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确实曾经迁怒过oracle。然而在见证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已经想通了,这根本就不能怪他。”camellia的声音很平静,“而且我也始终在观察着他的所作所为,那是一个很纯粹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人。eve该住手了。”
他总是一副平稳而温和的样子,似乎都不曾拥有过人类特有的恶,没有自私,没有极度,没有暴怒,没有 y- in /欲,也没有懒惰。他完美地躲过了所有的七宗罪,简直可以说是七美德的化身,完美得不像一个真正的生命体。
“但是他的过去——”camellia的话说到一般就戛然而止了,危渊等了一会儿,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j-i,ng神链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就像一个没有过去的人。”camellia的声音最终还是再次响起了。
危渊有些困惑,大祭司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每个神谕者都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类,而且就他所知道的故事中,没有一个是好结局。那么oracle呢,他是怎么死去的。
但是camellia这次没有回应危渊的疑问。
车厢里重新陷入了沉寂。
危渊重新将视线放出了车窗,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何时都已经开始飘雪了。铁轨周围的景物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广阔的灰白莽原。山脉起伏蜿蜒,大片大片的寒带针叶林遍布山野,青灰色的雪松被积雪覆盖,只露出隐约的暗色。
七区的冬天,究竟有多长,危渊不禁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七区的夏天只会持续三个月,其余的时间全是冬天。”camellia似乎没有在意刚刚的沉默,回答了危渊的疑问。
“听说这里会有很漂亮的极光。”危渊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当太阳风暴刮过这种高磁纬地区的的大气层,就会发生一系列奇妙的反应,高能粒子的剧烈碰撞最终造就了这种绝美而壮观的绚丽景象。
camellia笑了笑,告诉危渊大概过几天就能看到一次大规模的极光现象。这让危渊不得不肃然起敬,对方可以说是真正地做到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
“我记得你曾经的理想是从事自然地理和天文学方面的研究。”camellia忽然提到了这件事,危渊也很坦白地点了点头。
“那看来我可以当你的导师了。”
危渊不禁笑了起来,确实山茶大佬现在可以说是这片大陆中对自然地理了解最深刻的一个了。
最终列车驶过了绵延的山脉,广袤的平原和一些大规模的城镇,一路向北,抵达了它的目的地。
下车之前危渊就很有先见之明地接过了陆飞星递过来的大袄子,一出车厢迎面而来的凛冽寒风几乎就把他吹得背过气去。明明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这里的天气状态却几乎能和五区的十一月有的一比。莫非是这个大陆上各个大区的冬天下班之后全都围在这个西北半岛打麻将了?
突然就很敬佩当初寒冬腊月还能穿着裙子在街上抽烟的camellia。
“不要太崇拜我,亲爱的。”
不崇拜不行啊,被寒风吹得浑身难受的危渊叹了口气,结果呼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不由得摇摇头。
几辆黑色的轿车等在出站口,陆飞星陪同危渊坐上了第二辆车,直接就开上了前往中央政府的路。
grey这个城市名副其实,从郊区到城区,危渊一路看来几乎就只见过灰色系的建筑,偶尔会闪过几片白色的建筑,甚至还有通体乌黑的,让人无法理解这种房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eve的品味确实有待提高。”在地底下看了近半个世纪却无处吐槽的camellia终于找到了机会发泄心中的郁闷,“一点色彩都没有,怪不得七区自杀率都要破天了。”
颜色对于心理的反应是不可忽视的。这可能是当初的y-ihia一直都没有走出来,危渊想着。
camellia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她一直不肯离开七区,不走出去,又怎么能走出来呢。”
危渊看了看手里的长弓,大概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可是他也在疑惑为什么同样都是遭遇那样恐怖的折磨,在地上活下去的eve却始终冻结在了原地呢,最终变成了今天这样一个□□□□的神谕者。
“我曾经也黑化过一段时间,在没有丝毫光明的地底一个人歇斯底里过。当然了,这也造成了那几年七区的地震频发。”她自嘲似的笑了笑。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见证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悲欢离合,造化弄人。作为大地的一部分,我就像天空一样,洞悉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而最终我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悲惨的那一个,只不过是万千悲剧中的一员。”
“在我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其实是极其复杂的,它有着令我释怀的美,也存在着让我狂怒的罪恶,有些事情我曾经甚至无法定论对错。但现在我大概明白了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不是白,也不是黑,没有光,也没有暗。”
看的多真的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她说。
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确实会变得越发的狭隘,拒绝新事物,拒绝改变,甚至拒绝与自己不同的思想。危渊对于camellia的观点表示十分赞同。
“所以说,等这一切消停了,你一定要遵循你原本的愿望,云游四海去。”
危渊笑了笑,表示假如有这个机会一定会这么做,等战乱结束了,带上s,满天跑。
可是这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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