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等到他死了,最多朋友们会唏嘘个几句会难过个几天,但时间的手会缓慢温柔但坚定的抹去所有痕迹。
想了想,庄原看看时间,虽然还早但他真的不可能等着律师上班时间再打扰,直接拨打了律师的电话,对于自己的遗嘱还有成立的基金进行最后推敲,请律师在第二天将修改好的给他,他需要马上确认和签字。
成立了基金,最起码这些孤儿们在他离开后还能得到照顾,读书不用忙着打工,可以尽可能的给予一小笔的资金给他们独立,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孤儿院庄原不准备卖掉,到底是孩子们的记忆,卖掉后他们的生命就会缺失重要的一块。要不是项榆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庄原本来还想着和所有的孩子吃个饭,算是告别。
可是现在不行,他想着,想着尽量可以在死前把项榆翰找回来。
可是那混小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朋友们帮忙都没他的踪影。
这天,庄原开着车匆匆去了律师事务所去确认遗嘱。
“庄先生,你何必这么着急?”陈律师让下属送来咖啡“庄先生身体这么好,看上去这么年轻。没必要如此的赶,我那天早上接到电话,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吓的我呀。幸好庄先生你只是突然奇想。”
“我这也是未雨绸缪,省得到时候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陈律师有些不赞同“好好说话,我们的时候长的很。要是按照老人说的,你一天到晚的做好事,肯定有福报。还什么来不及,不过算了,这次我是帮你赶了出来,加班费不能少。你看看,基本上你说的我都已经按照法律条文修改,有些你没考虑到的我也添加了进去,如果没问题你就签字。”
“其实,你先拿回去好好看了再说,又不急于一时。”张医生喝了口咖啡,看着庄原撕了两包黄糖倒咖啡里,嘴角略抽,这货都不怕甜到腻歪。
“不了,我相信你。”庄原很是干脆的签字“这遗嘱你帮我好好保管。我现在有事要出去。”
“又不是急着投胎……等你忙过了这一阵,我请你吃饭。”张医生将咖啡喝完“算是请大客户了。”
“好。”庄原笑得风平浪静,虽然,再不会有这么一天。
一边安排手上的事情,一边还要忙着找项榆翰,庄原真是忙到四脚朝天焦头烂额,特么下个世界他要好好偷懒,必须偷懒,到了空间他要写上个六千字的好评再婉转的表示下他希望下个世界混吃等死当个葛优瘫一直到离开世界。
正在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庄原接到了电话,是张医生的。
“喂,我今天出去的时候好像在旧城区那块看到你那熊孩子了。”张医生噼里啪啦的一通“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出了名的乱,你说那小子跑那里干嘛?还有我觉得他看上去蛮好,你就别惦记了。等他自己回去吧,好了我不多说了,我还有个手术,先挂了。”
旧城区那片?是……项榆翰曾经的家吗?庄原从抽屉的深处翻出了十几年前的档案,从里面找到了曾经的那个地址。只是那里应该早就拆了,但有线索总比没的好,庄原直接开车出去。
对比新城的光鲜亮丽,旧城区仿佛是垂暮老人,早就没了曾经的华服,带着一种岁月的沧桑和被时代抛弃的老旧感,巷子幽深,街道狭窄,而汽车行人路人都混在一起,开的庄原那是险象环生,冷汗出了一身又是一身。
找了一个下午还是没有线索,庄原算算到了明天他就要走了,心中烦躁的不行。突然在灯光下他仿佛见到项榆翰的身影进了条阴暗的巷子。庄原马上找到地方停车就匆匆的跑去了巷子。
现代社会再如何的灯火通明总会有被遗忘的角落,这里没有大大的霓虹灯,没有车来车往,没有精英的步履匆匆,只有坏了的路灯忽明忽暗,蛾子扑闪扑闪的弄的光线是愈加的昏暗,在角落还飘出些带着臊腥气的臭味。
可以说,一向生活的无忧无虑平日里到处旅游蹦跶的庄原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种呃,别具一格很有特色的巷子。要是换成平时的他,早就扭头走人了,可是现在不同。
庄原皱着眉头捂着鼻子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前走,真是作孽的巷子呀,地面那是凹凸不平,庄原娇嫩的脚都差点给崴了,正在他睁大狗眼寻找项榆翰影子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推到墙壁上,重重的撞上,背部疼的他眼睛都升了层雾气。
他感觉脖子上有冷冷的东西驾着,斜着眼瞥了下,特么一把刀啊,还不是菜刀。
“嘿,这位先生走这么快干嘛?我手头有点紧,你要不要发发善心借我点钱用用?”拿着刀流里流气的杀马特贵族造型的青年边嚼着口香糖边说“我看你也不是住这里的,怎么跑到巷子里来,想找乐子吗?把钱都给老子,老子也不是不能给你指点下销魂的地方。”
“我身上的钱可以都给你。”庄原很镇定,真的镇定,手指都没抖一下。他本来命也就一两天了,就算现在翘也没啥,只是“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有没有看到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来过?他叫项榆翰。只要你给我线索,我身上所有的钱还有手表什么都可以给你。”
听到这个名字,那小混混倒是一愣,刀子都放了下来“你找他干嘛?”
“我是他的院长,我……我有些事情。”呃,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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