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记得,他们学校法律和外语两个文科大院属于一到各类球赛就得相互扶持的难兄难弟,盛轶这种运动细胞稍微好点的,通常踢完了自己学院的还得帮着别的院踢。
虽然不见得能在什么计算机、生物工程、物理学等荷尔蒙爆棚的学院围攻下踢出什么好成绩,但态度总是要有的。
盛轶又是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所以当这货为了进最后那球踩着球飞出去跟人撞在一起滚作一团时,江棋在看台上心脏都差点飞出来,冲过去的时候他手脚发凉愣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最后还是他背他去的医务室。
后面等钱心蕾赶过来,听校医反复确认腿没折,就几处擦伤时,他才如释重负的把人留下先走了。
“后面几天你给人换药,你是没看见,抱着他腿两眼放光,跟抱块金子似的。”王文宇语气夸张的说:“真的,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谁对一个男人的腿这么上心过。”
江棋:“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
王文宇:“我就想这要折的是我的腿,肯定没这待遇,说不定你们还得趁机拔我两根腿毛。”
江棋被他说笑了。
王文宇在他肩头捏了捏,“说真的,桃子对你,肯定比对我们不一样。”
江棋没跟上他这莫名其妙而来的逻辑,“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是觉得。”他说:“后面换药就盯着你一个人呢,金腿我们谁都碰不得。”
“你们不拔他毛么。”
“那他自己没手么。”王文宇啧了声,“再不济他还有个女朋友呢。”
这理由江棋听不进去,无论过去里有多少盛轶对他不一样的证据,在他看来都是捕风捉影,没什么比得过盛轶当着他的面说的那三句“不能”。
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不能。
看,铁证如山,无法反驳。
“那你不会不知道他是为了你回来的吧。”
江棋摸着杯口的手顿住了,看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王文宇说:“他那会还跟我们打听过你,估计是察觉出来他走后你态度的变化了,又不敢直接来问你。”
江棋那会做的是挺明显的,反正盛轶都已经走了,他再崩着自己也没意思,索性就不联系了,以后估计也很难再见上几面,他又何必听着他和钱心蕾的事给自己找罪受。
王文宇叹了口气,“他真挺在意你的,至少比我们想的要在意,你要说是喜欢吧,我们也没法下判断,毕竟谁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王文宇:“这事戚楠也知道,没让告诉你,一是怕过度解读给了你希望又再收回去,二来也担心操之过急盛轶那边一下反应不过来,毕竟总要有个过程。”
王文宇斜眼看他,“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们在群里说话没轻没重?”
江棋轻挑了下眉。
王文宇:“手里都拿着分寸呢,他那要真什么意思都没有,硬赶鸭子上架的事你以为我们不尴尬。”
江棋轻轻笑了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你知道现在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什么?”
“那就是他即便亲口对我说是为了我回来的,都没办法再让我相信,何况只是揣测。”
“你就从来没这样想过?”没等江棋回答,王文宇又说:“我们都这么认为你难道不觉得太巧合了么。”
“关心则乱而已。”
王文宇点点头,“那下注吧。”
江棋:“什么?”
王文宇把手机给他看,“现在我、老赵、戚楠都赌你俩能成呢,意见空前一致,争了几天了没结果,就差个对家了。”
王文宇:“怎么着,来一局,我看你这么坚定,一对三说不定没压力啊。”
江棋:“……”
江棋内心震动但面无表情,“赌多大?”
王文宇:“戚楠说想买个双开门冰箱,老赵老婆前两天提议他家里换个日本马桶盖,至于我吗,看中一小音箱,女朋友不让买,但要说你送的,她一准没话。”
江棋:“……”
江棋无fuck说了,后颈子一阵寒风吹过有种中计的屈辱感。
王文宇循循善诱,“来嘛,这事你稳赚不亏啊,赢了收钱,输了收桃子,就数你最划算了。”
江棋想了会,把赔率算了算,说:“我还差个停车位。”
“好嘞。”王文宇眼睛都没眨,就把他给加了进去,“市中心小区停车位一个。”
加完朝他晃了晃,“改天我问问桃子看好哪边,没准你一对四啊,还能给你买个靠电梯的。”
江棋:“……”
这帮□□的。
迟早炸了你们。
江棋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盛轶是已经睡了还是走了?
他开了客厅的灯,走到他房门口看了看。
江棋:“……”
盛轶前一次过来只带了不到两个行李箱的东西,这次……江棋看着堆了一地的箱子,怀疑他是不是把家搬过来了。
哪掏出来的这么多东西?
江棋没想起来他那不像个家的地方除了家具和家电什么地方还放了这么多零碎。
他往里走了两步,盛轶坐在一堆书里睡着了,面孔向着他这边,江棋看了一会,心里没来由的就有些痛。
往后几个月时不时就要看见,别的时候他都能撑,到现在这种开诚布公的地步,他已经没办法保证一定能把自己收放好,怎么办?
盛轶动了动,给了江棋收回目光的准备,不过嘴角没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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