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看电影《华英雄》,里面对男主角的介绍就四个字:“天煞孤星”,就是谁靠近谁就死。以 前邻居老指着我说我克父母,我都不服气,最近我倒是觉得可能我真的比较适合孤身一人,或是遇到一个比我还煞的煞星,比如韩潮那样的,不但不会被我克,反而能克制我,让我常常在自惭形秽和生不如死中徘徊。
正想着,克我的那个煞星就打电话来了:“孟一凡,你他/妈死哪去了?”
“你起床了?头疼吧?给你买点醒酒药和早饭过去,”我态度好得很,就是觉得李志挂在我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你已经去公司了?没关系,我把早饭送公司去。我已经在路上了。真的。”
挂了电话,我拉了拉李志的手臂,“你听到了,我真的有工作。”
“你又会突然消失的,”他把眼泪蹭在我领子上。
“这次不会了,”我轻声安慰他,“你电话几号?我把我新号码给你,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他摇摇头,“我一直保留着过去的号码,可你一次也没给我打过。”
“这次真的不会了,我会去参加你的婚礼,”我摸摸这个男人的头发,“我给你当伴郎好不好?”
“不好!”他坚定地说。其实他也就比我矮一点,比力气我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我怎么能对他动手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小志,那你和我一起去公司?反正韩潮也是你老板,你就当请假去总公司见习?”
他听到韩潮的名字抬头又看了我一眼,“我不喜欢他。”
“对,他是挺讨人厌的。但是他还是你老板啊。”我把下巴搁在在头顶,“关键是他现在是我客户,我得好好伺候好他,这样我才能签下他们公司的单子。”
李志站直身体,看着我的眼睛说:“一凡,虽然我这样说可能不好,但是我觉得他一直利用你,让我很不舒服。”
我笑了起来,我被人说了那么多年的攀高枝,也就只有李志会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抱屈,可是我真的委屈吗?
我摸摸他的脸,“也许在别人看来,我也一直在利用你呢。”
“我愿意,我都愿意,无论为你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他的眼睛和20岁时一样幽深。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抱住他,轻声说:“我不会再走了。我会站在这里,看着你幸福。只要你幸福就好。”
“嗯,”他答应道,“只要在你身边,我就幸福。”
自作孽不可恕,这句话不断回荡在我心中。当年这如同漩涡一样的关系,直到今天还在卷裹着我不断沉沦。
那天我搭着李志一起去了韩潮的公司。把他安置在楼下咖啡厅,我就带着早餐和醒酒药去了韩潮办公室。
刘秘书看到我皱了皱眉头,“你有没有搞错!昨天晚上把韩总一个人扔在酒店。”
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我昨天把韩潮扔在了大街上一样,我弯腰低头态度极好地解释道:“是我失误了。下次不会了。”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用下巴示意我自己进韩潮办公室去。
刘秘书是我走后换的新人,看着韩总对我一会阴一会阳的,倒现在还没有摸清楚我和韩总的渊源,所以对我也不像对待别人那么严厉。
我随手敲敲就推门进去了,韩潮脸色铁青地正在看一份文件,看我进去连头也没抬。
我不吭声,也不动作,就在一旁站着等他。
他生生是看完了二十多页的文件才抬头看我。我马上递上粥碗,插好勺,又把罐装咸肉松打开了摆在他面前。
“快点喝粥,喝完粥再喝瓶药就不头疼了。”我一边动作着一边对他说。
“你去哪了?”他看着我问。
“刘秘书去接的你?你应该给我打电话的。”我又掏出一个干净勺,把咸肉松浅浅地洒在粥上。
他把粥接过去,又问了一遍:“你昨晚去哪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苦笑起来,“我回了老房子,遇到了李志。应该有人跟你报告了吧。”
他沉默着一口一口地喝着粥。
“我要谢谢你,在李志出狱后,让他在你集团下面的公司工作。”我特意找了一个和缓点的话题来说。
“这么客气?你知道如果坐牢的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不过是惯例。”他没好气地说。
“我也回来有两周了,一直跟着你也没法接触市场,是不是可以让我跟着基层的同事跑跑现场?”我继续转移话题。
他刚放下勺子,我就掏出纸巾递上去,他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说:“拜你所赐,我昨天在酒店彻夜不眠地谈成了一宗大生意。”
“奥?”我佯装意外。
“你真行啊,刚回来两天你是怎么跟杨老师接触上的?”他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笔筒就像我扔过来。
我躬身一躲,笔筒擦着我肩膀摔到了地上。
“韩小三,你真冤枉我了。”我扯起一丝笑容,“杨老师的事跟我真没关系。我这天天在你眼皮子地下,能闹什么妖啊?”
“是啊,你天天在我眼皮子地下都没看住你。”他直接拿起文件夹仍在我脚下,“孟一凡,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冷冷一笑,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领子:“要恶心你啊。看你那踩了一脚狗屎的表情,我真是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我干脆坐在地上,拿起文件夹翻阅了起来。四个月前我就知道韩潮想在t市拿一块地,于是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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