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了一小会,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过来,手里还抱着几本书,才想起来明天放寒假了,学校里的书都是要带回家的。
“夏夏。”李嘉树勉强将最后一个球落框,走到白夏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书本,看到他背着的鼓,换了主意。
“你背我的,我的轻。”他几乎没带什么书。
“不用不用,不沉的。”
李嘉树才不相信白夏的话,他单手都提不起,可想而知有多重,白夏被压得背都驼了,“听话,咱俩换换。”
白夏又推辞,李嘉树只好拿出他的杀手锏了,用手揉着他的头道,“都压得夏夏不长个了...”
对于总是长不高这件事,白夏一直耿耿于怀,听他这么说心里慌了,难怪他一直这么瘦瘦小小的,原来压得。
“好吧,就这一次。”
“嗯嗯嗯。”李嘉树乐呵地把他千斤背到自己肩上。
年轻时候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为对方做一点小事心里都炸开了花。
“对了,我要去器材室还篮球。”李嘉树指了指被自己抛弃的球,问白夏,“你跟我一起去还是等着我?”
白夏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前者。
李嘉树看他一副舍不得自己样子,又心疼又欢喜,拉过他冻得冰凉的手把他揽在怀里。
“会被人看见的。”虽然天黑了,但很多学生都还没有走,时不时能听见远处脚步走近的声音。
“怕什么,他们又不会怀疑。”李嘉树说着,把他搂的更紧了,白夏感觉比刚才暖和了许多。
话是这么说,同学之间搂搂抱抱很正常,没有人会多想,尤其是两个男孩子之间。但白夏心里还是打着小鼓一样咯噔咯噔响。
器材室离得不远,拐个弯就到了。旁边体育老师的办公室里亮着灯,李嘉树进去跟老师打了声招呼,要了器材室的钥匙。
李嘉树也冷,冻得手都红了,白夏在他手心搓了好半天才开了门。里面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看起来有点恐怖。
白夏站在门口不进去,李嘉树看他冻得发抖,一把把他拉进来关上了门。
“站在外边干嘛?”
白夏不好意思说他害怕,他的认知里男孩子应该勇敢,可自己就是怕啊。
“我在外边等你就行了。”
“不行,太冷了,冻着怎么办。”
白夏不说话了,任由他拉着往里面走。放篮球的框子在最里面,白夏没注意脚下有个东西,不小心蹭了一下,他立马吓得跳了起来。
李嘉树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地下扔着个破旧的鸡毛掸子,再看白夏吓得惊慌失措,双手紧紧捉着自己不敢动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大笑。
“哈哈哈,原来夏夏是害怕呀~”李嘉树调侃他。
白夏小脸都憋红了,话都说不利索,“没,没有。”
李嘉树把篮球放在框里,双手下搂住他的腰,轻声道,“别怕,哥哥保护你。”
听他这么一说,白夏脸上发烫,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等他抱了老长一会儿,忍不住要吻下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把李嘉树推开。
“这是学校...”
中学抓早恋抓得很紧,更别说他俩这种年级特殊,性别也特殊的学生了,被人看见就完了。
李嘉树也不恼,只是觉得白夏太小心翼翼了,“没事,被人看见就说我强迫你的。”
“那怎么行!”白夏急了,他坚决不同意李嘉树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李嘉树没想到他这么在意,连忙解释,“我就是说说,没人会发现的。”
器材室本来就暗,还没有窗户,门都被他关好了,哪里能有人。
“说说也不行...”
“好好好,都听你的。”
白夏这才把皱着的眉毛熨展,赶紧拉着李嘉树离开这个又阴森又恐怖的地方了。
最后一个寒假开始了。
李嘉树早就想好了怎么玩,今天干嘛,明天干嘛,除了学习都安排的妥妥的。李琴笙拿他没办法,任由着他玩,却私下嘱咐白夏盯着他点。
白夏乖乖点点头说知道了,但他心里明白李嘉树固执得很,不是什么都听他的。
“嘉树哥,你帮我看看这个题怎么写?”白夏拿着卷子问他。
李嘉树瞟了一眼道,“我哪会呀。”
“这里有答案,我看不懂,你看看。”白夏把答案递给他。
李嘉树大致看了一遍就会了,照着答案一步一步给他讲,虽然没什么耐心,但总算是讲完了。白夏发现李嘉树一点都不笨,聪明的很,就是不学。
“夏夏你打算考哪个高中?”李嘉树讲完题随口一问。
白夏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实验中学吧。”
本来无精打采的李嘉树听了马上眼睛发亮,他以为白夏会直升,再三确定,“县里那个?”
“恩。”白夏点了点头。
实验中学是全县升学率最高的高中,不仅下面的乡镇,市里的孩子也往那送,全冲着升学率去的。正因为如此,久而久之学费也慢慢涨起来了。
李嘉树没察觉到白夏的犹豫,接着说,“太好了,我妈托人在县里给我找了份工作,一毕业就去,我还以为咱俩要分开了。”
白夏依然是愁眉苦脸,实验中学比他们现在的学校还严格不少,他是住宿生,两星期才能出来一次,还要回来看奶奶,时间并不充裕。
“这是怎么了?”李嘉树这才察觉到他的失落。
白夏三言两语把自己的担忧跟他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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