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找到了卫午,这个一向不爱打理人的卫午,这次却收下了银两,只吩咐秦妈妈,别手下留情。秦妈妈得了令,心中欣喜不已,自然越发会闹腾。越清的日子,说水深火热也不为过。
只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秦妈妈是越来越不爱动手了,不为别的,只为那疯子总是缩在角落,头发披散,脸上还是一个月前的泥,又一屋子怪味,又脏又臭。
想到一屋子的臭味,秦妈妈心烦,把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冲过去,扯了越清的头发强硬地拖出屋子,越清用又瘦又黑的手去抓对方的手,秦妈妈嫌弃地把手一松,踹了对方两脚。
秦妈妈大骂道:“不争气的杂种,和你那死了的娘一副德行。”越清瑟瑟发抖,脸被头发挡住,看不清表情,秦妈妈一松手,越清便赶紧连滚带爬地躲进了屋里,缩到角落处。
秦妈妈不耐烦,便吩咐几个小厮,赶紧去把对方抓出来洗干净。秦妈妈用手绢擦着手,一边骂着晦气,一边晃着身子走了。
被秦妈妈吩咐的人,都了解秦妈妈脾气,又知道对方现在是攀附了王府有权势的人,便不敢耽搁,赶紧把越清连拖带拽的扯出来。
越清抖着身子,挣了两下,挨了几个巴掌,瑟缩着,不敢动弹,任由对方拖拽。
第31章 三十一、日子
拖拽越清的第一个人便叫吴信,本来是负责看果树的,可因为惯于溜须拍马,秦妈妈觉得是个机灵可靠的,便提了过来帮着自己做事。平日里,需要折腾越清的时候,吴信总能想出许多新鲜把戏,很得秦妈妈喜欢。
之前吴信就想出一个主意:秦妈妈觉得越清脏,不愿意伸手碰,可又嫌弃棍子什么的,拿着不好看。吴信便想出一招,用押犯人的木方形枷,把对方的脖子和手扣起来,扣住木枷一个角,让对方一直转圈,时不时用鞭子抽一下,就像打陀螺。
直到越清呕出无数黄色的水,脖子、手上全是血迹,几人才作罢。幸好木枷看起来重,其实还算轻,似乎是为了折腾越清,又不让他死掉,故意做的。
不然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越清的日子也并非全是黑暗,钱子城就是越清这段日子里的一点光亮。
新来两天的钱子城看着被吴信拖出来的越清,没有说话。钱子城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原本新来的奴才,该由主子赐名。可越清的情况,疯癫、哑着,倒是其次的,一个连自己的事都不能做主,受尽薄待的“主子”,又怎么能做主奴才的名字。所以现在进来越清院子的下人都不改名。
“烧什么热水,没事干嘛为这疯子浪费?”吴信大声呵斥,教训新来的人立威。
钱子城瑟缩着回答:“听说有钱人家主子死了,奴才大多要陪葬。这世子这么瘦,天气又凉了,万一要是病了,也不敢找人瞧,拖累了我们可怎么办?”
吴信一思索,还真有道理。而且这钱子城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其实却胆小怕事,听说是家里穷,被卖到这的。自从他来了,几人也少做了不少事,这水又不花自己的钱,他爱烧水,就让他烧去。
吴信便说:“你才来,什么都不懂。以后机灵着,好好跟着学学。以后他便交给你了,你把他屋里的屎尿,脏的臭的,还有他这个人都拾掇干净了。”
钱子城委屈地瘪着嘴,苦着脸说,“可是我还要劈柴,晚上的食物等下也要准备……”
“行了,别才来不久就想偷懒。”吴信打断对方的话,看对方苦着的脸,不耐烦地说完,便带着身后几人大步离开。
几人一走,钱子城便开始絮絮叨叨地念:“就知道欺负我,还让我做这么多事。进你的屋去洗吧,我要收拾东西,可不想你到处跑。”
钱子城一边说一边把桶端进屋,加了水,关上门,还在念叨,越清又缩进了角落。钱子城刚进屋就从怀里摸出油纸包的鸡腿,放在床下,铺上一块干净的布,才把油纸包放在上面。还摸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也放旁边,嘴里却还在念叨:“屋里这么脏,不知道要打扫到什么时候。”
钱子城看到越清盯着鸡腿眼睛发亮,心里一阵发软,却还是说一些有的没的抱怨的话,又一边哄着越清只要肯洗澡洗头,鸡腿就是他的。越清看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钱子城,到底没抵住诱惑,轻轻点了点头,任对方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钱子城打扫完屋子,给对方换了下人用的干净的被褥,在下面垫得很厚,却还是把脏的被单铺在上面,还给他穿上脏衣服,然后小声嘱咐越清,谁都不能说,东西也要悄悄地吃,千万不能让人看见。
四周看了看,又嘱咐道,如果实在不舒服,就记得把黑色的药丸吃了。
越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越清在王府的日子,因为钱子城的照顾好了些,却还是免不了挨饿,被拧,各种被人变着法子的折腾。加之后来吴信等人似乎对钱子城有些怀疑,看得越发紧了。越清天天被折腾,也不哭,或者其实他哭了,别人却听不到声音,也并不在意。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越清都是每天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在越清饿得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偷偷去柴房,他总是会在柴房拾到一些吃的,发硬的馒头,一些小肉块,有时是烤红薯,甚至运气好的时候,还有剩下的饭菜。越清总是在看到食物的时候,不管什么味道,不管是否干净,第一时间吃掉。
有时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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