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卡洛离开了还不到一天,他的心里却满是焦急和煎熬,今天晚上,只过了今天晚上,等到师父回来,他们乘坐飞机飞回香港,他就安全了。
可是他的心里到底在烦躁什么?
突然,宅子的门吱哑一声打开了。
谁!
他连忙俯身躲在窗户后面。从那缝隙里看向门外。
是师父。
他终于嘘了一口气。
不是别人,正是他焦急等了一整天的人。
“小舞。”
卡洛将手中的点心拿给小舞,笑着说:“我已经买好了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去香港的机票,你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们就去机场。”
突然,小舞惊讶地将手中的点心掉落在地上,他看见,就在对面的宅子的阳台上,狙击手黑色的枪口正对着卡洛的后背。
“师父!”
他惊呼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已经感觉到猩红的血渐到了他的手背上,就在他的面前,卡洛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突然之间,宅子的木门在他的面前打开了,一对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持重武器枪冲了进来,每个人的枪口的对准了他们。
外面的街巷里整齐的脚步声还在响个不停,虽然没有穿军装,但是他听到那脚步声如此整齐已经感觉到了,这些都是穿着便装的军人。
这个宅子已经被他们重重包围。
事情已经很明了,不用猜想就知道是谁。
他始终没有逃出那个男人的天罗地网不是吗?
以为躲进丛林里,他没有搜到就安全了吗?以为从森林里走出来,就是逃出生天了吗?那个男人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手?那个偏执狂的男人如果这么容易放弃那么他就不是佩特拉将军了,在东南亚的每一个地区都密布了他的眼线,只要一走出来,就会落入他精心布好的大网之中。
他根本无处可逃。
可是师父他却是无辜被卷了进来的人,而且现在命在旦夕。
那个穿着铁灰色西装的男人从越野车上走了下来,即使在没有穿军装的时候,他的腰杆也是那样笔挺的。
“我的小野猫,你玩够了吗?”
那男人的唇角带着一抹稳c—ao胜券的讽刺一样的笑容。
“救他!”
小舞的怀里包着浑身是血的卡洛,他的手紧紧地攒成拳头说道:“求你……救他!”
如果不马上手术,他的师父卡洛一定会没命,该承受这痛苦的人是他,而不是他的师父。
剧本完全像他所设计的那样在发展着,男人的眉毛满意地扬起。
“你终于肯开口求我了吗?”佩特拉一步步地紧逼:“求我做你的男人,我立刻就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做手术。”
“求你……”小舞的牙齿咬破了下唇,他的拳头紧握着,青筋暴起,最后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求你……做我的男人。”
62、血色罂粟14 ...
窗外的雨一直下个不停,
那时候曼谷正是雨季,绵绵地细雨一直下,虽然不大,却没有停过,小舞一直记得那年曼谷的雨季。
曼谷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这噩梦如同那窗外漆黑深夜的雨幕一样,没有尽头。
他站在窗边看着那窗外的雨幕,和雨幕之中点点的灯光,院子里栽着一排芭蕉树,树叶在风雨中飘摇,远处的泰式的尖尖的金漆的屋顶让窗外的景色带着这东南亚地域独有的风情。
这座建在郊外的别墅有如皇宫一样的华丽,屋顶都用了金箔和琉璃,院子里有观景湖泊和巨大的蓝色游泳池,折廊里的木雕梁上绘制着精致的绘画,更不要说大厅里那巴洛克风情的古典油画,和那绘制在屋顶的文艺复兴风格的壁画,室内铺着白色的长毛地毯。
他刚刚洗过澡,穿着丝绸的睡衣,正光着脚站在窗边看雨。
倚着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是那不停息的雨,也许是那漆黑的望不到边际的夜幕,也许是那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那个男人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仅仅隔着那一层薄薄的丝绸他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力,背后的触感告诉他那个男人除了腰际围着的毛巾未着寸缕。
佩特拉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吮吸着他沐浴后的香气。
小舞能听到紧贴着他的后背的胸膛传来沉稳的心跳声。
闭上眼睛,他没有说话。
这对他是一种屈辱,他却不得不接受。
在和欧阳一起打算着飞去荷兰注册的时候他觉得在这个开放的时代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是一件幸运的事,他们预定了教堂,那时侯他的心里还有一丝的欣喜和安心的感觉,可是这个时候他觉得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对他来说是一个灾难,这样的感觉让他窒息,甚至是绝望。
他是一个独立的男人,却要被这个男人冠上他的名,那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更不要说这样这样被这个男人拥抱。
“你总是喜欢靠在窗边看雨,这么喜欢雨吗?”
佩特拉亲吻着他的脖颈,小舞有着纤细白皙的脖颈,很诱惑,他的肩头圆润而漂亮,在卧室昏黄的灯光里泛着玉石一样动人的光泽。
他喜欢不喜欢重要吗?
这个男人似乎从来没有在乎过他的意愿。
佩特拉从来都是只要自己想要的,别人的想法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
小舞没有回答,而是茫然地看着外面的雨幕,由着佩特拉将那薄薄的丝绸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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