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之君,他即使饿死,也绝对不会去乞讨。想到这里,他突然一怔。
一国……之君?
然而肚子叫得更响了,林就暂时按下心头疑惑,不露声色地注视着冉妤。
他决不会去乞讨,也不会偷。
但是他可以抢。
掠夺乃帝王本x_ing,坦然为之。
他站起来。
冉妤这才发现,他比她想像的更高,至少有一米九了,她才到他的胸口第三颗纽扣。男x_ing躯体带来的压迫力太大,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给我。”林淡淡地说。抢这样一个女人的东西,他心中还是有点讪讪,甚至懒得动手。
然而大概是因为他的嗓音太低沉磁x_ing,眼神又太深邃,暮色照在他的身躯上,又太过硬朗英挺。明明是命令式语气,却被心中小鹿乱撞的冉妤,听成了疑问句:“给我?”
他问,是不是给他的。冉妤轻咳了一下,脸也有点烫了,把塑料袋递过去,语气淡淡地:“嗯,我这个人,最喜欢做好事了。”
林静了静。
接过塑料袋,撕开包装纸,三两口就把面包吃完。然后拧开矿泉水,抬起头,汩汩汩就喝了起来。冉妤睁大眼,看着他一口气喝掉一整瓶,然后把瓶子和塑料袋往旁边垃圾桶帅气地一丢,抬头再次看着她。
“你可以走了。”林说。
冉妤愣了一下,看着他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居然一副大爷的姿态。
“喂,你难道都不跟我道声谢吗?”冉妤喊道。
林睁开眼,瞥她一眼,说:“明天,继续送食物和水过来。”
冉妤:“……”
——
冉妤觉得,自己就是碰见了一个神经病,一个无赖!好心施舍他,居然被他赖上了,明明是个流浪汉,却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让她继续送吃的?她有病才会听他的话!
……
次日傍晚。
冉妤拿着一大包达利园派,慢吞吞地走在公园里。她给自己的解释是这样的:谢槿知经常教育她要做好事,现在她既然做了,就要有始有终而已。而且,就当是给自己行善积德,这样她始终不旺的桃花运,说不定就会变好。
他果然还在原处,这回连起身都懒得起身,只看着她。冉妤把派丢到他身上,他依旧没道谢,接过就吃。看他把一整包都吃完了,冉妤才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
第一天,面包;
第二天,达利园派;
第三天,小炒r_ou_盒饭;
第四天,j-i腿盒饭;
第五天,肯德基全家桶;
……
冉妤觉得,自己这些天,真的就跟犯病了中邪了一样。每天准时去投喂那个男人,看着钞票一张张飞走。她总是跟自己说今天一定不去了,可每到下班铃响,她就坐不住了,心中那撮小火苗,仿佛又野野的燥燥的,烧了起来。她问自己,冉妤,你到底是要闹那样?你的人生目标是被高帅富娶回家,当宠物一样呵护娇养一辈子。现在呢?这个空有皮相、穷困潦倒的流浪汉,都快被她包养了……
她的人生,绝对不该是这样的啊!她要被包养,不要包养男人啊。
终于,在连续投递了两个星期后,谢槿知从外地回来了。她一回来,冉妤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这天下班时,跟谢槿知去逛街,逛着逛着,天就黑了,然后顺理成章、理直气壮就坐渡轮回家了,没有经过那个公园。
冉妤的家在江对岸,一个有些年头的单位小区。父母都在外地,她一个人住。夜色又深又静,路灯打在香樟树上,在地面投s_h_e 出片片剪影。她走得有点慢,有点心不在焉。等上了楼,摸出钥匙,一跺脚,声控灯亮了,她看到家门口的楼梯上,坐着个人。
冉妤的眼睛都看直了,心也吓得怦怦地跳,深呼吸几下,镇定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的双手搭在膝盖上,因为身材太高大,腿太长,坐在楼道里显得非常局促。他抬起头看她一眼,然后站了起来。空间这么小,冉妤一下子被他逼退到墙角,有点战战兢兢。他的手按上她身旁的墙壁,语气不太好:“今天为什么没来?”
冉妤咬了一下嘴唇,转过头去:“我没有义务每天去。”刚要拿钥匙打开门,忽然又顿住,再次看着他,狐疑中带着点紧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林根本不屑于回答这样幼稚的问题。他知道,今天夕阳西下时,他在公园的长椅里等了很久,等到其他流浪汉都散了,等到天一点点黑透,这个女人还是没有来。之前每一天,他只当她是一个傻里傻气好摆弄控制的姑娘。可今天,他却有种被愚弄的怒意。
楼道上方响起脚步声,林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钥匙,打开门,将她推进去,然后闪身而入,反手关门。一系列动作流水行云,冉妤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单手搂着腰,进入了黑暗的室内。
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男人有力的手指,隔着薄薄的春衫,贴在她的腰上。她的脸也被迫贴在他的胸口,感觉到微微的热气。冉妤从未遇到过一个男人,有他这样浓烈的男人气息,一时间心跳如擂,又急又慌。
“你想干什么?别乱来!我、我可是很有背景的,你要是伤害我,一定会后悔!”
完蛋了完蛋了。冉妤都快要哭出来了,没想到他竟然不是好人,谋财害命?先j-ian后杀?她算是引狼入室,栽在他的美色上了……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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