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心中已是诡秘难明,阴暗交错中自如深渊。
不过,面对他的院长,项榆翰还是想留下一个好孩子的印象。他希望他好,他就做出完美的假象让他开心。
他开心了,自己的心中也会高兴,无论开出的是恶毒的罂粟亦或是恶臭大王花,那也是心上的花。
自然,深渊又能生出什么其他美好的花呢?
“当然可以。等下我来教你。”
晚上,灯光明亮,民国风的房间里,庄原坐在厚重原木桌前,而孩子则是端端正正的坐他旁边,认真仔细的听着他说着一个个的拼音,讲着一个个的算式。一大一小,暖黄的如同烘焙过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和谐。
“这个,懂了吗?”
孩子没点头,只是紧张的双手交握,一副的无措。
庄原了然,很是习惯的拍拍他的小脑袋,温柔“那我再重新讲解一下。”
好不容易将那几个算式讲清楚说明白,庄原口干舌燥,直接捧着奶茶牛饮,完全没有品出什么红茶的香醇,牛奶的丝滑,大写的暴殄天物。
“对了,你的名字会不会写?”庄原突然想到这一点。
男孩一愣,有些悲伤的摇摇头“没有人,没有人教过我。他们也没用名字叫过我。”
庄原觉得对那毫不负责的父母已经是无力吐槽,算了算了,项榆翰现在还尚未定型,是个好的。既然他收养了他,那么他就负起责任来。
“来,那我教你。”庄原笑道“你去上学总不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他先握着项榆翰的手,教他怎么写。再一笔一划的写着,让男孩学习。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仔仔细细的教着。只是这项榆翰三个字实在比划多了一点,复杂了那么一点,看着男孩写出的东倒西歪不成样子的名字。庄原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哎,说起来这父母很不负责为啥起的名字如此的……额,像模像样?是一开始对孩子有着期待还是随便拿个杂志字典的指到哪个是哪个?
如果叫项亦或者项尔就好了,看看现在都几点?庄原觉得他已经在呼唤着周公,可是看到男孩那兴致勃勃的样子,那明显高燃的学习劲头,他也不忍心打断。
这好不容易初生的学习热情需要呵护,也许影响的是孩子的一生。再微小虚弱的火苗,也许可以成为熊熊大火。
就算庄原有一眼没一眼的想打瞌睡,仍然的坚持了下去。
一个教一个听,等到这天的课程复习完毕倒是很晚了,庄原催着孩子先去洗澡。因为太晚,他也没提让孩子去睡宿舍的事情。
灯光,孩子看了眼庄原的床,嘴角翘了翘,很得意。听着浴室哗哗水声,他悄声走到了庄原的大床边,头深深埋入院长鼓鼓绵软的枕头,吸了一口
都是,都是院长的气息。
牛奶般好闻,完全不似在社会已经经历过的人,反倒那么清纯干净。
而当听到庄原用清朗的声音讲着农夫与蛇,他眼神有些沉。
蛇,他不就是院长养的一条蛇吗?那么贪婪那么不满那么的想要更多。
不过他会控制好心中的毒蛇,不能让它伤到院长。这是他在这世上找到的唯一阳光,是唯一可以让他活的如同正常人的人。
是他,唯一想要,唯一能够填满心中空洞的人。
这么一天一天的继续,孩子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只是老师和庄原谈过这孩子的脾气有些怪,或者说冷漠也行是孤僻也罢,总是不愿意融入到其他小朋友中。
也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上个几岁懒得和小孩子玩?
庄原也劝过他“你看那些小孩子们也是你的家人,为什么不想和他们一起玩?”
“不喜欢。”摇摇头,他不喜欢那些叽叽喳喳的没脑子的小孩,他只想和院长一起,他其实更想搂住院长的腰,闻那牛奶甜香。
除了这点,庄原倒是真没觉得男孩哪里脾气不好了。在他的面前,男孩刻苦勤奋听话懂事,一点都不熊不闹,他都私底下觉得项榆翰若是可以活泼些胡闹些倒是更好。不过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男孩脸上长长的伤疤也能看出他之前生活中的磨难,庄原不想太过苛求。有些人也许生性就内敛就沉默呢?
他并不知道,男孩在他面前是另外一幅的面孔,无害温顺收敛了所有对于社会的恶意。
这么一天天的过去,项榆翰晚上噩梦的次数也越来也少,间隔越来越长,看着孩子好像习惯了孤儿院的生活,庄原也和他谈起了睡宿舍的事情。
“你来了也要两个月了,有没有脾气相投的同伴?”庄原笑着问,嗯,这孩子脸上的伤痕太过醒目,大概是因为自卑才不敢融入大家庭。想想他也托了人,到底这个身份放那里,加上孤儿院的孩子总有这样那样的小缺点,他也是认识了不少的人。
有个朋友正好是这一科,但因为技术好看病的人特别多,就算托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排到手术。
项榆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迅速敏锐,又低下头。
“我想如果你有好朋友,那么可以两人一间宿舍。”庄原揉揉太阳穴有些小头疼“这样的话,要不你一人一间?反正你也是要上小学了,一个人单间没问题。到时候你挑个房间,我让他们再准备好被褥和其他的用品。”
“而且你的房间你也可以稍稍装饰下,过些天我带你出去买点东西,不然房间里空空荡荡也不好看。”
“我……不能和院长,一起?”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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