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喷了什么?”
“香水。”孟泽又朝床上喷了几下。
吴时枫不可置信地接过他手里的瓶子左看又看,看起来还是很高档的:“怎么一股中药味?多少钱啊?”
孟泽想了想道:“不记得了,好像是九百多来着。”
吴时枫终于清醒了,一点也不明白这个还没六神花露水好闻的香水为什么能卖到这个价格,他小心翼翼地把香水塞回孟泽的手里:“这喷出来的会是什么,巴啦啦能量吗?”
“那你平常衣服上就是这个味道?”吴时枫见他点了点头,然后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像啊,难道我的鼻子坏了?”
接着他发现这香水就是前调冲,像是被人兜头一盆寺庙燃尽的香灰。
而后香味开始慢慢地变化,带着寺庙焚烧檀木的烟火气,丝毫不拖地带水的清冷感,正好贴合了孟泽身上那种特有的“生人勿近”的气场。
孟泽,看了他一眼:“先去吃个晚饭吧,离晚自习还有挺长时间的。”
吴时枫:“也给我喷点巴啦啦能量吧,感觉好像喷了就会变酷。”
于是孟泽给他喷了两下,吴时枫感觉这香味在自己身上登时就成了街香,野鸡得不能再野鸡。但香水又擦不掉,他只好郁闷地跟着孟泽出去穿鞋。
魏玉萍一直坐在客厅,这会冷不丁出现在他们身后,操着一口方言道:“阿泽,你不吃晚饭吗?午饭也不吃,晚饭也不吃……”
“我出去吃。”孟泽回答道。
“阿泽啊,奶奶……奶奶想去看看你爸爸了,你陪奶奶一起去行不行?”魏玉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你爸爸在里边也已经改过自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你原谅爸爸吧。”
孟泽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他反感魏玉萍提这个人,更别提是在外人面前了。
他冷声道:“那是您儿子,不是我爸爸。还有,我没时间,也没有去动物园里看畜牲的好兴致。”
魏玉萍还不打算放弃,坚持道:“上次健民说他惦记你了,说他错了,你就去看看他一眼,他出来也就你这一个儿子了……阿泽是个好孩子,看在奶奶的份上,跟奶奶一起去吧,阿。”
“走吧。”孟泽见吴时枫已经穿好了鞋,于是和他一起出了门。
吴时枫方才都在装聋瞎,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听见,这会也在装蒜,他姐的猜想大概是没错的了,孟泽……孟泽。
“孟泽。”吴时枫轻轻喊了他一声,孟泽不带情绪地回头,似乎他奶奶说的话对他半点影响也没有,他继续往下走:“干嘛?”
吴时枫摇头:“没有,你想吃什么?”
吴时枫知道,越是表面上波澜不惊的,就越是这个人潜意识都不想提及的。
如果真的是他姐姐说的那样,那如果自己问出口,再让孟泽复述一下那场悲剧的前因后果,就太残忍了。
孟泽道:“你自己想吧,我没什么胃口。”
然后孟泽果真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吴时枫对面,看他吃完了晚饭也不为所动。
孟泽先坐上了车,吴时枫缓缓地爬上去坐好,开了没一会吴时枫又把脑袋不要脸地靠在可孟泽的背上。
孟泽的语气有点不爽:“你干嘛?”
“好困,让我睡一会。”吴时枫睁着眼睛说瞎话。
孟泽想了想他刚起来的状态,知道午觉睡太长人是会更累的,于是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任他贴在自己的背上。
孟泽开了一半的路,开向江坞的路没什么行人车辆,到了路灯昏暗的地方孟泽突然放慢了速度,突然几不可闻地问:“吴时枫?”
“嗯?” 吴时枫很敬业得装出一副刚睡醒的音调,正打算洗耳恭听。
孟泽的话在嘴里囫囵滚了一圈,又被咽了下去,他兀自一哂,觉得自己突然的情绪简直白痴而可笑。
把不堪的过去告诉给别人,是要博取什么同情吗?还是那点根本毫无意义的安慰?
孟泽加快了速度道:“醒了就从我背上下来,我想你也不想让人看见你这么‘小鸟依人’的样子吧?”
吴时枫脸皮厚得堪比熊掌,依旧岿然不动地贴在孟泽的背上:“我无所谓,你再让我睡会。”
吴时枫转了个脑袋,继续睁着眼睛笑,反正孟泽也看不到。
因为有军训加上国庆放假,月考就被延长了半个月,这会又正赶上运动会和校庆。
学生在准备月考的同时还要筹备运动会,简直是忙的不可开交,
而且四班这群不争气的小孩,平常半点不用功,一到运动会参赛报名,个个就都是好学生了。大部分拒绝参加的都拿月考的学习来搪塞。
当然,运动会不参加任何项目确实轻松,坐在班级大本营还可以吃给运动员准备的零食,自然没人愿意去累死累活地参加什么比赛。
男生这边体育委员苦口婆心劝了半天还剩三个名额,女生这边更是稀稀拉拉得没几个人愿意去。
吴时枫为了完成任务,只好亲自上阵,连撩带逼地把女生给凑齐了。
自己和体育委员则补上了男生的两个名额,最后一个……
吴时枫坐会自己的位子:“同桌,有没有兴趣……”
孟泽一撩眼皮,直接打断:“没兴趣。”
“你跑的那么快。”吴时枫想起了孟泽当时让他当班长的措辞,于是生搬硬套又用在了孟泽的身上,他换上一副孟泽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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