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说是为了把早年积累在身体中的寒气给排出来。
薛盛安当然知道阿母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每天浑身都是浓郁的药味,就算他闻惯了各种药味的他,也受不住啊。
而且自从他问了阿母那血参是如何得来的之后,就更加心疼家里的药材了,家里大部分的钱都给他花用了,他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薛盛安觉得再这样泡澡下去,家里的钱都会让他给耗光去。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赚钱,他从小跟着阿父认药学医,况且他现在又有了一本神奇的医书,应该也能帮人看病了吧?
“阿母,我不想每天泡药澡了,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还长胖了呢。”薛盛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比以前多了些肉。
“这哪算胖,不过确实比以前气色好了点。”薛母捏了捏儿子的脸,满意地点点头,不过还是不答应薛盛安的要求。
“听话,再泡半个月就可以不泡了,忍耐一下啊。”
“那阿母你答应让我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帮药铺的忙行不行?”薛盛安眼珠一转,又道,“每天躺在房间里对身体也不好啊,如果阿母让我帮忙,我就每天都泡药澡。”
“好不好嘛,阿母?”薛盛安抱着薛母手臂无赖道。
虽然他是一个快成年的男人了,但是在阿母面前,他觉得自己依然是个小孩,所以他毫不脸红地撒起娇来。
薛母被儿子缠得无法拒绝,只好点点头,答应了儿子的要求。
儿子现在精力充沛,让他走动走动也好,毕竟以前病没治好时,有时候想出去都不能出去呢。
薛盛安这才高兴了。
他要想办法赚钱,让自己不再成为家里的负担。
现在他几乎每天都在研究那本医书,发现那上面的医术内容,很多都让他感到新奇,而且不知道为何,自从他做了那个梦之后,他对于医书上很多没听过的治病之术,都能看懂了。
所以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些信心,就差来人给他练手了。
“阿母,阿父呢?”薛盛安陪阿母走进前院药堂,发现阿父没在药铺坐诊。
“他出诊去了,经常给我们送药的那个李大伯,他儿子病了,特意来请你阿父去看病。”薛母答道。
薛盛安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这请大夫去看诊的费用要比上门求诊高两成,看来这李大伯的儿子应该是得了比较重的病。
薛盛安正暗自猜测着,听到阿母说要回院子里去拾掇药材,小石头也被阿母叫去帮忙了,随口应了一声,就观察起了柜台里的药材柜。
他打开一个个抽屉,拿起抽屉里的药材看了看,发现家里炮制后的药材都比较粗糙,他以前也看过父母炮制药材,而薛父薛母炮制药材的方法跟医书上写的不一样。
薛盛安随口对柜台伙计问道:“小乙哥,药铺每个月的利润有多少啊?”
“少的时候十来两,多的时候二三十两吧。”伙计答道。
薛盛安听了后,心里有了计较。
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仆人。
中年男人看了一圈药铺,并不开口讲话,给随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仆人连忙上前问道:“请问薛大夫呢?”
“原来是赵掌柜,真是不好意思,薛大夫出诊去了,可能要傍晚才回,请您见谅。”小乙笑着回道。
小乙这么快地认出了来人,不禁让站在一旁的薛盛安侧目,他连自己家所在的这条街上的人都认不全。
赵掌柜暗道一声晦气。
“哎,我怎么那么倒霉啊,一连找了两个药铺里都没大夫。”说完两句话,赵掌柜就忍不住摸了摸腮帮子,嘶,真疼。
他也不想继续说话了,转身准备走人,打算傍晚再来,于是他又朝仆人使了个眼色。
仆人会意的说:“烦请小哥帮忙说一声,要是薛大夫回来了,让他到一下城东赵家看诊。”
“好的,等薛大夫回来了,我一定会说的。”小乙应道。
城东赵家?
薛盛安打量着这位赵掌柜的穿着,被这位赵掌柜手上那几个金灿灿的戒指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金项链闪了下眼。
这整个就是一暴发户的样子啊。
那么这个赵掌柜,应该就是家住城东,在金平县内开着两家客栈和两家酒坊的赵富户。
薛盛安虽然没见过他,但也听过他的名头。
这赵家可是很有钱的。
薛盛安内心转了几转,还是决定试一试,可不能让赚钱的机会溜了。
“赵掌柜如果想看病,其实小子可以帮忙看一下。”薛盛安出声叫住正要走的赵掌柜,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如果不是很严重的病的话。”
他虽然对自己现在的医术有信心,可这毕竟是第一给人看病。
赵掌柜转过身,扫了一眼薛盛安,问道:“你是?”
“薛大夫正是家父。”薛盛安行了一礼。
“哦,”赵掌柜恍然大悟,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小子,你还没成年吧,而且我听说你才大病初愈,不好好调养身体,还有闲心来诊治别人啊?”
“年纪小不代表不能给别人看病,我从小学习跟着家父学医,自认看一些小病还是不在话下的。”薛盛安顿了顿,又道,“而且我已经看出了赵掌柜为何病上门。”
赵掌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不相信地问道:“那你说,我得了什么病?”
“口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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