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灼有点吃惊,“……陆君知?”
“想起来了?”陆君知靠在床头,点了根儿烟叼嘴里,“你胳膊这几天怎么样了?”
严灼顿了一下,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基本没事儿了。”
“那就成,”陆君知右手夹着烟,弹弹烟灰,“帮个忙怎么样?哥们儿?”
严灼笑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我还欠你着你人情,有事你直说。”
陆君知乐了,“哎,兄弟,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得了,没别的事,就是明儿晚上一起和我去赛车怎么样?我这儿缺个人。”
严灼愣了愣,问了句,“……赛车?”
陆君知回答,“啊,赛车,去不去?”
严灼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那成吧,晚上几点,我明天要去你哥酒吧唱歌。”
“十二点,”陆君知回答,想了想又问了道,“要不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祈哲哥那儿,完事直接过去?”
严灼想想,“也行,我去找你还是你过来找我?”
“我找你呗,我不刚去过你家么?”陆君知抬眼看了下时间,“这点儿你吃饭没呢?”
“……没呢,”严灼回答。
“你可真是……”,陆君知乐了,“要不明天我去找你顺便一块儿吃饭,我出力,你出地儿?”
“你是不是这两天没事干?”,严灼有点无奈。
“嘿,让你猜对了!”陆君知“嘿嘿”笑了两声,“这两天孤家寡人的,是有点儿闲。”
“那你就过来呗”,严里抽出数学卷子,在桌子上铺平。
“成,说定了啊,明天见。”
严灼转了转手里的笔,“明天见。”
挂了电话,严灼盯着面前的数学卷子看了一会儿。打开台灯,把数学卷子做完,又把物理卷子做完,再看会儿英语,就折腾到10点了。
下楼打开冰箱一看,菜倒是不少,自己一道也不会做。严灼叹了口气,烧了一锅开水,往里面扔了一把挂面。想了想,又摘了几片菜叶子扔锅里。
看着碗里的挂面,严灼叹了口气,这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就吃了一顿人家做的饭,对着吃了好几年的挂面就张不开嘴了。瞅着冒着热气的面,最后还是去厨房拿了个西红柿洗了洗,才就着西红柿把桌子上那碗面吃了。
……
陆君知晚上12点被徐西立一个电话吵醒,被迫听了一个小时徐大少的恋爱进展。
在徐西立激动地语无伦次的描述中,陆君知终于听清,原来昨晚徐西立终于和林千钰牵了手,俩人伴着夏日夜晚的微风,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散步。
“操!你俩就那样在大街上走了俩小时?你遛狗呢?”陆君知简直想隔着电话线一巴掌给徐西立招呼过去。大半夜的把他弄醒,结果就告诉他俩人牵牵手,聊聊天,这他妈还能更纯洁么?
“不然呢?”徐西立完全听不出来陆君知的恨铁不成钢,“你不知道我家千钰的手又软又滑……”
“我操,别恶心啊,”陆君知翻了个身,伸手在自个儿被子上蹭蹭,“你都不知道来个进一步接触啥的?”
“进一步接触?什么进一步接触?”徐西立有点懵,就和林千瑾手牵手这件事都让他跟中了体育彩票似的,别的压根儿没想过。
“嘿,你问老子!老子哪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陆君知都无奈了,一把掀开被子伸手在自个儿腹肌上拍了一掌,“那么多片儿你白看了?接吻什么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我没想到啊……”,徐西立让陆君知一说也有点后悔,不过又高兴起来,“牵个手也满意了,老子都想了多少年了……”
“你丫也算混出来了……”,陆君知也有点感慨,徐西立从念初一就喜欢林千钰,到现在高二,这么多年愣是没变心,到现在才牵了个手都给丫高兴坏了。
陆君知乐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周日还是周一?”
徐西立想了一下,“周……一吧,周日下午打算和千钰看电影……”
“成吧,老班那里我先给你顶着,”陆君知答了一句,想了一会儿又和徐西立说,“周六晚上不是要和霜哥他们去南郊赛车么?我找好人了。”
“啥?你找好人了?”徐西立有点惊讶,提高了声音,“找的谁?”
陆君知把手机往耳朵边撤撤,皱着脸,“你丫嗓门小点儿吧。”
徐西立委屈,“我这不是好奇么?想咱俩可是多少年的黄金搭档,没想到让别人给拆散了。”
不提还好,一提陆君知就忍不住了开始吐槽他。
“你还好意说?把小爷扔这儿好几天,赛车也不去,老子还得找别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情种啊?”
“……那啥,我这儿不是好不如容易有进展吗?”徐西立明显心虚,他俩是从小没学会说话就学会一起干坏事的交情,这会儿缺席了以前从来都是俩人一起找刺激的赛车,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你找的谁?”
陆君知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拿着,“不是上次和杜若她们说要介绍个帅哥给她认识么?就是这个人?”
“那这个人是谁啊?”徐西立有点莫名,他和陆君知的圈子基本一样,没有陆君知认识他却不认识的人,他们基本上深交的朋友不多,平时混在一起玩儿的也就是圈里的那些。
“叫阿卓,是祈哲哥酒吧里的驻唱。”
徐西立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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