽与陈磊北是叔侄身份,但二人岁数相当,倒也算是亲近。”
“那陈炎之有一位师弟,据说是一个神仙般高洁的人物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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