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个弯,走了半晌,眼看着就要重见天日。而密道口,一人长身玉立,正在等他。
三十四
“你是司徒傲的人?”秦恕一边跟着前面小厮打扮的人,随便聊着说了这么一句。这小厮长得还不错,如果跟着白慕之,早就被拆吃入腹了,万万不能派来做这种卧底的工作,那么,便是司徒傲的人了。
“秦公子不必着急,小的这就是要带您去见主子。”这人手举着火把,回过身子回答秦恕的话。神态举止极是恭谨,没有丝毫的小人谄媚逢迎的样子,显然是训练有素。仔细听他说的话,秦恕更加肯定,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司徒傲的人。
“公子小心脚下,我们马上就要出密道口了。”
“哦,是吗?”本来还在观察云宅的地下暗道有什么不同,为何司徒傲竟然知道,被这小厮一打断,转眸一看,已然看到前方好像有一个洞口,洞口处有着光亮,这条密道,眼看着要到头了。
“这条密道还真长。”秦恕走到小厮身边,神色轻松的说,“看你的样子,对此密道并不算熟悉却能如履平地来去自如,想来对密道很有研究吧。怎么样,你觉得这密道如何?”
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秦恕想套话,就得找着人的兴奋点来,前头说了半天没用的话,这句话算是到点子上了。只见这小厮样子虽和方才一样的恭谨,但眉梢眼角透出的些许得意神采没有逃得过看人无数的秦恕的眼。
“不算有研究,只是略懂皮毛。此密道看来建时颇久却很长时间没有用过,空气流通还如此通畅,当时建的时候应是颇花了心思。小人之前探过一遍,这条密道从云家主宅通往后山,路不算短,洞高做的高度不至于使人弯腰,行久了不累,里面的机关消息非常精巧,实在是有供人学习之处。只是这消息的机关都设于洞外,未免不方便了些,如果洞内亦设了机关开启关闭的门路,此道当是精品。”那小厮晃着脑袋有模有样的品评。
“真知灼见哪!”秦恕拍着手,“这些都是你家主子教的?”
小厮一脸自豪的说,“并非都是帮主亲自教授,但帮主知的肯定比小人多很多。”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秦恕趁那小厮还在骄傲时一掌击过他后颈,那人的眼皮一翻,身子慢慢软倒。
“只有司徒傲那死人才会有人叫帮主,白慕之顶多就是被叫个寨主,你带老子去见那个人,老子不愿意!”拍了拍手,将那人拉到旁边躺好,“既然问出了你对密道颇有研究,便把你放这儿了,待会醒了自己慢慢找出去,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家的死帮主。”
眼见着洞口就在前方,秦恕屁颠屁颠的往前跑,力气一大,又牵动了背后的伤,伤处现在触觉非常敏感,衣服的摩擦都不行,这一跑,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原地站住,僵着身子不敢动,等那阵疼先过去。过了会儿,才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边走边在心里骂自己,都知道马上就出去了,还着急个屁啊!
出了洞口,但见一轮皎洁明月高高挂在树梢,明亮的有些刺眼。秦恕抬手挡了一下过于明亮的月光,叹道:“原来又是晚上了。”他在水牢暗无天日,不知过了多久,现在有月亮,知道是夜里,却不知是过了一天的夜,还是过了两天的夜,此时又是什么时辰。
正想着呢,又见一白衣身影,手摇玉扇,丰神如玉,分花拂柳,踏月而来。
“白……慕之?”秦恕一下子看不清,眯着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一记玉扇轻敲了敲脑门,接着秦恕就被拥到一个温暖的,熟悉的怀抱,“唉……为什么你总是在这种时候才肯如此温柔的唤我呢?再唤我一声慕之可好?”来人的语气含着宠溺,担忧,满足。
白慕之的手一碰到秦恕的背,秦恕抽疼的眉毛皱成一团,脸色都白了。可是他现在很需要一个白慕之的拥抱,因为对于他来说,白慕之永远都意味着安全,意味着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想,肆无忌惮,他的好日子又回来了。
白慕之则是需要一个拥抱来确定怀中人的安全存在。
这个拥抱的时间并不很长,两个人都不是磨叽的人,而且秦恕的伤处实在是太疼了,他骂了一声sa-o孔雀,将他人踹到一边,“为何不在洞口守着,躲那么远怕我看到吗?”
当然是为了打晕带领他的人,白慕之心想。将自家查得的密道消息告诉了司徒傲,知道了司徒傲想怎么救秦恕,但心里还是放不下。郁郁了半天之后,他翻出来两年前秦恕因为赌局输了他的一块圆玉,巴巴的看了半天,才像被雷劈了一下似的灵台突然清明,他们想救他,他肯定也想跑啊,秦恕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再怎么着,被人救出来了,他也不能就这么样把他交到司徒傲的手上,秦恕有知道自己中了毒,并且选择如何决定的权利。他不能想救他却不顾他的意见。如果秦恕实在不想让司徒傲帮忙,那么他白慕之会想尽办法来保住秦恕第一关安然渡过,之后上天入地,去为他找药来解毒。
白慕之尾随司徒傲派出的小厮前来,心想待那小厮一出来,还未找到接应之人时先将他击晕,把秦恕带走。见秦恕一个人出来,前后都没有人,心知那人定是被秦恕处理了。
“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进来救我。”秦恕翻着白眼抱怨。
白慕之风sa-o一笑,斜倚在洞口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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