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特意拿出工程电工的话说给时孑城听:“大老爷们儿白了,显得娘们唧唧的。”
时孑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跟看青春期叛逆小孩儿一样儿,不怒不威,完全没有平时工作时的威严。
夏嵬把车停在餐厅门前,下车后站在外面等。
时孑城的车刚停稳,左佑就蹦了下来,随后又低头跟车里的人说了声“再见!”
夏嵬等他走近后,才一起往餐厅里走,他还没开口,左佑先皱着一张脸,老大不乐意的开始唠叨。
“领导,这人有病吧?”他不等夏嵬回答,又说:“大晚上,装神弄鬼,什么特殊爱好?”想了想又嘀咕,“吓死人了,什么毛病?搞什么呀这人?”
夏嵬本来有点烦躁,大概猜到时孑城什么目的,但是让左佑这顿嘟哝,唠叨的忘了刚才具体想了些什么。
他问:“怎么你了?”他不信时孑城敢在他眼皮底下就去动左佑,而且他只是猜测,这些有权有钱的人恶趣味多着呢,说不好是哪一种,他也只是猜,有机会他会证实。
左佑坐下,点了六个烤包子,他猜夏嵬应该吃过饭了。夏嵬又点了一荤一素,他才开始把车上跟时孑城的对话讲了一遍。
夏嵬不难观察出左佑对时孑城这种套近乎,很反感,一直都在说这个人有病,烦人,吓人,等等这类的话。
听左佑的复述,他大概能猜出时孑城的目的,所以他的心也凉了一半儿。
他拿不准,左佑是对时孑城这种接近的方式和态度反感,嫌弃,还是仅仅对这一类人不能接受。
他第二顿晚饭吃的没滋没味,心事重重,明显的左佑都能看得出来。
左佑啃着最后一个包子,大盘鸡吃的就剩几块肉和丁点土豆,他半趴在餐桌上,脸往夏嵬面前凑近说:“领导,你,不想吃,别吃了吧,看着挺痛苦的。”
夏嵬心理是有些郁郁,但是还谈不上痛苦。
左佑这句话把他逗笑了,心理的阴霾驱散了大半,他抬头,拿筷子在左佑脑门上敲了一下,“还贫嘴,不够吃是吧?”
左佑后仰回椅背上,偏头看墙上的表,快九点了,他遗憾的说:“要是早两个小时,我非得让您再添两个肉菜,还必须是大盘的。”
夏嵬也靠回椅背上,看着明亮餐厅里,左佑的脸。
他不在幸福城项目的这一周,过的很平静,不怒不喜,一如从前的每一天。
忙起来像从前一样,闲起来还像从前一样。
这样的生活直到看见左佑为止。
左佑放在桌面的手机“叮叮叮~”信息提示音响了四五声。
左佑低头扫了一眼,开口想骂人,估计是碍于他在对面坐着,最后也只是做了个骂人的口型,声音没发出来。
夏嵬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是谁,他问:“时孑城?”
左佑也没管手机,抬头问他:“领导,您能给分析分析这人得的是什么病吗?”
夏嵬笑笑说:“太闲。”确实如此,要是忙的无暇顾及,谁还有功夫闲扯淡。
左佑赞同的点点头,两人拿着筷子一通奔着最后一块肉去了,左佑明显快了一步,但是他把筷子往回一缩,对夏嵬抿嘴笑,然后说:“领导先。”
他说完,夏嵬的筷子正好停在肉上面几厘米的位置不动了,夏嵬认为自己错估了左佑的没脸没皮,没大没小。平时工作还好,从不会这样,一下了班,私下相处起来,就原形毕露。
左佑见夏嵬犹豫,小心的问:“不吃?那,”他慢慢夹起肉,往自己面前移动,最后补了句:“谢谢领导!”
夏嵬看他“啊呜”一口吃了,吃的满脸的享受,很想再点一盘。“你这没大没小,知不知道……”
左佑赶紧打断他说:“知道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嚼完咽下去后点了点自己的手机说:“这不还有一个闲死的,领导我是刚放出笼的小鸟,没能力为财死,只能先学会护食,再说了,您吃的一脸痛苦不堪,我哪能看着您,这么折磨自己啊!”
夏嵬筷子放下,听着左佑瞎胡扯,笑的很无奈,他不知道时孑城看上左佑什么了?
如果时孑城知道这小子这么贫,吃货一个,还会不会上门骚扰?
左佑:“消食消食,您请吃肉,我请喝咖啡。”
夏嵬也抬头看了一眼表,“这个时间喝咖啡,你还睡不睡了?”
左佑把手机装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没抬头问:“睡觉和咖啡矛盾吗?”
夏嵬面上平静,心理叹了口气,这就是年轻的好处,肆无忌惮,横冲直撞,错了也有时间再来。
他起身往外走,左佑又拿出手机打电话。
左佑:“孟啊,回了吗?”
周孟:“正爬楼梯,四爪的,电梯也没有,服死了。”
左佑:“吃了吗?给你带烤包子?”
周孟吼了一句:“你丫出去吃饭不等我,还能不能过了?”
左佑把电话拿远,顺便跟走进的服务员说:“十个烤包子,带走。”然后跟周孟解释说:“我们大领导莅临检查来了,跟他一起吃的饭。等着啊,给你们带了十个。”说完,挂了电话去隔壁超市买咖啡,买完回来正好拎走打包好的外卖餐盒。
夏嵬启动车,没按平时的路往回开,而是绕到近海的路段走。
左佑看见车窗外的海,才发现他来了这么久连海边还没去过。虽然津市也靠海,但是大都变成了工业区,进出口服务区之类的,没什么观赏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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