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昕轻轻点了点头。这还真没说错。
叶泠说:“房地产公司,建筑公司,混凝土公司,向来联系紧密。现在光逮人不行,得查账,找到混凝土公司的真账,再从这条线深挖下去。”她说完,朝众人歉意地一点头,直接起身出去打电话。
连晔说:“找不到司机,这证据链上就得缺一环关键证据。”
连昕说:“找到指使的人,有指使人的供词和证据也是一样。”他想了想,说:“郑东升这事挺邪门啊。”
连昭点头,说:“是有点。”
连昕见温徵羽似在琢磨,问:“听不懂?”
温徵羽老实说:“不知道邪门在哪。”
连昕说:“一般来说,找到车就能找到司机。即使出事,都是拿司机顶缸,没见过老板给司机顶缸的。郑东升已经露了相,混凝土公司老板再这么顶缸,除了把自己陷进去,没有丝毫意义。”
叶泠推开门回来了,她说:“已经过去查封。”
她坐下后,继续说:“几个小烂仔,一问三不知。是有人找到他们做事,给了钱、照片和徵羽家以及画室的地址,告诉了他们绑架方式,让他们负责绑人,说绑了后先弄到郊区关起来,再电话联系。他们连找他们的是什么人,绑的人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他们知道徵羽有保镖,怕被保镖发现,没敢从家里跟着,是从画室开始跟着的。”
温徵羽说:“可是,今天跟着我的那辆面包车上的人已经供出了是郑东升。”
叶泠说:“齐纬不是警察,她问出来的做不了证据,再有,即使是在警察那招了供,也是随时可以反口翻供的。这几人连郑东升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与他们联系的也不是郑东升。他们晚上被人堵在路上,有人给了他们一箱现金,里面有照片和纸条,承诺绑成之后,把人带到地方,再给一百万。万一失手被抓,就说是郑东升的人,说郑东升跟徵羽有过节,推到郑东升身上,一定有人信。通过他们,指控不了郑东升。”
温徵羽颦眉,她到现在也说不好绑她的是不是郑东升了。她想了想问:“也就是说,绑架的事查不到郑东升身上?或者有可能不是郑东升干的?他是被人陷害?”
连昕抚了抚额头。
其他几兄弟有些默默地瞟了温徵羽两眼,有些暗叹口气。
连晔问:“他们就干了?”
叶泠说:“他们吸毒。”
连晔气得咬牙切齿地又骂了句脏话。
连昕的脸色铁青。
温徵羽吓得打了个哆嗦。这要是把她绑了,给她扎一针……
叶泠将手挪到温徵羽的身后,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继续说:“郑东升可能有新的靠山。他现在的事,几条人命,只要逮不到做事的人把他供出来,都落不到他头上,他顶多有点连带责任,赔死者点钱财就能脱身。他现在最大的危机还是行贿以及资金链断裂。一旦有资金注入,就能解决他现在的难处。行贿这点,虽然已经发了搜捕令抓他,但是并不是板上钉钉。他找到下家,注入资金,家底是能保得下来的。他绑徵羽应该是为了扰乱我和连昕的视线,好让背后的靠山暗中运作。”她见温徵羽朝她看来,那眼神略有些惶然,轻笑一声,放柔语气说:“没事的,见招拆招就好。至少他现在的搜捕令没有解除,公司和个人的账户还没解冻,他相当被动。即使有靠山想要运作,也很困难。”她又对温徵羽说:“泥罐车这里是个重要线索,一旦查到混凝土公司跟他有往来账,泥罐车、那几个烂仔和郑东升这条线立即就能串起来,就能立即查封两家公司,同时以涉嫌绑架批捕郑东升。”
连昭起身,说:“我亲自去一趟。”说完,便起身走了。
温徵羽目送连昭出去后,又问:“那万一混凝土公司这里查不到跟郑东升的关系呢?”
叶泠说:“如果混凝土公司跟郑东升没有联系,现在混凝土公司就已经把司机交出来了。泥罐车钥匙在谁手上,是谁在开这辆车,一目了然的事,不至于弄得这么复杂。”她担心温徵羽没接触过这些,一下子绕不过弯,又解释了句:“有没有往来,不仅可以通过查公司和私人的账,如今监控这么多,调监控记录也可以的。混凝土公司能在这时候这么帮他,不外乎人情和利益两点,如果是人情,那必定是关系非常紧密的人才会这么帮,如果是利益,能帮到这份上的利益,其中利益必然巨大,那就一定会有经济往来。”
温徵羽听叶泠这么一说便明白了。她冲叶泠低低地道了句:“谢谢。”
叶泠又低声说了句:“别担心。”
温徵羽轻声“嗯”了句。
连晰挑挑眉头,朝连昕使了个眼色,让他四哥看她俩。
连昕横了连晰一眼,少见多怪。他坐正身子,便开始与叶泠和几兄弟商量怎么分派任务。
敲门声响起。
连昕喊了声:“请进。”
门打开,温徵羽一眼看到家佣身后跟着的温时纾,惊喜地喊了声:“二姑。”快步迎过去,满脸欢喜地抱住温时纾的胳膊,问:“你怎么过来了?”
连家的几兄弟也愣了下。温家的人居然跑他们家来了。
温时纾对温徵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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