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咬了两口面包,阳羽将散落一地的信件照片装在一起,看着这厚厚一沓堆积起来的日记本发愁。
日记其实并没有写的多详细,有些事情记录的晦涩难懂,再加上一些术语黑话想要看明白就更难了,但完全可以感受到这里面宣泄出来的情绪。
这些信件大多都是老九和其故友们所来往的书信,其中也有老熟人顾春华婆婆以及幺儿叔的,在没有电话传呼机的年代书信成为了他们最重要的沟通媒介。
也感谢当初沟通的不方便,才能让后人知道当年那些往事。
“吃饱了好好睡一觉吧,这两天都没睡。”肖迫心疼地递过来一杯热牛奶,随手扯过一封信开始读,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里面写的什么,不免好奇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冥婚的儿媳,解释解释啊……”
阳羽迟疑了下,说:“你说这件事要告诉小九么?”
“那要对比说与不说的后果,分析两种选择最后的利与弊,选择利大的那一个。”肖迫回到。
“有道理。”阳羽点头表示赞同,转念想了下笑道:“可是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盈利反面就是亏损……有时候可能也是两败俱伤,我有点担心小九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不如你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事,我好帮你分析分析。”说完立马补充道:“要是他们家私事你觉得不妥,那就不用告诉我了。”
当事人死的死没得没,也不知道留下多少人还活在世间,如此一想心里便有了答案。
“走,咱们拿上东西先去找天翰。”话毕,阳羽穿上衣服拉着肖迫便出了门。
在车上当着司机的面也不好多聊什么,等到了天翰家坐定后阳羽才开了口,说:“日记我看完了,他们家现在就剩小九一个人了,我计划把这些东西括收据借条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她送过去。”
“本来也就是她的,你还是挑重点说吧。”天翰倒也并不意外阳羽会这么决定,这个人真的是对金钱一点概念都没有。
当初打开保险箱的时候就看到了一部分的借条和收据,按照老九的性子估摸连房契都能放在里面,可等阳羽拎着东西再来的时该有的东西还在里面扔着。
阳羽顿了顿,说:“那我可要说了,有些事情记录的不是很清楚,也加入了一些我个人的猜测。”
肖迫和天翰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这是非常久远的往事,那时的老九还只是一个几岁大的孩童,在他所住的村里有一个出了名的‘神婆’。
说是神婆不如说是疯婆,听村里老人说她自从死了丈夫之后便开始有点疯疯癫癫,平日里看起来与正常人无误一旦犯病立即变得神神叨叨。
有年夏天村里的孩子丢了,据说是她从荷塘里给救了出来,孩子溺了水眼瞅没了气儿愣是让她用朵荷花给救活了。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么便传出她是何仙姑下的凡。
以后村里人有事便去问她,竟然还有不少事情都能说对了,自此以后大家便把她当做半仙来对待,叫她仙姑。
此刻的老九还是稚气未脱的六七岁孩子,听着大人说不免好奇起来,有天傍晚吃完饭顾不得擦嘴便偷摸跑去仙姑家。
听着里面有人在说话,老九也不敢贸贸然偷听只能蹲在墙根处躲着,过了一会看到村长提着裤子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墙角蹲着的老九抬腿就是给了一脚。
老九不依,拿起一旁的土块就要砸。
“你个小杂碎还敢动手,你老子来了都不敢动我。”说着上去给了一巴掌,打得老九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仙姑从里屋走了出来,白了村长一眼说道:“这么大人打个孩子不嫌脸臊得慌,来到姨这里来。”
已经被打蒙的老九抬头望去,只见仙姑穿着藕粉色的小肚兜倚着门框上站着,冲自己摆了两下手。
老九就这样被仙姑带着进了屋,她又臊了两句男人后随手关上了门,从房梁上抽出干的毛巾给他擦了鼻血。
俩人坐在床榻上,仙姑笑盈盈地看着老九问道:“你来找姨玩么?”
老九点了点头。
仙姑往床边挪了挪接着说道:“饿不饿,姨给你点吃的。”
说着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包东西,打开来里面放着几个小点心,招呼着老九坐在自己身旁然后递给他一块。
老九也不敢接,半边屁股挨着床坐不踏实,偷偷瞄了一眼那藕粉色的小肚兜,上面绣着一朵荷花。
这小举动都被仙姑看了去,当即笑出了声。
抬手就抱起小九放在自己怀里,指着肚兜上的荷花问他好不好看,见他一直不说话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老九从她怀里挣脱开来,站在床边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好看。”
“好看那让姨亲你一口。”说着仙姑就捧起他的小脸蛋亲了一口,弯下腰时老九都可以看到那对白嫩的丰满,一时之间又羞又臊便跑回了家。
当天夜里老九便梦到仙姑从一朵荷花里长了出来,把自己抱在怀里亲了个遍。
从那天后老九偶尔便去仙姑的家里玩,有时候是村长从里面出来,有时候是别人。每次仙姑都笑眯眯的从箱子里翻出点心和玩具给他,俩人聊完天太阳快落山时就让老九回家了。
再到后来的一天,老九习惯性的去仙姑家,这次她到穿着身新的衣服搬着凳子坐在门口。
“姨跟你说的话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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