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很惊讶地看着他:纳兰公子.…那是谁?难道是那个有名的fēng_liú才子纳兰容若?为什么他说要保这个人这个人就不能动?
刘猛说露了嘴,忙冷厉地一眼扫过去,警告,“我今天说的话不许透露出去一个字,连做梦也管好你的嘴!”
小伙子被他凶恶地神色吓了一跳.忙连连点头道:“是!是!我什么也没听见!”
刘猛回过头去,心中更加懊恼。
这次刺杀本来就是个失败之举,他们是皇帝这次带来的侍卫暗中几乎倾半出动的异动中推测,可能是皇帝暗中微服出巡的,结果费心费力谋划,折损了一半的弟兄,江南一带的力量差点被连窝端了,却连皇帝的影子也没有摸着,他真怀疑这本是鞑子皇帝设的一个局!
暝色渐起,太湖波涛中漂着的一艘j-i,ng致画舫中丝竹细细,一个疏懒的二十来岁男子倚在一个绝色女子身上,望着舱外的烟波击钗而歌,歌道是:“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己见残红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又有一个美貌的女子跪在他脚边轻轻为他按揉着双腿,另有几个少女抚琴捧萧,为他伴奏。
一只小艇子在波涛中灵活的像只小鱼儿一样轻快地划近画舫,抛出缆绳,画舫上有人接住缆绳,搭过跳板,划船的小孩子灵巧地跳上画舫走向舱房。走到门口听到男子的歌声,脚步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走进去,用小孩子特有的欢快语调叫道:“公子!”
男子住了歌声,瞥了他一眼,问道:“回来了?”
小孩应了声“是”,接着得意地比划道:“我一路跟着他,他果然被天地会的人碰到了!”
男子不屑地道;“天地会,哼!”
小孩子似乎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笑嘻嘻地并不搭茬,接着道:“他们又回了湖里,在没人的水面我不敢跟的太近,所以不知道具体去了哪,但看方向肯定不是阎王愁就是鬼迷滩了。鬼迷滩离他们的水寨太远,所以我猜一定是阎王愁,原来阎王愁里也有沙洲,下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找找。公子,你说我要不要偷偷溜到岛上去吓路瑶一跳?”
男子道;“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小孩一脸的跃跃欲试。
说话间暮色完全的暗下来.让男子枕在膝上的红衣女子柔声说:“公子,天黑了,把灯点起来吧?”
男子懒懒地换了个姿势,为他按腿的女子忙移过来让他靠着,红衣女子便拿了火刀火石,素手如玉,轻轻“叮”地一声引燃火媒,拿下纱灯的罩子,点燃红烛,又将用工笔细描了一枝栀子的j-i,ng雅白纱灯罩罩上。朦胧地光晕照到男子脸上,眉峰如墨,面目俊美神情慵懒,却是昨日救过胤礽的沈慕,而小孩自然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小童小飞了。
小飞见原给他按腿的女子起身,便自己去蹲到他脚边替他按,红衣女子站起来,一盏一盏引燃舱房内的灯烛,红衣幽窈,螺首微侧,风情美好。
正点着蜡烛,远处忽然有桨声传来,一只船向这里靠近,接着外面有人隔着水叫道:“船上是四公子么?在下苏州镇远镖局刘猛拜见!”
陈慕并不理会,慢慢就这让他靠着的女子的手在喝一杯酒。
舱外传来画舫上下人规矩恭谨的脚步声,停在舱口不再往里边走,禀报道:“公子,镇远镖局刘猛求见。”
陈幕傲慢道:“他要见我,我就得叫他见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到门前未了,开船!”
门外下人顿了下,应道:“是。”接着脚步远去,片刻后画舫便划动了起来,但是划动了没多久却又停下,刘猛的声音又在船前叫道:“四公子,故人都处于危急存亡关头,如此境况你也不见么?你忍见老主人的心血毁于一旦!?”想是他驱船拦住了画舫的去路。
小飞皱起了眉头。
陈慕冷冷道 “去,告诉他,陈某孤身一人,一介白丁,有何力量挽大厦于即颓,帮不上忙,请他让路。”
小飞忙走出去,站在船舷边口齿清楚将这句话复述了一遍,刘猛急了,大声叫道:“少主,鞑子皇帝的鹰爪子不知怎么抓到了咱们的尾巴,将家里的男女老幼抓去了无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真忍心看老主人创下的基业就这样湮灭么!?”
陈慕冷笑,也不见如何抬声,声音却远远传了出去:“我可不敢当你们的少主,我父亲困居台湾郁郁寡欢时,我姐姐一家被逼死时,也并没有见你们这些好下属站出来说一句话!当初既然做了决定,就该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付不起代价,做事前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开船!”最后两个字是对画舫上的舟子说的,己严厉的几近于训斥,舟子们忙调转方向避开刘猛的船,迅疾地向远方划去。
刘猛也急命掉转船头,再次追拦:“少主,陈军师的事,小小姐的事,固然是董国太和诸位王爷的错,为人臣子者,却不该因此而心生怨恨啊!……”
陈慕勃然大怒,一闪便出了舱门,脚尖在船舷上一点,竟然轻飘飘掠过两三丈宽的水面落在刘猛的船头,啪地一声刘猛脸上便着了一记耳光:“凭你也配议论我们家的事?”
刘猛心头暗惊:他一向自负罕逢敌手,这一巴掌竟然连看都没看清就着上了!心中愈发觉得自己这次没有来错,正要再接再厉,再行劝说,陈慕已经收敛了情绪,冷道:“这一巴掌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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