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嘶吼喊叫,追逐仍没有停下来,她的速度却越来越慢,这些事情的发生看似缓慢,实则不过在几分钟内。
几道水柱突然同时向那火人喷去,一时间黑烟滚滚,而那女人也已经动弹不得。刘茗喘着粗气来到鱼余身边,看着已经迅速包围现场的警察,和随警察一起到的几辆消防车,半天都有点缓不过劲来。
不过几分钟救护车也到了,抬起那已经浑身焦黑的疯女人上了车,随后一个拿着口供本的刑警站到了鱼余面前,看着一身狼狈的鱼余,笑了。
“呦,这么巧啊。”
鱼余眼角直抽,看着穿着警服的张至白,张嘴半天,才干巴巴的说道:“是很巧。”
鱼余和刘茗坐着警车跟着张至白去了警局,这不是鱼余第一次坐警车了,比起上一次的彷徨无助,这次鱼余镇定了很多。
到了警局,录了口供,那疯女人的家人也来了,一共两人,一个说是那女人的丈夫,一个是儿子。
鱼余诧异,问刘茗:“她还有个儿子呢?”
刘茗正拿着警局给的毛巾擦脸,听了鱼余的话看过去一眼,随后晦气的撇开视线,说道:“可不是!就她那大儿子,张口就要二十万赔偿!”
鱼余听了下意识的看了看那个大约二十五六的青年,他眉眼间全是悲戚,穿着十分整洁,正扶着浑身颤抖老泪纵横的老父,听几个警察说些什么。
“刚刚医院发来通知,章凤兰不治身亡。”
张至白倒了两杯水过来递给鱼余和刘茗,顺便告诉他们章凤兰的情况,章凤兰就是那个疯女人。
鱼余接过纸杯,却并不想喝,只看着纸杯出神。
丁立安一事丁家本来是打算和刘茗家私了,可是出了这种事,必须拿出来放在这公堂之上了。按理说丁立安玩忽职守在前,他妈章凤兰蓄意杀人在后,刘茗家怎么看都是受害者,这事情公开了,丁家是如何也占不上理了,刘茗还完全可以再告丁家一头。
但是此时那丁家大儿子正扶着老父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章凤兰的丈夫哭的不能自己,哽咽着给刘茗道歉,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辨不清楚,倒是扶着他的青年还算理智,只是一脸哀戚的说道:“刘工,这次是我妈不对,可是她也已经……再加上之前我弟弟的事,赔偿我们也不要了,只希望刘工能原谅我妈,毕竟她有再大的错,也只是因为失去了我弟弟伤心过度,更何况……她已经、已经付出了代价!”
鱼余皱眉,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刘茗不能因为章凤兰蓄意杀人一事告他们家,还表示之前要的二十万赔偿也不要了,显得自己家是多么凄惨、可怜,可是鱼余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刘茗此时的表情也很不好,虽说他没有受什么伤,可是到底是生死里走了一遭,但毕竟章凤兰已经死了,他再抓着一个丧子又丧妻的家庭,就显得他心胸狭隘,一开始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是刘茗家,如今反倒成了他丁家,刘茗脸上的肉好似都在抽搐,最后狠狠说了一句:“算我倒霉!”这事也就罢了。
最后,刘茗先回了家,鱼余则是由张至白下班直接给顺了回去,一路上都很沉默,鱼余心情不好,今天发生这种事情,以及时隔三年,他再一次去了警局,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三年前,越想心口越乱,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今天被他狠狠踩了一脚的小少年,当时心惊胆战,也没细看,只记得那少年似乎身高比他矮了几分,眼神清冷凌厉的狠,想想也是,谁被踩一脚能高兴呢。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鱼余脱掉鞋立刻就奔去了浴室,他还穿着被浇了一身汽油的衣服,如今汽油早已经干了,一身气味,相当难闻。
待鱼余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张至白正待在客厅吃泡面看电视,鱼余吸了吸鼻子,也去泡了一碗坐在一边吃了起来,顺便问张至白。
“你不是重案调查组的?为什么今天你会去?”
“纵火杀人不算重案吗?”张至白反问,电视里正在放一个不知所谓的综艺节目,几个明星笑的夸张做作,张至白皱着眉换了个台。
“局里接到报警说是有人在大街上纵火杀人,我就跟去看了,谁知到最后却是这种事,纵火犯还把自己烧死了。”
鱼余喝了口泡面汤,觉得冰冷的身子总算有了点热气,当时章凤兰被喷水枪浇熄后的样子,鱼余离得远并没有细看,现在想来,她也是挺可怜,听那施工队的大爷说死了男人,又死了儿子……死了男人?
鱼余想到这里突然抬头,放下泡面碗,看向张至白,“不是说章凤兰的丈夫已经死了么?今天来警局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张至白见怪不怪的答道:“那是二婚,章凤兰后来另嫁的,那大儿子也是那男人前妻生的。”
“哦……”鱼余端起泡面碗去收拾,只当自己小题大做。
等鱼余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实在是累的不行,躺在床上,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迷迷糊糊的他想起来,今天好像还没有直播?可随后强烈的睡意就击溃了他,他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嘟囔。
“管他呢,反正没人看。”
刘茗家包的那个工程最后换了一批民工,虽然耽误了很长时间,工期延误许多,但是也跟合作商协调了,因为两家经常合作,赔了些损失,也就罢了。这事闹了这么多天,前前后后死了两个人,也算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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