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娥看看躺在床榻上故意有些急促的太后娘娘,终于鼓起了勇气,说是自己愿意前往冰窖里面去取冰块。
既然,有人肯毛遂自荐,那掌事的嬷嬷当然高兴得不得了,让锦娥赶忙前去。
早知道,这人老了,那是最最难度过的一段岁月,在异常冰冷的寒冬,那也是一场煎熬的日子,在十分炎热的暑夏,那也是没有办法抵得过的岁月。
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因为寒冬,所以,太后娘娘便也就选择了这距离皇宫冰块最是遥远,亦最能聚热的朝阳殿。
只不过,既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那么,这朝阳殿能够帮助太后娘娘温暖的度过冬天,却是没有办法让太后娘娘清爽的过完夏天。
原本,是想着冬日住在这能够暖人的朝阳殿里,夏天便就搬去那清爽凉人的妃雪宫的,奈何,太后娘娘硬是嫌麻烦,不肯搬来搬去,就想着在朝阳殿里落了根,这便久苦了她那一屋子照顾的人儿,在这炎炎夏日里,就只能东奔西走了。
再后来,当今圣上从外面带回来一名女子,没有知晓她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她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任凭是谁问及了那女子的身份,?皇上都不曾有过正面的回应,包括皇上的母亲,太后娘娘。
皇上将那名女子安置在了妃雪宫,赐封号为
昭仪,当初的萧昭仪也就是现在的萧淑妃,在诞下二十皇子以后,萧昭仪便就晋升了,成了今日的萧淑妃。
想来,或许,是因为萧淑妃那不清不白的身份和来历,太后娘娘一直都不喜欢那妃雪宫里住着的那一位,连带着,便也就不喜欢二十皇子,而在那个时候,十七皇子还并未夭折,却也正是在那一年殁了的。
当时的二十皇子,年方六岁,刚刚懂得些许人世之间的道理。
锦娥与二十皇子的相识,也许,都是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注定了的。
注定,那给太后娘娘取冰块的宫女会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注定,锦娥会自告奋勇的说自己可以去给太后娘娘提取冰块,又注定,她同二十皇子,会在偶然之间就给撞见了。
说起来,这还是锦娥第一次去妃雪宫那边儿的冰窖里面取冰块,或许,是因为来得有些太过匆忙了,让锦娥忘记了太后的令牌,而她又不是太后宫里直接负责冰块的人儿,那守在冰窖之外的侍卫自然是不会认可的。
声称,让锦娥要么拿出令牌,方能让开通往冰窖的路,要么,就直接按照原路返回。
气急败坏的锦娥愣是睁大了眼睛瞪了两人半晌,气喘吁吁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了看那刺眼灼热的太阳,撇了撇有些干裂的双唇,心里边顿时之间,如同被火一般,火辣辣的滚烫。
这两人是存心逗她玩儿吧?要么,怎么还就敢让他原路返回了呢?早知道,她可是给太后娘娘取的冰块,那太后娘娘是谁啊?太后娘娘可是当今圣上的母亲。
这朝阳殿本来就离得冰窖过于遥远,这要是再来回奔波,要是太后娘娘那边儿等不及了,除了什么事儿,那可怎么办啊?
那样的结果,可不单单是她一个人没有办法承担,就连这守护冰窖的侍卫也是脱不了关系的,可是,这两人怎么就是那么死脑筋转不过弯来呢?任凭自己怎么跟他们说,怎么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给列举出来,他们还说不见令牌就不放行,果真是没有见着令牌,那就是不肯放行。
锦娥只觉得自己整个头都快大了,倍感无语的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想着往里边儿硬闯,却是被这守着的两个侍卫给强行拦了下来。
她死拉活扯的就是向着里边儿去了,那两个侍卫也不是省油的灯,硬是架起了锦娥整个人,正准备往外丢,就听得身后传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
听那声音,觉着还有些奶声奶气的感觉,却是口齿清晰得紧,没有一丝一毫的含糊。
“慢着!”
那两名侍卫听到身后有人呼唤,便就丢下了锦娥,转过身子,毕恭毕敬的向二十皇子行了礼,唤了一声。
“殿下。”
“哎哟。”被摔在地上的锦娥发出了一声尖叫,摸摸屁股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水灵灵的大眼睛忍不住朝着那两名侍卫所在的方向瞪了过去,却又被那两名侍卫的话语给吸引住了,心里暗暗的对那被他们称作是殿下的人有了几分好奇,在心里不由觉得有些纳闷。
“殿下?哪家的殿下会这冰窖?三殿下?五殿下?还是十七皇子?来纳凉?来取冰块?算了吧,这又有哪家的殿下会亲自来这冰窖里取冰块呢?”
锦娥想到这里,越发觉得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她的眼眸才刚刚看到那一抹娇小的身影,还没来得及再去细看,那一抹娇小玲珑的身影便就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直直的站着,脸上露出如同鲜花一般的笑靥,他的右手提着一个篮子,朝着地上的锦娥伸出了那空出来的左手。
“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锦娥摇摇头,原本,这宫里的规矩一直都很是严谨的,那主子的手,我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是碰不得的,可锦娥却觉得,他的手上似乎有些一股子莫名其妙的东西,将她给吸引了去,让她忍不住将自个儿的手给搭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刚刚取过冰块的缘故,二十皇子的小手上,传来一阵冰凉,将锦娥那越发浓厚的炎热消去了几分。
他的个子不大,小手上却是十分的有劲儿,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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