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甩开了手里的工头,吩咐几个警察跟着那工头一起去终止施工,随后他带着胡一行和剩下的几个人直直的走了进去。
按照红点的指示,几人站在了肮脏的锅炉房内。
地上的脚印还是之前他们来时留下的,一名警察对比着红点的位置,冲张至白打着手势。
张至白接过看了一眼,红点所停留的位置就是这里,可他们此时已经站在了这里,小小的锅炉房一眼望到头,什么都没有。
下令让几人在附近搜查,张至白低头凝视着地图上的红点,也在锅炉房内仔细的翻找起来。
就在张至白几人脚底,鱼余瞪大眼睛,看着安教授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慢慢爬了起来。
鱼余屏住呼吸,安教授两只眼睛都被段戈用针管扎瞎了,此刻两个狰狞的血洞下几道血痕,显得他十分恐怖,安教授大张着嘴,呲着牙,鱼余猜测他是在痛叫。
痛叫几声后,安教授弯腰在地上摸索着,抓到一个针管,然后站起来,慢慢摸索着鱼余的位置。
张至白一路绕到了工厂后面,这里杂草丛生,几丛杂草七扭八歪的趴着,似乎是被人踩踏过的模样。
张至白立刻走过去,弯腰细细的翻找,最终在工厂后方墙根处发现几点鲜红,颜色新鲜,是刚刚滴上去不久的血液。顺着血迹摸索,很快就被张至白找到了那个被杂草和废物掩映的工厂后门。
推开后门一路走过去,又来到了锅炉房。
张至白抬头看了看低矮的锅炉房,又低头看了看脚下肮脏的地面,猛然抬头。
如果不在面前,那么不是在天上,就是在地下,很显然,段戈真正的位置,应该是地下。而入口,应该就在这个锅炉房内。
张至白弯腰,也不嫌脏,开始顺着锅炉房的墙面一点点的摸索过去。
一路摸到了最里面的老式锅炉背面的缝隙,入手的铁皮光滑,跟其他铁皮生锈而疙瘩的感觉不同,应该是新弄不久的,可谁会给一个废旧许久的老式锅炉房装上新的铁皮?
张至白抽回手,果然发现光滑的铁皮是可以推开的,推开铁皮,赫然是一道低矮的小门。
将枪握在手中,张至白轻轻的打开铁门,一猫腰钻了进去。
安教授摸索着往前,因为距离本就不远,让他直接一脚踢在了段戈的腿上。
他嘴角弯起笑容,抬脚狠狠的踩在段戈的脚腕上,一下又一下,鱼余膝盖挣动,试图唤醒段戈,却毫无作用,刚刚停止不久的眼泪又开始无声的顺着鱼余的脸颊砸在段戈的耳边侧脸上,温热又湿腻。
安教授弯腰,摸索到段戈的头发,拽住他的头发拖到了一边,然后摸索到鱼余的脸颊,在感受到鱼余脸上温热的眼泪后,嗤笑一声,抬起针管,使劲扎在了鱼余的脖子上。
鱼余浑身抖动,却无法反抗,安教授按了按针管尾端,发现这是空了的那一支,并非装满h-i-v病毒的针管。安教授皱眉,似乎有些恼怒,握着针管□□,又胡乱的在鱼余的肩膀附近扎了几下才满意的松手,扔开手里的空针管,又弯腰去摸索起来,试图找到那支装满病毒的针管。
这处地下室本就不大,当时针管也就掉在了几人附近,即使安教授瞎了,想要摸索到针管也十分容易,不过一分钟,安教授就找到了那支装满病毒的针管,一步步向鱼余走来。
针管再一次抵在了鱼余的皮肤上,安教授凑在鱼余耳边,狞笑着说道:“这次,没有人能救你了。”
安教授的拇指按在针管尾端,缓缓的往里扎去。
鱼余晃动着肩膀,也不能将安教授甩开,他绝望的看着针管缓缓的扎进了他的皮肤,闭上了眼睛。
一声细微到不可闻的枪响,安教授倒在了鱼余面前。
而工厂一直轰鸣的施工杂音,也在枪声后停了下来。
张至白走到鱼余面前,拿出小刀为他割着缠满全身的绳子,沙哑的嗓音就像一剂定心针,“鱼余,没事了。”
鱼余睁开眼,看到张至白的瞬间,就神情激动的张嘴尝试着说话,一次又一次,不成语句。
张至白割开鱼余身上的绳子,却不敢动鱼余被钉在椅子扶手的两只手,这个必须要专业的医生来解决,随后他弯腰扛起了生死不知的段戈。
安教授被一枪击中头部,再也不可能爬起来。虽然张至白也很想留下安教授一命,以便于后期的调查,可当时情况危急,安教授和段戈的距离又过近,他不敢保证能够准确的一枪打中安教授的手,如果偏了一丝一毫,旁边就是鱼余的心脏。
而如果打在安教授的其他部位,他还是为将那支尽管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很可怕的东西注射进鱼余的体内,所以,张至白只能一枪爆头,让安教授连死前挣扎都没有。
鱼余尝试多次后,终于嘶哑着嗓子,说出了一句话:“快救他,快点……他被注射了毒-品……”
张至白瞳孔骤缩,细心的捡起地上的两个针管,收进随身携带的透明封袋里面,随后打电话通知队员,让他们快速赶来,叫来医生并且收拾现场。
因为此时施工已经中止,没有噪音,打电话畅通无阻。
电话刚挂,张至白再次半扶半扛着段戈,对鱼余说道:“你的手不能轻易乱动,我先扛他上去,再下来帮你。”
鱼余一直担心着段戈,早就心焦如焚,怎么会不同意,立刻点头,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上全是担忧。
张至白叹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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