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做起梦来那是光怪陆离完全没有逻辑,完全是安格尔的规整细腻画面丰富绚烂的色彩配上八大山人那翻着硕大白眼一副绝世而独立的瘦鸟,要多不协调有多不协调。怪异的让庄原知道这完全就是个梦。一个一个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梦连续着,等到醒来基本忘的差不多。
不过隐隐约约的,他好像梦见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在绝望的哭泣。可是梦里的声音也不像他的爸妈或者哥哥,而且他的亲人早就知道他早晚会离开,与其说悲痛的无法接受还不如讲是一种解脱。
是呀,解脱。
不用看着他在病床上一天天的煎熬,不用看到他病发时候的痛苦,不用每时每刻的担心的死神会不会突然带走他的生命。不用看着他一日比一日虚弱而无能无力束手无策。
那个绝望苦涩喊着他名字的一定只是个梦,声音那么的痛苦,那般的如同做错了事如同觉得他不会原谅一样。就算在逻辑死的梦里,庄原都知道从来没人对不起他,从来没有人伤害过他。哪里会突然天降个悔恨愧疚难受绝望的人呢?
虽说奇奇怪怪如同万花筒般里的碎片般各种颜色,各种材质,各种形状的梦那是纷至沓来,一个没结束另一个又死命挤着擦进来,也不怕把庄原那可怜巴巴的小脑袋给挤爆,也许是高烧,也许是因为吃了药,庄原愣是没醒过。
耳边有着风呼啦啦的吼声,叫声,就算没睁开眼,也能感觉到白日光线在拉扯着眼皮让他醒过来。
暖烘烘的房间,温暖柔软的被子。庄原翻了个身,又煎饼般的翻了个身,虽说仍然有着深深的倦意,他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睛。
原因?张医生说过如果今天他再不好就把他逮到医院去,在医院这个恐怖的名词面前,庄原怎么滴都要表现出他在好转,身体棒棒胃口很香一口能吃两碗饭。
醒来后睁开眼就看到项榆翰在忙来忙去,非常的贤惠勤劳能干任劳任怨。大脑刚启动,他可怜巴巴的硬盘和内存是运行了半天才正式打开开机页面。
“呃,你怎么在这里?”头还是有些晕,不过比起昨晚那一脑袋的浆糊,现在水到底是控了不少,从稀粥变成米饭,终于有了思考能力,可喜可贺。
“我看院长身体不好,就和阿姨们说了,晚上我留着照顾院长。”项榆翰笑眯眯的,非常自然走近伸手摸了摸庄原的额头,手稍微多停顿了一下“烧已经退了,昨天张医生也说过,今天如果退烧了最好再休息一天,不要吃太油腻。还有药也要吃。”
“都退烧了还吃什么药。”庄原呆木木坐起身,打个哈欠眼神也不太灵动“不吃了吧。”
“不行。”项榆翰异常认真的摇头“院长以前不是说过嘛,生病要吃药休息,不能硬撑。我都牢牢记在脑子里。”
呃,少年,其实你完全不用记得这么牢。
“还有,我要先和院长说声抱歉,如果院长觉得我做的不对,只管责备我好了。”项榆翰低下头,怯生生的,带着一如既往的胆怯和小心翼翼的讨好“我怕打扰到院长的休息,就把院长的手机放在了办公室没有拿进来。不知道院长会不会错过什么电话。”
“不会吧。”庄原抓了抓头发“我又没什么重要事情,会打给我的要么保险要么房地产要么传销了。没事,等下我看看,再说你也是为我考虑,我怎么会怪你?”
他看着少年,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现在再看不到曾经那枯黄毛躁头发的影子,果然他养孩子养的很好。
项榆翰笑了下,带着从心而发的欣喜和得到肯定后的骄傲,脸都微微的红了。这样柔软的少年看的庄原是心中担忧,如此内向容易害羞的汉子以后怎么追妹子,为什么这样的性格从小时候到现在就没改进过。不过,庄原也就这么一想,清风吹过湖面不带任何涟漪。
项榆翰的性格是原生家庭还有后天形成,他不可能去插什么手。每个人的路都要靠自己去走。
“我帮院长把手机拿来。对了,院长等下吃了药再多躺躺,这样基本明天就能好了。”少年笑眯眯的拿进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
“恩。”
“我把电视开在纪录片频道吧,不过院长可不能看太多。”少年很麻利又开电视又让庄原刷牙洗脸又让他靠在床上休息,真是无以伦比的贤惠。他的能干愈发衬托出了庄原的废物。
庄原稍稍看了下手机,呃,没电了。反正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脑子还是半昏不昏的庄原虽然让少年拿去充电,却没注意到项榆翰根本就没有开机。
看着他的院长又半眯眼的看电视,少年非常体贴的关门离开。走出小楼,过了长廊,寒风簌簌,树叶都掉的差不多,光秃秃的看着很可怜。
突然一阵风吹来,不知从哪个枝头掉落的梅花落在了项榆翰的脚边,少年漠然扫了一眼,那在庄原面前无比乖巧听话懂事又带着内向和小心的表情早就被风吹的不见,他的脚踩上了那朵暗香的花,碾了碾。
“胡阿姨。”看到正在忙碌的妇女,项榆翰快速换上了乖孩子的面具“院长现在好很多了,等下我再去看看。”
“哎,也是多谢你。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多孩子都吃坏了肚子,我们都分不出手去帮忙。真是麻烦你了。”胡洁文有些懊恼“明明食堂的饭菜应该都是干净的,我们查来查去查不出原因。哦对了,那个什么苏晴说晚上打不通院长手机,还打到孤儿院的座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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