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好帅啊!”陈纹玉往沙发一侧挪了挪,笑眯眯地拍了拍另一头:“来来来,坐,看电视么?”
谢奕秋似乎还有些不习惯,一步一顿地在他旁边坐下了,郑立跟在他旁边,落座后很自然地把手搭在谢奕秋的腰侧。
陈纹玉只随意地瞟了一下,就惊得没挪开眼睛了。
谢奕秋尴尬不已地回看着陈纹玉,赶紧把郑立的手拍开,半嗔半怒地喊了一声:“阿立!”
陈纹玉坐直了身子,本来没吃午饭的肚子突然撑了。
“奕秋。”他直接唤了名字,见对方低下头去,表情似乎有些难受,陈纹玉看得清楚,却仍不管不顾地继续道:“你和郑哥……是一对吧。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四年了。”按理说这是个甜蜜的话题,但谢奕秋却有些失落,担心陈纹玉觉得他们恶心。
谢奕秋是个纯弯,他是十八岁入部队当兵的时候遇见郑立的。那时候郑立二十岁,已经是他们小分队的队长了。谢奕秋新入队后,因为长相原因一直被人找事,多亏郑立的开解和照顾,他才能继续在部队待下去。
自然而然地,谢奕秋开始暗恋起郑立来,部队里面妹子少,也有很多偷偷和男人在一起的,不过谢奕秋可不敢明说,只是默默靠近他、关注他,就这样一年多后,郑立在一次边防出勤中意外踩中埋雷,虽没有被炸个四分五裂,却伤了声带,自此不能说话了。
郑立负伤后就开始请批复员,谢奕秋怕再没有机会和他表明心意,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摸跑到他的病房里,摇醒他之后就开始闭着眼睛表白。
他颤巍说完后,好一会儿才敢睁眼,郑立却望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谢奕秋也不遗憾,趁着他没什么反抗能力,猛地低头亲了他唇角一下就喜滋滋地跑掉了。
郑立以为这事算完了,哪知他离队的那天,谢奕秋也收拾好了包裹,说自己也请批了,要跟他一起复员离开。
郑立身上还有伤,没那个力气推开扶他的谢奕秋,又听着他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没有地方去,最后叹着气带他回了m市。
郑立家里只有姐姐姐夫一家,他又不能去投靠,便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打算等身体好些就去找工作。
郑立休养的时候,谢奕秋却没闲着,他白白地蹭吃蹭喝蹭住总不情愿,某一日忽见顾氏在招保镖,他就去应聘了。
有了工作,他脸皮就厚起来了,不肯睡自己那屋,偏要跟郑立一个床,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就小心翼翼地躺在床的边沿,然后面朝郑立满足地入睡,虽然他第二天一早一定会像只八爪鱼一样环在郑立身上。
那时候谢奕秋嘴里跟吃蜜了似的,三天两头的飙情话,郑立每每都臊得慌。
就这样三个月后,某晚临睡前谢奕秋突然正经了,没再闹他,反而抱着自己的身子缩在一旁,颤着音轻轻问道:“阿立,你喜欢我吗?”
郑立偏着头看他,还没表态,便见他流下两行泪,显得有些绝望:“今天是我认识你的第二年整了,却不是我爱上你的第二年整,我现在很后悔没有对你一见钟情,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接近你的机会,导致你在我记忆里的前小半段始终是个露着面却微不足道的存在。”
“阿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很在乎自己不能说话。跟你回到这里后,三个多月来我每天都在想,如果你以后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来,我还愿不愿意爱你呢?答案是,我的心不会改变。我甚至觉得,由我来说‘我爱你’是一件甜蜜的事情,因为你只要乖乖做被我爱着的人就好。”
谢奕秋抬起那对蓝眸望着他,双手合十摆出虔诚的姿态,启唇问道:“阿立,我已经想通了。那么你呢?你愿意这样一直被我爱着吗?”
郑立闭着眼不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光,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爬起身跑了出去。
得了这样的答案,谢奕秋终于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他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而后一声一声地扯着嗓子哭喊。
他哭到眼前发黑,差一点儿就要陷入昏迷,却猛地被一双手掰起脸来。
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他迷蒙着眼嘴唇发颤地望着满脸心疼的郑立,只见他举着一张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两行大字——‘奕秋,我不愿意一直被你爱着,因为我也想主动爱你啊’。
谢奕秋还没有回过神,郑立就抱着他狂吻起来,喉咙里还呜咽呜咽地。
后来谢奕秋就拉着郑立一起到顾氏做保镖了,只不过两人一直都是在公司里负责安保工作,虽知道陈纹玉这个人,却到底没跟他接触过,不知他是什么性子。
“四年?不算久,你们还有一辈子能继续爱下去呢。”陈纹玉的模样很是认真,说出的话却仿佛在逗乐:“所以能不能别急着喂我吃狗粮?单身伤不起啊!”
郑立不动声色地投给了陈纹玉一个感激的目光,谢奕秋愣了几秒,明显全身心都轻松下来了,他笑了两声:“那你快找一个呗。”
陈纹玉身子歪在一边,盯着电视里挥舞剑花的武侠剧男主角,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没人要我。”
“大少……纹玉,要相信自己。”谢奕秋这次是诚心地改了口。
“哎,不说这个了。你们想看什么频道?给。”陈纹玉把遥控器递给谢奕秋。
“你看吧,我们都可以。”他没接。
陈纹玉的注意力也不在电视上面了,他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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