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和听到此处,心中一紧,有个人影从脑海中闪过,只一瞬间,已是消失不见。
四人被他所感,心中悲切,一时无话。
果然到了晚间,鼓声雷动,一片喊杀声中,甲士冲进山寨。千余人被杀的被杀,溃逃的溃逃,最后一把火,整座山寨被烧的干干净净。
那带兵将领满面尘灰,在火光中抱拳道:“末将奉旨营救席御史,席御史受惊。”
席少凉自是跟他客气了一番,又写了信转呈木东初,述说这里尚且安好,请他放心,又为带兵将领与甲士们一一表功。
那边陆疏华扶着尚未好全站不太稳的莫静和打趣:“瞧瞧这身鞭伤,我那鞭子怎像花朵似得,还会撒种子长出新的来,真是不一般啊不一般。”
这说话间,那将士又送来一瓶药膏,抵与莫静和:“皇上听闻莫大人受伤,十分挂心,特命末将带了药来。”
莫静和于药道并不十分j-i,ng通,但看陆疏华看那药的神情,便知这药十分难得,称谢收于囊中,又顺手从陆疏华囊袋中取出银票,递于将领,道了声:“有劳。”
待火渐渐的灭了,甲士将火堆中的尸首一一清出,却看有两具尸首纠缠在一处,只隐约窥得一具右手握着匕首c-h-a于胸口,另一具紧紧抱着他,从身形上辨得该是柳文清和那寨主。
莫静和痴痴的望着两人,请托将领务必将两人厚葬。这几下里便费了好些功夫,待稍作休整告别将领已是第二天清晨。
暗探归了原处待命,陆疏华引着两人来到前边小镇上梁平下榻的客栈。
梁平看着莫静和一身的伤,哭了一回,莫静和撑着和她说了些宽慰的话。梁平默默的又看了眼席少凉,轻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莫静和养伤数日,实不敢误了时日,便打发众人又上了路。
东木国与西金国隔着一条河,五人又行了数日,便来到这条河边,这河名曰素日河,河面宽阔,却并未见狂澜涌浪,颇为平和。
马车再是通行不过的,陆疏华着人事先租了条船,此下便等在了素日河边。
陆疏华先上船打探了一番,并未见异动,花溪才扶着梁平上得船,待席少凉同莫静和正要上船,那头,西金国的暗卫现了身,只一人,着一身黑色窄袖劲装,面容极是平常,无半点特色,确是暗卫的好人选。
想来原不只他一人,只因眼前就要到西金国了,他们另有安排。另是因为这里租船不易,这船也不大,他们才派了一人出来。
那人抱拳道:“殿下派卑职一路护卫长公主,此下过河无遁身之处,愿请同船而行。”
断是席少凉平日里宽厚,心里想着莫静和那一身的伤,这时也忍不住道:“既是有护卫之职,当日我等被山贼围堵,你们为何不现身相救。”
怎知他神色平静:“卑职只负责长公主安危,当时虽十分凶险并未危及长公主。”言下之意,你们的安危与我何干?
一拳打在棉花上,席少凉苦笑一声,不再理他。
莫静和并未介意的样子,微笑道:“壮士请便,但请将士收好兵刃,莫吓到船家。”
那暗卫自然答应,一同上了船。
船不大且有些简陋,只在船中搭了个草棚,置了桌子和板凳,容船客休息,自然是梁平坐的,陆疏华同莫静和坐船头,暗卫和席少凉坐船尾,船家是父子两人,老人家划着船,年轻人招呼着他们,给烧个水陪着说话。
陆疏华见那年轻的船家虽坐在船尾与席少凉说着话,眼睛却一阵阵的往草棚里梁平头上的玉簪和包裹看,心说,怕是动了歹心了。
给莫静和使了个眼色,莫静和也是发现了,却看那头西金国的暗卫已去摸靴中匕首,不动声色走到船尾,轻拍暗卫摸匕首的肩头,又去看那烧着的水。
“这一路颠簸,我那两位妹妹怕是渴了,这水开了吗?我去给她们添上一杯,解解渴。”
年轻船家忙转眼去看,正巧那水腾波鼓浪已是开了,忙作势要给他们倒水,嘴里恭维道:“兄台对令妹们真是贴心的紧。”
莫静和谦道:“家里就她们两了,没办法,兄台坐,我来吧。”
提着水壶到得草棚中,给梁平和花溪各倒了一杯水,待梁平正要去喝,莫静和低声道:“莫喝,怕是上了贼船。”
年轻船家看到两人在里边说着什么,却并不喝水,有些急了,却突然看到莫静和一拍桌子高声说道:“……要这要那的,我们出来身上带的钱财本就不多,这剩下的银子你还硬央着你陆哥哥给你买了这破簪子?”
眼见得梁平又说了些什么,莫静和站起身,拔了梁平发间的玉簪扔进了河里:“让你再买!”
梁平青丝散落,哭哭啼啼的抽泣起来,花溪忙去劝她。
席少凉有点充愣,呆呆的看着草棚,只不知发生了什么,倒是陆疏华心里偷笑着进得草棚,扶着莫静和的背,帮着顺气,把人劝了出去。
老船家和年轻船家互换了一个眼神,见他们人多,那船尾一人还是一身劲装打扮,怕是有些功夫,若是动手,赚不得好不说,更兼人家说了,身上的钱财全买了簪子,那簪子就在方才还被他扔到了河里。
自认倒霉,接了这宗生意吧。
一路无话,及至夕阳西下,船便到了彼岸,这个岸头行路不便,极少有人来往,便荒废了,船家劫财未得逞,有意戏耍便将船停靠了此处。
待得众人下得船,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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