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时期,原璟坤明白不能和他斤斤计较,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不管他心里究竟装着谁,这件事都不能半途而废。
原璟坤摊开图纸,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边画图边犯困。
最后实在受不住,上下眼皮紧着打架,眼瞅着上眼皮要打赢下眼皮,一仰脖,灌进去一杯纯浓的咖啡。
原璟坤真是有心撕碎图纸,不住地在心里咒骂:万恶的设计院,可恶的领导,还有,不省心的龚熙诺!
失败的谈心后,不可避免的出现冷战,理所当然的开始分居。
整整一个星期,龚熙诺和原璟坤没有进行任何交流,即便当着龚玺的面,两人同样无话。
原璟坤拉下脸面来,主动和他说话,龚熙诺对他不理不睬,态度冷漠。
连芹嫂和龚玺都察觉出凝固在他们中间的冷空气,谁都不敢问,默默地做好各自的事。
龚熙诺双手插裤袋里,伫立书房门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忙着给沙发床铺床垫的原璟坤。
分开睡的几天,龚熙诺一直睡书房里的沙发床。
天气渐凉,沙发床毕竟不如大床柔软舒适,过低的床榻又离地面太近,肯定不暖和。
原璟坤担心龚熙诺睡不好,特意买来一床厚实的床垫,估计铺在沙发床上,效果会和大床差不多。
龚熙诺生气的主要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原璟坤插手他和井建业的事,而是他居然擅自做主,把井建业安排到公寓去住。
这间公寓对于龚熙诺的意义非常重大,承载他和原璟坤诸多美好的过往。
居住公寓的那段时间,他们彼此了解,彼此接近,彼此相吸,甚至把彼此交付对方……
如此重要的地方,龚熙诺十分在意,倍加小心地保护里面的每一件物品。
每次有人去打扫卫生,他必定亲临,跟监工似的站在门外,生怕会破坏公寓的“完整性”。
这些,龚熙诺没和原璟坤说过,他想着,公寓对于他俩的意义肯定不同。
毕竟,原璟坤不是自愿来到公寓的,在这里,他有过希望,有过伤害,有过失落,有过难堪……
假如再过来,恐怕会触景伤情。
可龚熙诺万般没想到,原璟坤会把井建业落户到公寓。
最初得到消息,龚熙诺毫不夸张地气得浑身哆嗦,原璟坤可以不听他的劝告,坚持己见,但变本加厉地胡来,着实让他气恼。
原璟坤也有苦衷,井建业的情况特殊,不能长期住在酒店。
临时租房又不太现实,没办法,只好暂时将他安排住进公寓。
公寓施设齐全,生活方便,请个专门做饭和打扫卫生的阿姨,井建业起居饮食都能得到保障。
关于这件事,原璟坤本想和龚熙诺商量后再做决定,不过转念一想,龚熙诺肯定不会答应,不如来个先斩后奏。
生米煮成熟饭,龚熙诺除了接受,也没办法阻止。
原璟坤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可惜,事与愿违,龚熙诺直接采取冷暴力来表达他的极度不满和愤怒。
原璟坤收拾好床铺,拍了拍加厚的床垫,满意地站起来,一转身,望见门口处的龚熙诺,不知他站了多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龚熙诺走近几步,原璟坤现在对他的讨好,在他看来都是有目的,有企图,都是功利的,而不是发自内心的。他拒绝接受这样的照顾,这样的体贴。
原璟坤既然能够体谅井建业的心情和处境,怎么不能理解他的情绪和处境呢?
他能站在井建业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怎么不能站在他的角度去看待此事?他还以为原璟坤能善解人意地帮他摆脱掉井建业的骚扰,这么一看,他真的是天真,太傻!
龚熙诺越想越来气,坐到书桌前,冷冰冰地下最后通牒:“你最好让他尽快离开公寓。如果你一再坚持,那么,请你和他一起离开。”
原璟坤愣住,龚熙诺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快速地消化着,理解着,转换成自己的思维,自然而然地理解成龚熙诺想和他分手。
气话,气话,这是气话!冷静,冷静,我要冷静!
原璟坤在心里提醒自己,压住即将爆发的火气。
他这番苦心究竟为谁?还不是为了龚熙诺!
这下倒好,辛苦半天,落得个卖力不讨好的下场。
原璟坤忽略小腹处一闪而过的钝痛,转过身,张张嘴,又把老生常谈的话咽下去。使劲地咬咬嘴唇,照旧温和地叮嘱他:“你早点休息,别看太晚。”
等原璟坤离开书房,房门关闭的声音渐弱,龚熙诺烦恼地合上书,为刚才脱口而出的狠话而后悔。可是,再不逼一逼他,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总之,井建业和他之间的事,是个任何人都解不开的死结。
原璟坤是那种越是不让去做,越是要去做的脾气,公然和龚熙诺对着干。
之前,每天都是偷偷摸摸地去看井建业,现在,每天都是光明正大去公寓报道,堂而皇之地晚点回家,简直是在挑战龚熙诺的极限。
关于他和龚熙诺关系,他粗略地和井建业解释一番。以为老人会觉得不可思议,或有其他的想法。哪知道,井建业出乎意料地平静接受。
“您不感到意外吗?不感到奇怪吗?”原璟坤奇怪他过于平淡的反应。
“晨晨选择和谁在一起,选择过怎么样的生活,我都无权干涉和过问的。该管的时候都没管,现在哪能……再说,你是个好孩子。为了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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