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规矩,进了城他和秦恕就分开了。第一回合比试便是各自打探消息,四日后再见,决定下一步比什么。只是虽是比试,谁也没说不准耍诈,他白慕之有他七星寨自己的消息网络,当然不用自己傻兮兮的夜探,只是可怜秦恕什么都没有,都得自己来。
借着白慕之的光安全进了城的秦恕,一换下身上的女装,清洗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消失了。昨日他留在云家的暗探回报,说是秦恕夜探过了,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所以他猜,今日这秦恕,一定会到这个茶楼来。
好像这个茶楼的老板,是秦恕在洞庭非常难得的,唯一的朋友。
古人曾有云,‘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白慕之自打秦恕不在身边的那一刻起,一颗心就跟猫爪子挠似的,半刻不消停。他不禁心里感叹古人的智慧,别说一日了,就是一刻,他也舍不得。
而且现在明明知道有人一路跟着秦恕,明明随时随处都能立即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但就是很想见他。
非常想非常想。
秦恕这个妖孽……要人命的妖孽……
正走着呢,一个小二路上来招呼,“哟,爷来啦!楼上请!楼上请!爷您几个人?要个雅间还是?”
一看白慕之的穿着打扮,便知不是寻常人,小二自然问的周详。
白慕之捏着扇子想了下,“就找个临窗的雅座吧。”今日他一个人出来,没让人跟着,要个雅间不免有些浪费。而且他为等人,要个雅间,他如何还能看得到?
“对不住了爷,真不巧,咱这小店,临窗最好的位子给人定了——”
不用他再继续说,白慕之已然到了二楼,那个一眼就看得到的最好的临窗的位子上,确是坐了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衣,煞气很重的男人。
这个人,说不熟吧,彼此都熟悉以久,甚至大家明面上什么时候干了什么,彼此都知道。说熟吧,又从没见过面。
白慕之眉梢微挑,想起秦恕腿上的伤,玉扇一下一下敲着掌心,缓缓的说,“不用劳烦小二哥了,本公子且去问问那位贵人,可愿意搭桌。”
小二本想劝说两句,说本店还有好的位子,比如某某雅间,不用公子委屈跟人拼桌之类的话,但听白慕之明明缓缓和顺却含了一丝杀气的声音,看他明明微笑却令人生寒的表情,咽了口口水,不敢再说话。
而七星寨的寨主,fēng_liú天下皆知的极讲究的美男子,白慕之,摇着玉扇,带着最‘真诚’的笑容,稳步走到那个临窗的桌子前,极有礼貌的问了句,“久仰司徒堡主大名,今日得见,甚幸。不知可否愿意让白某拼个桌?”
二十二
司徒一身玄衣,靠窗独品茗。夏日炎炎,独独此处窗外吹来凉风习习,甚是舒爽。他同白慕之一样,常服处之,身边亦没有跟随之人。来这里的心思,倒是跟白慕之有异曲同工之妙,大约彼此心里都明白。
于是白慕之即然开了口,司徒亦从善如流的左手伸前,“请。”
接下来的事,便是白慕之端坐,招小二近前来问都有些什么茶,什么点,然后随手点了,等小二小跑着送来,再就是静静品茶,尝点。
好半天,二人坦然自得的坐着,顾自品品茶,看看景,像是无限写意,又像是身醉景中,心陶茶内,一时只觉岁月经年,忘记了此时身处何方,身边又有何人何事。
但实际上,两个人的心,都在不经意的表情下,绷得极深。
司徒傲自心里对秦恕有所挂牵后,就派人查探了秦恕的平生,虽他二十岁以前的资料无从查得,但他自出江湖后的事,倒是无一遗漏。这白慕之乃白道世家子弟,平时声誉甚好,但是依他几年来每年定会有一段时间跟秦恕相处来看,他们的关系,并不单纯。
秦恕在他黑鹰堡里受了伤,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二人背景关系,他亦不会轻易挑衅……司徒傲心内冷笑一声,白道人士,又能如何?他就是强要了这秦恕,讲究一切事情理也道也的白道中人,又能怎么样?
他偏就是想要这个秦恕,看你白慕之怎么护!司徒傲随意看了白慕之一眼,那个眼神,y-in戾中透着无尽的杀气。
白慕之表情一直很放松,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玉扇摇摇的同时,亦不忘回头冲着四面明里暗里看他的姑娘无限风情的笑上一笑,只是这脑子里,亦没有半分停顿。
秦恕当日独上黑鹰堡,被这司徒傲打断了腿,他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他捧在心尖上,做那么多事就是希望能被真心看上一眼的人儿,被司徒恁的糟蹋,他怎么能毫不介怀?只是两家背景关系,面子上不能过不去,但一口气,却不是就这么能咽下去的。
尤其前些日子收到的消息,司徒到处搜罗秦恕的消息,他听到当时心就一顿,隐隐明白,这司徒,对秦恕,绝对是起了兴趣。
秦恕倒是一天到晚的cǎi_huā,得意自己的男女通吃,上过床的人都忘不了,他又怎么能料到那样一双fēng_liú妩媚,天下无双的桃花眼,其实最招惹的,就是一心想扑上去的男子?他依着自己还算不错的武功手段,将以往遇到过的所有人压在身下,而一旦哪天遇到真正的高手,怎会逃得了被人吃干抹净的命运?
天下又有几人会像他白慕之一样,喜欢他喜欢他捧在手心,抬到天上等着他看清他的情谊真心相待的那一天?
秦恕是个不自知却四处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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