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重楼强自平静但语中有藏不住的欣喜:“恭喜你伤势已经痊愈了……”发现飞蓬放松下来开心的样子,重楼话锋一转,多了些忐忑:“飞蓬……”看到其疑惑的神情,重楼又道:“你要不要去人间玩玩?”
“好啊,我早就想出去了……”飞蓬不加掩饰的说,让重楼心中有着不安。万年相处,在秘境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必然是高兴的,可飞蓬呢?风景再美,也会感到寂寞,风云之子生性自由,却不得不困守一地。只是……重楼苦笑道,无论是何想法,都掩盖不了自己的自私,即使飞蓬不用镇压西极,甚至养伤,自己也必会不到万不得已不希望飞蓬离开,因为认识更多的人后在飞蓬心中自己就不一定是最重,见识更多的风景和人事,记忆就越有恢复的可能,可自己不敢赌,赌飞蓬是否会心软,而不是决然离开。然……看到飞蓬因可以出去游满是期待的眼眸,闪闪发亮,褶褶生辉,果然,比起失去的可能,自己更希望的还是飞蓬能永远开心。
尽管如此想着,重楼还是没有立刻收拾东西。去人间只是游玩而已,自是不需要把秘境带上。不过飞蓬这次去人间既然是要玩,那人界通用的金银还是需要准备一些的,毕竟飞蓬更希望能平静点,好玩的开心吧……重楼思考着需要携带之物。陷入思索中的重楼没发现在说出那番话后,飞蓬不再纠结,显然是放心将一切交给他办理。尔后抛下重楼径直走向了夏园。虽然不再为神族,然体质偏清冷的情况并没有变化,所以飞蓬还是更爱热烈如火的夏季。但重楼不知道的是,飞蓬潜意识偏爱这里,还是因为他给人的感觉与这个季节相合。
等重楼从沉思中清醒,就发现飞蓬人影已经不在。无奈的笑了笑,惯例从夏园中找到了他的身影。看到飞蓬开心的笑颜,神色也有少许舒缓,整个魔都柔和了下来:“别玩了,天色已经晚了,去洗漱吧!”
重楼的话让飞蓬点了点头,乖乖的起身跟他回了房间,然眼中的不舍没能瞒过重楼。
在清洁过后,重楼又变成了幼豹模样。发现重楼这种久违的姿态,长时间没看过的飞蓬结结实实把幼豹摸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原本油光水滑的皮毛一团乱后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但仍不想放开幼崽。察觉到飞蓬的表现,重楼眼中满是笑意,这么活泼的飞蓬可是从没见过。然转念一想,神情又低落下去。三族时期可不怎么和平,以飞蓬在神族的处境,要是像他那么天真,估计也活不到见到他的时候。这么想想,飞蓬的全能也是因生存逼迫吧……
发现重楼的精神变得萎靡,飞蓬眼中有着些许不解,以为是自己玩的太过火,神色中透着些许不好意思,连忙将幼崽的毛发重新梳理整齐。待恢复到先前的样子后,重楼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没注意现在的情形,恢复成了人形,替飞蓬整理了番因玩闹凌乱的衣服,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柔和:“天色不早了,睡吧。”
重楼的话语让玩了一天的飞蓬感觉到一丝疲倦,睡意涌上,打过招呼后闭上双眼,很快陷入沉眠。看到飞蓬这种安宁的姿态,重楼眼中满是温柔,小心翼翼上床拥住飞蓬,动作轻缓,不愿吵醒他。很快,静谧的气氛感染了重楼,他也陷入了沉眠,嘴角勾起无意识的笑意,寂静的房间内一片岁月静好。
第二天清晨,从沉睡中醒来的重楼神情还有些许恍惚,直到看到自己怀中的飞蓬才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昨晚是以人形入睡且并未惊醒,眼中满是欣喜。这样毫无防备的睡眠自己有多久没经历过了,恍若回到了当初神魔之井的安宁时光。然身处之地又让他清楚明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可......看到飞蓬初醒时睡眼惺忪的样子,神情满是温和,与他人眼中素来冷酷无情,霸道绝伦的魔尊几乎不是同一个人。但他这副姿态是飞蓬最为熟悉的,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怀念闪过,随后眼中水雾彻底消弭,重楼松开了自己的手让飞蓬可以起身。
飞蓬从善如流的起身,想到昨天之事,脸上泛起红晕,然而眼中满是期盼。这番表现让重楼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无奈:“放心,会去的,不过等一下,我去准备点东西。”
重楼的的话让飞蓬点了点头,乖乖洗漱过后在秘境入口处等着重楼。重楼才入秘境就发现飞蓬身影,意识到他对这件事的渴望,心中一动。风云之子生性自由,不爱受束缚,更不愿困守一地。然神魔之井困了飞蓬五十万年,能让他如此心甘情愿困住自己的只有责任和感情……
发现这一点的重楼再次明了飞蓬对自己用情之深,也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多么自私,脸上不由露出苦笑。看到飞蓬对他这个样子眼中满是担忧的神情,又挂起了一如往常的笑意。如今什么都已经晚了,沉湎于过去无济于事,自己能做只有把握现在而已。
在人间的日子重楼感到了难得的平静,这种感觉不似神魔之井时期自己与飞蓬畅玩六界的沉重压抑。他与飞蓬分属敌对,更何况三族之战让兽族近乎灭族的大仇怎能不报,飞蓬身为神魔之井守将,是神族最坚固也是唯一的屏障。两人相交纵然有着知己好友之间的亲密,彼此心中也都有着责任束缚,公私分明,战场为敌,刀剑相向不曾留情。哪能如现在这般不曾有立场之别,只是单纯的重楼与飞蓬。这种感觉更似少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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