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又不知对方是何意思,但带着自己奔逃许久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来,总可以探探虚实,避免被动,因此思索一番,越清便一拱手,“不知足下怎么称呼?”
达安觉得今天是他最冲动和不自控的一天,完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没有退路,却还脑子一热往上冲。但现在看着怀里的人,再重来十次,他的选择还是一样。
他不敢和那些人正面交锋,他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能力,只能感觉体力勉强能行,加上他对树林的熟悉,奔逃最明智,他不能冒险让越清受伤。
达安压抑地低喘着,左手环抱对方的腰身,把利刃放地上。
听到对方的问题,看到对方的古怪动作,并不作答,只右手轻按着对方的头,贴到自己胸口,并且轻轻摸了摸。
越清因这哄小孩的方式,浑身一僵,又抬头看他,感觉到对方动作。达安也低下头,看到对方一脸不解,达安细细描绘对方的眉眼,轮廓,然后是嘴型,便再也挪不开眼。
越清被人如此近距离的观赏倒是初次,其他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只觉两个男人之间氛围也如此奇怪,正想如何缓解这奇怪的气氛时,达安便低头狠狠吻住了他的嘴。
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对方嘴唇冰凉,软软的,很让人上瘾,嘴巴也比自己的小,达安张开嘴,把对方嘴唇吸进自己嘴里吮·吸,辗·转,研磨,感觉到对方的怔愣,他却并没有停下。他伸出舌·头,细细的沿着嘴角舔·舐。
此刻,他不想回答对方的疑惑,也不想问任何问题。因为他害怕自己一开始的许多猜测,诸如雌兽争夺,是错的,也害怕自己其实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他无法忽略这里的人,穿的,用的,都是那片兽人大陆上的人所没有见过的更高级的东西,就好像是一种大度跨越。
怔愣过后,越清动作极大地偏头离开了对方的嘴,脸颊发烫,“你……”,说完又不知如何继续说。
他慌乱中赶紧把脸埋下去,却又抵在了对方胸前,又觉不合适,又抬头,不可避免地看到对方专注的眸子,又慌乱地低头。反复几次,最后干脆还是低头,并用手把脸捂住,达安低头时只能见到对方来不及藏起来的通红的耳尖。
达安拿起武器,低头吻了下对方耳尖,带着动情后的低哑说“走了。”
越清也觉得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荒山野岭的并不安全,大丈夫不拘小节,自我安慰一番后,便赶紧顺着对方力道,反趴到对方背上,再一次紧紧抓牢对方胸前的衣服。达安低矮着身子,又一次奔跑起来。
越清心里很乱,因着这双紫眸,他受尽欺凌、辱骂,大家对他避如蛇蝎,猛兽,使得他也畏惧亲近他人。那些家丁婢女也曾对他多有欺凌,这次出门,也是他自己照顾自己。
至于这个世子身份,也是出生时,先王妃姜月难产弥留之际为自己挣得的,“克六亲”的预言也是在那时甚嚣尘上,而“紫眸妖物”这一说法更是被人大肆渲染,以供饭后谈资。听得多了,连自己都快信了,更何况是其他人。
亲人尚且远离,其他看到他的人,更是远远地躲着对自己评头品足,谈何守护。
今天这人看着冷漠,却直接,又以令人不容抗拒的热情。对自己没有丝毫畏惧不说,当众搂抱说要保护自己,还带着自己奔跑了多个时辰,如果真是为了独占功劳,把自己交出去即可,大可不必受累折腾,冒生命危险。
至于对方做出这断袖分桃之举……也许是故意为之,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越清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应当更加谨慎小心,以防被人暗算,看看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论对方是何打算,对方的眼睛看自己的时候很专注,让从未与人亲近的越清,产生了一丝好奇:原来与人亲近便是这样——滚烫、炽热,或者是温暖,他为这种想法感到慌乱,他不能掉以轻心,哪里都可能有陷阱,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活下去。
周围树木很茂盛,间或看到一些茅草屋。树木在越清眼前快速后退,耳边风声不断。
越清收敛思绪,牢牢地抓住对方衣服,他很清楚,这或许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达安突然急停下来,越清因惯性被颠了一下,达安把越清放下,安置在草丛里趴着,并找了些颜色相同的草将其盖住。把自己手里的武器也给他握住,又觉得利刃过亮,因此也盖了厚厚的草。
做完这些后,达安用手摸了摸他瘦削的脸说“在这等我,我不叫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也尽量别动”,说完俯身亲了亲他额头,然后站直身,转身往脚步声少的地方跑去。
越清透过杂草缝隙看到对方伏低身子,快速蹿向远处。
这会儿天色渐晚,光线开始暗下来,只要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越清所在位置,而且那里处于下风口,气味也会被掩盖。
草丛不高却完全能遮挡住趴伏着的人,这些草丛或密集,或稀疏,越清所在处草丛并不突兀。鉴于之前黑衣人藏于树丛的熟练,达安并不愿冒险将越清放置于树上。
达安伏低身子,隐藏自己,收敛气息,尽管不能化形,但很明显,他更适合与自然融为一体。当其中一个黑衣人靠近,达安便出其不意的暴起,跳到对方身上,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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