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可能有问题。”伯尔金斯按住他的肩膀,“先上去告诉维奥列特,恐怕那个看守才是这里的主人。”
即使有佩特拉陪着,也不能保证维奥列特的绝对安全。他们原路返回地面,却只看到维奥列特在小屋门前站着等他们,那个奇怪的看守不见了踪影。
“……人呢?”伊莱恩疑惑地问。
维奥列特用鞋尖踢了踢自己脚边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你们刚下去不久,佩特拉发现他想偷袭我,所以直接把人打晕了。”他的视线落在伊莱恩手上,见他手里拿了东西,随口问道,“那是什么?”
“地下室里找到的。”伊莱恩举起手让他看自己拿着的匕首,“老约翰的尸体上c-h-a着一把和这个一样的,我没敢动那一把,所以把这个带了出来。”
那是把j-i,ng致的匕首,有银质刀柄和锋利的刃,刀柄上雕刻了繁复而j-i,ng细的花纹,握在手里却出乎意料地轻巧,仿佛那不是一把金属制的匕首,而是给贵族小姐佩戴的装饰。
这样的匕首在地下室里有两把,c-h-a在老约翰胸口的那一把沾满了血迹,血液在刀柄上干涸凝固后留下一片斑驳的铁锈色,看上去充满了不祥的意味。伯尔金斯猜那是某种禁术的仪式,不让他轻易去动那把匕首,好在后来他们在书桌上发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这一把,于是就带了出来,想让维奥列特看一看。
“我和伯尔金斯都认为应该是那个看守杀死了老约翰……维奥列特,你怎么了?”
“丢掉。”诗人脸色苍白地盯着那把匕首,“伊莱恩,现在就把它丢掉!”
他看起来像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上,不仅脸色差得吓人,连额角都冒出了冷汗,好像那把匕首是什么比死人更可怕的东西,让他甚至顾不上收敛情绪,失控之下出口的声音像碎掉的玻璃一样刺耳。
见他的反应这么激烈,伊莱恩顾不上多想,先把匕首远远地丢出去,然后扶住他的肩膀免得他摔倒:“我丢掉了,你先冷静一下,怎么了?”
那把匕首被伊莱恩丢出很远,似乎落在了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叮”一声,维奥列特仍然盯着匕首落地的方向,靠在伊莱恩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
“……地下室里有什么?”他似乎不准备回答伊莱恩的问题,用随手携带的手帕擦擦额角的冷汗,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伊莱恩还是很担心他,回想起上一次他这么失常的情况,突然想到了什么。
在他叔叔的庄园里发现的那面手镜也有着类似的银色手柄,上面同样雕刻着j-i,ng美的花纹,只是由于时间久远,那些j-i,ng巧的图案已经被磨损得看不清楚——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和刚才的匕首握柄有些相似。
他忍不住看了看维奥列特,但诗人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好像刚才的失控全是他的错觉,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伊莱恩轻轻地叹了口气,决定先暂时把这件事搁置,处理好眼前的问题再找机会跟他私下谈谈。
“我们到地下室里看看吧。”
第45章 黄昏里的断头台·十
被打晕塞进布袋的看守留给伯尔金斯看管,伊莱恩带着维奥列特和佩特拉从那个隐蔽入口又回到了地下室。原本他想让维奥列特在地面上休息,但诗人执意要跟着一起下去,他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看到老约翰的尸体和那些奇怪的研究品后维奥列特变得越发沉默,面对那把陌生又熟悉的匕首,这次他总算好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是那个家伙。
纠缠他多年的噩梦又回来了。
维奥列特没有忽视伊莱恩满是担心和关怀的目光,也明白对方现在多半在压抑好奇心态才没有继续追问他,但他还需要一些时间,用来考虑怎么向伊莱恩讲述自己的故事。
他不再犹豫了,继续逃避不会有好结果,伊莱恩只是喜欢他,不代表要一直忍受他的隐瞒和逃避,而且他自己也很清楚,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甚至不足以让他做好准备,让伊莱恩知道他是多么懦弱的一个人。
“这是某种禁术,大约是用来复活死者的仪式。”他强打j-i,ng神,向伊莱恩和佩特拉解释道,“我很久以前见过类似的法术,但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种。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应该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
“可是霍奇……”伊莱恩欲言又止。
“我们可以离开多蒙诺奇再另找个墓地,”佩特拉却不在这件事上纠结,她耸了耸肩,“我想霍奇也不想被葬在葬在这种鬼地方,谁知道那看守还在这儿杀了多少人?”
老约翰显然不是短期内死亡的,虽然保管得很好,但尸体已经出现了部分腐坏的迹象,无论那个禁术的用途是什么,施法者的水平看来都不太过关,仪式没有成功。既然墓园唯一的管理人死了,这个偌大的墓园当然可以任由杀人者自由支配——谁也不知道年轻的看守在这里还做过些什么,现在看来把霍奇埋葬在这里确实不是好主意。
伊莱恩也明白她的意思,但因为那两把让维奥列特表现失常的匕首的存在,他仍然很在意这个地下室:“我想我们还是得去问问他,关于这个法术,还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主意倒不坏,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佩特拉点点头,“一会儿把他弄醒就行,我没有意见。”
“维奥列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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