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愁善感。”高庸嗤笑自己一声,正准备回屋,不经意地低下头的一瞬间,他看到楼下,金色头发的男孩,背着小,扬着脸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二人目光对视后,还尚未及高庸反应,男孩弯弯了眉眼,朝他笑了起来,笑得无辜又天真,夕阳的光照到他的身上,给他漂亮精致的脸涂上了不真切的光。
很美,高庸想,应该是经历了两个人世,看到的最美的风景和人。
“庸庸。”楼下的孩子叫着高庸,好像是试探性地,声音不大,直到看到高庸吃惊的脸,他突然欢快地大叫着,“庸庸!庸庸!”摆动着手,好像他们是极为要好的伙伴。
短暂的震撼之后,就是震惊,“冯寻柯?!”为什么冯寻柯会出现在这里?
“你..”高庸想着要不要和他说话之际,冯寻柯突然往高庸所住的楼层跑去。
高庸此时反应很快,他立刻冲回屋里,将走廊的大门紧紧锁住。前世中,被杀的那份绝望和害怕让高庸至今都总是噩梦连连。此时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他爸爸是刑警常年不在家,他妈妈虽然是家庭主妇,但是她出去买晚上的菜了,还没回来。
高庸立刻踩在门前的凳子上,将门的保险锁住,然后将身子抵在门上,又紧张地看着厨房的方向,他甚至会认为,冯寻柯会像前世一样,拿着刀从厨房里出来,因为太害怕,手心也渐渐有了汗水。
他不该这样的,现在冯寻柯才五岁,对,才五岁。高庸给自己壮着胆子。
“咚咚咚” 急切地敲门的声音,高庸死死地抵着大门,尽管加了保险锁。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切 ,高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祈祷着妈妈快点回来。
“庸庸,快开门啊!怎么不开门?”刘桂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又“咚咚咚”地敲了几下,“庸庸?”
原来是妈妈,不是冯寻柯。高庸揣在喉咙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喊了一声“妈妈”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抖。
高庸站在小凳子上打开门上的保险锁,拉开门把,“妈..”他迎接刘桂丽的笑容在看到站在刘桂丽身旁的冯寻柯凝住了。
“庸庸,我来找你玩了。”冯寻柯眨着碧蓝色的眼睛,金色的有些微卷的头发搭在耳边,非常乖巧。
刘桂丽看着儿子惨白的脸,显然是被吓到了,这个砸伤庸庸的小崽子和他妈妈昨天也搬到这个小区,就住在他家对面,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崽子在楼梯口蹦蹦跳跳地来迎她,说跟她一起去找庸庸玩。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是这么个小孩,更何况以后,她和小崽子妈妈是邻居,也就不计较这么多了,就带着他来家找庸庸了。可是现在看来,他家庸庸还是怕这个孩子。
“庸庸啊,他来找你玩,再也不会打你了,你们还是好同学,现在他家就搬到我们对面了,以后还是好邻居。”刘桂丽弯下腰,摸摸高庸的头。
高庸僵硬地点点头,然后一只白白的小手牵住高庸的手,冯寻柯拉着高庸就往屋子里走,“庸庸,以后我会经常来找你玩的。”
刘桂丽看着两个孩子玩在一起,想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时而打闹,时而和好,只是不分轻重,她也不应该再斤斤计较了。这样想了,也就放宽心,进了厨房,洗菜去了。
冯寻柯拉着高庸像是自己是这个屋子的客人一样,到处乱转着,好像在找什么。
“没有。”冯寻柯低低地说了声。
高庸还震惊在他和冯寻柯是邻居的事上,是他记忆出错了吗?他记忆中从来没有和冯寻柯做过邻居,他只记得他和冯寻柯做了幼儿园到小学的几年同学,对了,还有初中的一年,冯寻柯在初中只读了一年书,之后不知是退学还是转学了,就再也没联系,虽然仅仅是这样的交集,但是关于冯寻柯的记忆他绝对不会有多少差漏,可是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应的冯寻柯,变得阴霾起来,他的两只手捏着高庸的脸颊,并没有用力,只是固定着高庸的头,让高庸的眼睛直视着他的碧蓝色眼睛,“没有!”再次说了一声。
高庸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着此刻冯寻柯冷冷的眼睛,想要转过头避开,突然脸颊一痛,冯寻柯手上用了力,第三次不耐烦道:“没有!”
“没有...什么?”高庸问出来了。
得到回答的冯寻柯脸色好了许多,“你上次说得更好的车子。”他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禁锢被撤,高庸的脸上露出掐得红印。
原来是要玩具车,上次他答应小胖子的,没想到冯寻柯记得牢。高庸没有骗小胖子,他爸爸在外地给他带了一辆很好看的玩具车子,只不过他已经不是五岁的高庸,这个壳子里装的是二十六岁的灵魂,于是从他重生后一直放在房间床下的小木盒里,没拿出来过。
“在这里。” 高庸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妥协,因为变幻无常的五岁冯寻柯让他畏惧,高庸进了房间,冯寻柯也跟在了身后。
“诺,没骗你吧。”高庸钻进床底,拿出漂亮的小车子。
冯寻柯阴霾的小脸终于笑了,仿若瞬间开放了一朵流光溢彩的花,漂亮又动人,“我很喜欢它,你给我。”简单的陈序,直白不带请求。
高庸先是愣住,然后马上摇头,他答应了给小胖子了,就不能食言,从小到大,高庸是出了名的“言而有信”,因此朋友们会调侃他什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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