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放下手机,专心看着他,盛轶的嘴唇一张一合,江棋光是想到昨天晚上他亲过那里,就定不下心来去听他在说什么。
他居然已经亲过了,温热濡湿,触感柔软,他最想亲的人,就这样亲到了,江棋越想越激动,只是最简单的四片嘴唇相贴,对面还是个醉鬼都能让他这么激动。
如果哪天盛轶吻他,他大概能上天。
江棋没把激动表现出来,很快另一种负面情绪就给他泼了盆冷水。
还不如不亲。
没亲之前,他顶多想想,镜花水月,本来就是看得见摸不着。
昨天真这么来了一下,他心里的邪火就跟拧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一泻千里,移山倒海都难堵住的声势浩大。
脚踝处被盛轶摸过的地方,此时麻的像是没了知觉。
洗了澡,被热气泡过的盛轶,头发散乱,脸微红,拥着衣服坐在那里,像一颗毒苹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既撩人又禁欲的气息。
江棋移不开眼,身体里的欲念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过,如果盛轶这个时候肯给抱一下,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力道把人勒死。
“……没有其他意思,你别误会,你在听吗?”盛轶说完了,发现对面江棋只是看着他,目光呆滞,不敢相信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神游了。
江棋腹中一阵痉挛,从脑后扯过抱枕,遮挡住下身,坐了起来。
“我不觉得是负担,你以后不用这样。”江棋冷声道:“我发现你把我想的很小气,为什么?”
不是小气,是这么多年,特别是他回去之后,他和江棋的关系就大不如前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是距离,但和戚楠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受任何影响,唯独江棋。
很多时候,盛轶都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们关系在疏远,他觉得问题在他,所以努力改正,小心翼翼的想进入他的生活。
会不会在江棋的认知里,他和周时一样,划在他因为时间而无法还原的关系里,可他们之间没有过误会,这也是盛轶想不通的。
“没有。”
“有。”
盛轶笑的无奈,“真没有。”
那边赵宏亮回到家,想到有件事忘了跟江棋说。
盛轶似乎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对两个男的所谓的搞基这一由边缘逐渐转变为“主流”的文化一点都不了解。
从他今天对王超的反击来看,他似乎是知道的。
赵宏亮给江棋发消息,将这一他认为在持久战中具有转折性意义好比诺曼底登陆之于二战的重大利好消息告诉他。
江棋从手机屏幕后面看了盛轶一眼,表现十分冷静,“那他一定没见过。”他回。
“真的没有觉得你小气,我发誓。”盛轶被他无声的眼神看得发虚。
“明晚去我小舅家吃饭,你有空吗?”
“你小舅家?”
“嗯。”
“家庭聚餐,我一个外人去,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江棋拖长了音调说:“毕竟我们一家都很小气。”
“我去。”
☆、第二十章 你馋不馋
盛轶说明天中午请他去吃日料,算作之前输给他的,地点随江棋选。
江棋:“怀石料理吗?”
盛轶拿出手机,“来,争取,再输个几盘就到了。”
要不是自己都觉得赢的过分,就凭盛轶那运气,江棋真能掏出手机当场把他干趴下。
他本来计划着明天晚上去小舅家吃顿好的,中午就随便对付了,现在两顿叠一块儿,会不会负担太大。
但想到盛轶在他们家被围观,人生地不熟的受拘束,吃都不一定吃得饱,还是中午先解决了吧。
临睡前,盛轶来敲他房门,问他小舅喝酒吗?
“怎么?”江棋说:“就你这酒量,还想作陪。”
“不敢。”盛轶果断摇头,“之前有客户送了瓶据说很好的红酒,我留着也是浪费,不如当个见面礼,要不明天吃完饭,你陪我回去一趟。”
“你留着送别人吧,他跟我爸都喜欢喝白的。”
“喜欢是一回事,喝不喝是另外一回事,就这么定了。”盛轶裹紧了衣服,“对了,明天早上不要叫我,你也多睡会,省了早饭,中午还可以多吃点。”
江棋:“吃穷你。”
盛轶笑,“我自己都吃不穷我自己,哪轮到你。”
实话,传说中的“盛不见底”。
江棋枕着两抱枕,端着手机选了半天,最后选了个自助,畅吃才不枉费两个人睡到中午嘛。
第二天他们十二点去的,吃到一点半才抱着肚子出来。
江棋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和盛轶一起下馆子了,学生时代总是呼朋唤友一堆人,吵吵闹闹,拼个酒,抢个菜,声音大的能把楼板震翻。
而他,就在那样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人影里,透过交叠的缝隙,状似不那么经意,又□□的盯着盛轶看。
看完他吃饭,再看他喝汤。
赵宏亮说盛轶就着图片都能吃三碗白米饭。
“这有个更神的。”戚楠说:“就着人侧脸都能吃三碗。”
江棋曾以为,盛轶回去了,结婚了,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所以他该珍惜,可再珍惜,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
盛轶用安全带把自己捆在座椅上,挣扎着掰开镜子照了照。
“怎么了?”江棋坐进来。
“看看我脸上有没有东西。”盛轶转过身,“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看我,吃饭的时候?”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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