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对于有关祁予的事情,从来都不闻不问,不去听也不想想,人们偶尔在他耳边提起,他也只是选择性的忽略,偶尔晚上回去的早时,易峰也会打开酒柜,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盯着那酒杯看了好半晌,然后又默默地塞回去。
塞回去之后,就点着烟一个人坐在窗边,他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一些过去的朋友,还是会偶尔试探性地在他面前提起祁予的消息,甚至会开玩笑地在易峰面前,为了讨好他,各种讽刺祁予那种不要脸的玩意儿,不断地说着他今天的光景,偶尔甚至会讽刺一下易峰最后对他多么多么的上心,祁予那双只看钱的眼睛里,竟然都像瞎了看不见一样。。
易峰通常都不会予以评价,他听着那些人讨论祁予和易泽的种种时,已经麻木到快要没有知觉的心脏,除了欣慰易泽对他的宝贝还算好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没有人比他更像把祁予留下,也没有人比他更后悔和祁予的过去,更没有人比他,还要没资格告诉祁予这一切。
如果说在外面应酬,让自己忙起来的时候还算好,那么每一次回到家,那种难以接受的孤寂感就会彻底地笼罩住易峰。
一直到那一天,他的车停在楼下,抬起头来看见楼上玻璃窗内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祁予的身影时,易峰整个人都僵住了,第一眼晃过去的时候,他甚至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而下一秒,当他看见那张脸扭过头时候,只觉得好像自己心脏都被人猛地抓了一把似的。
他几乎是贪婪的,无法扭转目光地盯着祁予看。
那距离其实没法比把祁予这个人给看清楚,但易峰就是这么模模糊糊地看着他,也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瘦了,挺拔了,纤细了。
就在易峰盯着那道身影,看得几乎忘我的时候,那人却突然从他面前消失了。
易峰微微一愣,然后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到有些着急地走上前,在祁予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里的一瞬间,易峰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好像被人猛地挖空了一块一般,窒息感让他连呼吸都做不到。
他的双腿一步步地向前迈,耳边的吵杂声,鸣笛声,仿佛在一瞬间被屏蔽了一样,很快,易峰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传来一阵剧痛。
浑身受到撞击,倒在血泊中的时候,易峰在恍惚间,突然想起了八年前,他站在大学的门口,看着祁予从里面慢悠悠地走出来的时候。
那时候的祁予,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天真和稚嫩,与八年后目光里一片死水截然不同,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那人转过头来,目光里露出了一丝狐疑,他犹豫了一会,耳尖缓慢升起的颜色,似乎是在彰显他让人不易察觉到心悸。
“你是---?”
那清脆好听的声音,把易峰的心脏刺到千穿百孔。
他想要走上前,想要把那时候的祁予按进怀里,想要把他捧在手心,想要一直一直地疼爱他。
可是他伸一伸手,却是连那个人的衣角都碰不到了。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易峰的身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
那时,在这座城市已经下了许久的雨,突然停了下来,拨开云雾的阳光轻轻地洒在易峰的身上,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微风拂过,就好像爱人的亲吻,温柔又眷恋地落在他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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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之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就突然后退了两步,他感觉得到这个世界在震动,也感觉得到它即将消失,他想要和爱人告别。
顾衍之准备了将近一个月时间的东西,是一种空间屏蔽器。
主神支撑世界的方式,是将数据枢纽放在命运之子的身上,而当命运之子缓缓流逝时,就说明主神对这个世界的控制在撤离,它意味着世界会被摧毁的同时,也意味着主神对这个世界的支配和监控会变弱。
所以顾衍之就是这么利用这么一个屏蔽器,来达到和爱人说话的目的,他知道他这么做或许没有用,也知道他这么做对方或许根本就不会有反应,毕竟易泽还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顾衍之虽然认出了他,但与此同时,也能感觉得到他身上已经没有前几个世界的精神力了,所以他会比前几个世界,更加受这个世界所束缚。
换句话说,在这个空间屏蔽器下,除了顾衍之意外,所有人,都因为窗外易峰的死亡,身体开始停止运转,就连时间,都已经停止了挪动。
如果你仔细感受的话,就会觉得那一瞬间,或许连空气都冻结住了。
所以易泽有些僵硬的反应,顾衍之也是看在眼里了,但他依旧相信对方应该是听见了自己的话的,他也相信,自己的声音,能够穿越易泽的身体,让他真正想让听得人听见。
就在顾衍之后退了一步,冲易泽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转身就想踏进系统给他准备的时空洞里,千钧一发之际时,顾衍之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猛地拽住了,下一秒,他就感觉身上传来了一个重量。
易泽几乎是以扑倒的方式压在了顾衍之的身上,他用力地摇了一下顾衍之的唇瓣,咬到那种痛感冲脑门,顾衍之还一直傻傻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当他看见那双眼睛里,露出那种让他无比熟悉的眼神时,大脑哄得一声就炸开了。
“你说的?”低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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