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先生提起温徵羽,就想笑,说:“今年还发上月饼了,说是自家外婆的厂子里产的,昨天刚寄到。”
叶泠就是那个在外面等的朋友。温徵羽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和师傅在老年人堆里长大,认识的老先生多,老人缘好,她是知道的。去年,她陪温徵羽来京里购画,温徵羽顺道看过几位她师傅和爷爷的老友,时间赶,都是去送点特产待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那特产,还是她俩路过特产店一起去买的。她提着篮子跟在温徵羽身后,温徵羽亲手挑的,她当时只顾着看温徵羽,没注意到别的。
吴老先生又再问了她一些关于温徵羽和齐千树老先生的近况和她家的事。吴老先生有客到访,她便告辞了。
叶泠从吴老先生家出来,翻出手机调出温徵羽的照片看了看。照片是画室开业时拍的,她打印了张放床头,别的都存在手机里。叶泠调出通讯录翻到温徵羽的电话号码,稍作犹豫,又退出了通讯录界面。
她从吴老先生提起温徵羽的态度,以及他们的往来就能看出,在温徵羽这看来,这位吴老先生仅仅只是她师傅的老友,从小就认识的吴爷爷。两盒藕糕还有这中秋节礼,是作为一位晚辈对长辈的孝敬和心意,不含其它任何功利成份。
她打电话给温徵羽,又能说什么呢?她卷入是非名利场,人情往来,皆为利益。她又何必去扰了别人的纯粹。
俗事冗杂,她每天忙于奔波,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秋。她收到温徵羽发来的短信:祝中秋节日快乐。
叶泠盯着短信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温徵羽这条短信的意思。仅仅是节日问候?还是含有其它意思?是想要缓和一下?还是仅仅作为生意伙伴的往来联系?
她打出“节日快乐”又删了,就这么四个字,明显敷衍。回别的?温徵羽如果只是作为商务往来,她自然得照公事的回,要是想要缓和关系或者是再含有私人情感的成份,这回的就又不一样。
叶泠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要怎么回短信。上次她跟温徵羽见面,关系就已经闹到很僵,这回如果回错了,指不定又得哪里惹到温徵羽不痛快。
她哥来电话,等她接完电话便忙了起来。等忙完时,已到深夜,再想起短信时,连零点都过了。
叶泠喝得半醉,她翻出手机短信看了半天,想着温徵羽估计已经睡了,便又把手机放下了。
她想着过两天就能和温徵羽见面,到时候见到温徵羽再说。
她到画室的时候,温徵羽已经出去了。
她忙了这么久,一直没来画室,温徵羽还给她派了月饼,不过因为她的办公室没人,温徵羽又经常不在画室,便把月饼放在了前台,让前台见到她后转交给她。
月饼盒上还留了张小卡片,是温徵羽的字迹:中秋快乐,顺颂商祺。
落款是温徵羽的签名。
叶泠把月饼捧回办公室,拿着小卡片看了半天。温徵羽就这样,该有的礼节,总是丝毫不差。从这卡片看不出她气消了没有。
之前章老太太的寿宴上,她见到蔡老先生亲至。这次蔡老先生做寿,章老太太也会去,温徵羽多半会一同前去。
她到的时候,没见到温徵羽,也没见到章老太太的踪影,倒是听说齐纬和温徵羽是情侣的关系,传得有板有眼,据说这是齐纬亲口承认的。
齐纬那嘴,说的话向来真真假假,十句里能有五句能信就不错了。
八卦,能信的真没多少。
温徵羽到的时候,她身旁也围了一堆人,其中不乏追求者,特意表现得暧昧的也有。她看见温徵羽的视线特意从她身旁的这些人身上扫过,然后跟个没事人似的朝她轻轻点了下头便走了。她穿着身小礼裙,难得的穿了双高跟鞋,陪在章老太太身边,那身姿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郑愉凑到她身旁,取笑道:“叶总,别看了,那呀,名花有主了。”
叶泠的眉头一挑,问:“齐纬?”
郑愉说:“可不,听说是世交,英雄救美结的缘。”
提到那事,叶泠的心情就有点不太舒服。那天她要是不冲温徵羽发脾气,温徵羽多半会告诉她车子出事,她也会有所防范。她回过神来,便见郑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颇有几分看笑话的意味。说起来,她跟郑愉认识也快有十年了,郑愉对她也有些那方面的意思,不过兜兜转转的,也没能凑成对。她说道:“别幸灾乐祸了,她跟齐纬不是那么回事。”
郑愉问她:“你又知道?这么有信心?喏,凑一起去了。”
叶泠顺着郑愉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温徵羽和齐纬紧挨在一起有说有笑,很是亲近的模样。她又想起温徵羽在齐纬掌心画的九尾狐,还有温徵羽的那幅画。虽然明知道温徵羽和齐纬不太可能,可难免还是有点犯堵。
她看到温徵羽凑到齐纬的耳旁,不知道是否在说悄悄话还是在淘气。
叶泠觉得,就她俩这样,没传闻才怪。
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至少温徵羽对齐纬,真的比待她亲近很多。
叶泠见她俩紧凑在一起,不愿强忍心头不痛快还得过去遭人调侃,在宴会结束后便走了。
她半个月没回公司,堆积许多事情要处理,除非必要,她都是在画室处理公务等温徵羽,结果将近一周都没遇到温徵羽,她掐着上班点过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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