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开始的时候。
身体里一直在蠢蠢欲动的东西终于被释放了出来,那种舒畅感,让齐烁站在马路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就让那些c,ao蛋的记忆都泯灭成渣吧!
这次,决不再当牺牲品!绝不再被别人钳制!无论什么人,无论多强的背景!都不要再妄图左右自己!
齐烁视而不见的在这条充斥着时下所有潮流因素的街上快走,三绕五转却不走大道。他对这里熟悉无比,避开了小混混们最喜欢聚集的地方,偶尔迎面撞上的那些出来找乐子的男男女女,都用眼尾扫上一眼,就扬长而去。前后不过10分钟,齐烁就轻而易举地脱离了这个年代z市最龙蛇混杂的地方。
文华区,无论90年代还是二十一世纪,哪怕是2010年后,这里都是z市的不夜城,是他齐烁凭着自己的本事拿到的最大一块肥r_ou_。对这里的一切,已经不能用熟悉来形容,而是了如指掌!
文华区不是z市的中心,但是也距离中心不远,与中心相对的就是东胜区,东胜区占地很大,是工业区,主要制作的是成衣、皮鞋、箱包等等包装人的生意,里面的职工再加上家属,足有四万人之多,别看这样,这些职工可都是国企正式工,生活条件说不上好,但是也绝不差。
齐烁的父母都是服装厂的职工,先结婚后恋爱,感情一直说不上好,反正就是不温不火地过日子,不过齐烁他那母亲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主儿,父亲老实巴交就知道闷头工作毫无情趣,两个人隔上几天就要吵上一架,没过两天家里就会添置一些不太实用的东西,还有那已经快要爆仓的衣柜里再多上一两件衣服。
就因为这样,同样双职工的家庭已经搬去新楼住后,他家还挤在老住宅区的老式楼里。
齐烁单肩,闷头进了老住宅区,沿途遇见些出来转路的大爷大娘们纷纷对他打招呼,齐烁一个名字都叫不出来,只能抿着嘴笑,一一回应了。
到了楼下,一抬头就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母亲迎面撞上了。母亲穿着黑白相间的大花裙子,肩膀上的袖口是纱制的荷叶,头发烫的蓬蓬松松的,抹着红艳的口红,脚下是白色的高跟鞋。明明已经三十过半的人了,在这一身行头的映衬下,倒也透出几分靓丽青春里。
何念珍见到儿子回来,当即脸色一沉,质问:“怎么这么晚回来?你爸急的不得了,正打算下楼找你。”
“你呢?”齐烁浅笑着将母亲从头打量到脚,“又去跳舞?”
“……”何念珍嘴唇抖了抖说不出话来,一脸不悦。
“我回来了,你放心去吧。”齐烁从母亲身边绕过,上了楼。
何念珍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酒味,当即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喝酒了你?”
齐烁扭头看她,也不说话,沉默地看着母亲似乎犹豫了很久一般,然后一转身,裙尾荡出了一朵大花,迎着他冲了上来,高跟鞋“哒哒”地响着,回荡在走廊上。
齐烁一转身,继续走。
“齐烁!你给我站住!问你话呢?”
“喝了。”齐烁头也不回地说。
“你才多大你喝酒?今年初三下半年,马上毕业考,你不好好回家复习,跑出去野!看我不收拾你!”
“我不光喝了酒,我还打了人,晚上警察就要来抓我。”
高跟鞋的声音停止了,齐烁快走两步,掏出了钥匙,扭转的时候听见母亲尖锐地吼声:“你说什么你?你打架你?还要进监狱?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齐烁充耳不闻,开开门走了进去,屋里温度有些高,耳畔是“哗啦啦”的水声,鼻子里能闻到饭菜的香味,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吃剩的饭菜,父亲甩着手上的水,从厨房走了出来。齐烁被母亲推了一下,一个踉跄进了屋。
“你儿子闹事了!”反手关了门,何念珍第一句话不是询问儿子的情况,而是指责自家的男人。
齐志强一头雾水地看着儿子。
齐烁站起身对着父亲笑,声音柔和了许多:“爸,对方先挑的事,我总不能认着欺负不是?我回来和你们打个招呼,就去他们家道歉,保证不会把事闹大了。”
齐志强典型老实人,也宠溺自家儿子,听着儿子前半句话气就消了,听完后半句就把这事归类成了同学间的打架,连忙问道:“人打得重不重?你受伤没?我得和你一起去。”
“你有理了是吧?你要是没惹人,别人会来……”何念珍一边说着一边想去掐齐烁的耳朵,却被齐烁“啪”地一下打开了手,后半句彻底憋在了嗓子眼儿里。
“你少说两句你!”齐志强瞪了一眼自家妻子,转身就要进屋拿外套。他真是没脸看,这都什么季节了,就他家这个还穿着纱裙往外跑,厂子里那些个风言风语他不是不知道,可是总不能一直把人锁屋里吧?当初闹得狠的时候差点离婚,结果被老一辈的又给劝住了,现在他根本就视而不见了,夫妻关系早就恶劣到了千疮百孔的地步。
“你说什么你?你和我凶什么凶?我吼自家儿子不行?这儿子就你能管是不是?是你独一个的是不是?你有本事自己生啊!”何念珍一把抓住了丈夫的手臂不依不挠地叫骂。两人的日子过到这个地步她也受够了,靠着儿子维持的那层关系现在也岌岌可危,就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你神经病你!你给我松手!”齐志强甩着手,脸色y-in沉,瞪着自家女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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