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廖平经过一次惨痛的折磨之后,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的喉部被封住,发不出丁点声音,只能在心里呐喊。
入侵廖平意识的那种力量,就像是猛地从窗户吹进来的冷风一般,粗暴地驱散了廖平的自主意识。
“啪……”
廖平身不由己地将左手也猛力地掼在墙上。
又是那种鞭打声,还有骨头碎裂声。
那种骨头和肉一起被绞碎了的感觉,再次让廖平陷入了昏迷之中。
可是这种幸福持续得相当短暂,廖平的脑海突然一阵清明,他醒过来了。
刚被昏迷覆盖起来的剧痛重新袭来。
这种饱受折磨、叫也不能叫、昏也不能昏,只能把极端的痛苦忍在心里的感觉,让廖平感觉到如果下地狱,也不外如此。
“我再问你一次,你领着人绑架了那一家人,到底是受谁指使的?”
对方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在廖平的脖子上点了一下。
廖平的喉咙重新恢复了直觉,他喘着粗气,并不急于开口,生怕再将对方惹怒了,会遭受更残酷的折磨。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把雇主的信息告诉了对方,就算对方放过自己,透露雇主信息这一被道上的人不齿的行为,就会传出去,那么今后在ry县就混不下去了。
“什么那家人,我不清楚啊……”
那种喉咙不是自己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廖平的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对方连自己狡辩的机会都不给。
“看来你看是没听懂我的话,我只问你这件事跟你有多大的关系,你老跟我装糊涂,行,我就让你真正明白我在问你什么。”
又是那种被强行侵入意识的感觉,廖平明明有自主意识,偏偏被一种神秘力量阻断了手脚和头脑之间的联系。
廖平再次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后,原本瘫坐在地的他,就像是被瞬间打了鸡血一样,都不用手扶地一下站起来,抬脚朝身侧的墙面猛踢。
这一下几乎使出了廖平生平力气,这廖平初中没毕业就不念了,沦为小街痞,跟人打架甚至砍杀是家常便饭,除了打斗经验丰富,为了需要当然更是为了保命,他曾经抽出一定的时间健身和习武,身体素质相当不错,这一脚踢在墙上的力量相当大,甚至整整一面墙都被他这一脚踢得发出巨大的闷响。
“嘭……咔嚓……”
哪怕是武学高人,毕竟也不是钢筋铁骨,况且廖平这种半吊子习武者呢!
啊——
廖平只能在内心发出这一声惨叫。
十指连心,脚趾当然也不例外,甚至比双手被废掉还要残酷得多的疼痛,让廖平霎时间被自己的冷汗浸透了全身的衣裤。
单剩下的一条好腿,支撑不住身体,栽倒在地。
“嘭……咔嚓……”
令人心悸的声音再次响起,躺倒在地的廖平两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廖平悠然转醒,可这是一醒来,原本被昏迷麻醉了的疼痛,跟随着清醒过来的意识爆发出来,就像是万千把锋利的小刀子,切割着全身每一处疼痛神经。
曾自诩为硬汉的廖平,在疼痛的压迫之下全身打哆嗦,意识清醒而又麻木。
“呃……真对不起,你看我这一时激动,不留神把你另外一条腿也踩断了,真的很抱歉。”
对方那压低了的声音传入廖平的耳中。
廖平呆滞地看了对方一眼,当然了,在黑暗中他只能看到黑乎乎一团影子,泪水再也止不住,泉涌而出。
要不是因为对方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手段,廖平真想将对方的女性亲属问候了个遍。
对不起你麻痹啊,激动你麻痹啊,什么叫不留神把我另外一条腿也踩断了,分明是你太暴力好不好,特么的你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恶魔啊。
“呜呜……”
廖平不由自主地发出啜泣声,这才知道自己又能说话了,可他非常乖巧地将自己的声音压得特别低沉,在昏暗不见物的环境之下,听上去就像是一个熟睡的人发出喃喃的梦呓。
“嗯,你还算长点记性,怎么样,说点儿什么吧,看在我来这一趟不容易的份上!”
对方这句话差点又让廖平发飙。
卧槽的,谁特么的请你来了,还来一趟不容易!
但廖平现在算是充分领教对方的狠辣,硬是把这极度不满给憋在心里头。
“还记得我刚才在问你什么吗,别让我再问一次,你已经没有多余的手脚让我来打断了,那我就只好……”
对方拍拍廖平的肩膀说道。
刚稍镇静下来的廖平,听到对方的话后,身体重新像是打摆子一样打颤。
没办法,是人就怕死啊!
算起来廖平三十出头,还有大把的年华可以挥霍呢,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交代了。
“我说……”
廖平终于屈服了,将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跟对方讲了。
对方足足沉默了一分钟,时间不长,可对于廖平来说,简直比这个漫漫长夜还要漫长。
终于对方说话了,“行了,算你识相,你这条狗命暂时寄存,往后求老天保佑,别再惹到不该惹的人。”
廖平听完这句话后,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离开、什时候离开的,等确定自己的对面,只有冷寂的空气后,感觉到从鬼门关转一圈再回来的廖平,这根紧绷的神经一松,支持不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直到天蒙蒙亮,廖平那个被打昏的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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