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霓脸颊红透:“妾身、民女前些天落脚杭州,雷姐姐身体不好,大夫说最好修养半月再启程,焦老板热心,说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可以在他家暂住。”
冷风一吹,雷娟远打了个喷嚏,剧烈咳嗽,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即将被风吹倒。
孟岽庭头痛道:“不必废话,我只是恰巧过来,身体不好的进去吧。”
高霓依依不舍地看了陛下一眼,怕以后都没机会见了。
孟岽庭果断转身,咬牙切齿:“李、霄、征。”
李霄征嗷一声捂住脑袋:“我说错了吗?”
您就算不承认,高霓也是才人啊!
孟岽庭一把扯下他的钱袋:“既然你认她为娘娘,那就替高才人添点路费吧。”
他抬手一掷,钱袋稳稳地挂在焦鹏院子里的树杈上,半人高,十分显眼,一看就是老天爷掉馅饼。
李霄征难舍难分地看着钱袋,眼里万分痛心,你老婆的遣散费凭什么要我来出。
他怀疑孟岽庭带他出来,就是想在找不到贵妃的时候有个出气筒。
孟岽庭都有点后悔解散后宫了,不解散贵妃不会跑,不解散路上没这么多障眼法,不解散……傅星河不会跟他交心。
横竖无解,孟岽庭只好迁怒于李霄征:“你这什么狗屁运气,一进去里面就换人了。”
李霄征:“……”
艹,你进去里面就能是贵妃?呸,可把你能的。
他将功折罪道:“你不是怀疑贵妃指使秋醉在杭州跟你抢生意,不如从这条线查?”
孟岽庭:“她又不傻,现在哪里敢去接手船队。”
李霄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要是把傅小姐的船队吞并了,说不定她就急了。”
傅星河十分爱钱,孟岽庭沉吟下:“黑吃黑?”
李霄征急忙在傅云旗面前澄清:“我说的是兼并。”
这种不文雅的道上用词不要栽赃给他,以后会被贵妃算账的。
孟岽庭:“你怕什么。去官府办个文书,直接没收,分文不给,除非老板出面跟官府谈。”
傅云旗皱起眉,略微不赞同。
孟岽庭恢复正人君子模样,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给傅云旗:“无奈出此下策,买船队的钱先寄在傅大哥这里,等找到了人,你再转交。”
傅云旗立即被孟岽庭的面孔欺骗,正直摇头:“您到时自己交给舍妹。”
李霄征看着那些银票,愤愤不平,这么有钱为何坑他的路费。
……
傅星河和明枫在焦鹏的祖屋住着,除了四面不漏风,和当初的茅屋有一拼。
傅星河疑惑:“你怎么认识高霓?”
她让明枫去码头找外地女子演出戏,结果明枫带回了高霓和雷娟远,这可是意外之喜,几乎不需要培训就能上岗,平常人没见过世面的,她还真怕被暴君看一眼哆哆嗦嗦说出真相。
高霓一心虚就脸红,雷娟远病情反复脸色一直很差,表面功夫水到渠成。傅星河让高霓对孟岽庭表现出一点不舍,保准暴君不再盘问划清界限。
明枫帮她把两床棉被铺好:“你忘了,选妃之前,你让我去探探底,把小姐的对手都记下来。”
多亏陛下拖了好久才开始选秀,明枫得以有时间将滞留京城的所有秀女探查了一遍,仿佛一个cǎi_huā大盗。
四品以下官员的千金省略掉,高霓的家世正好上线,就在明枫打算跟傅星河汇报时,傅星河突然搞出了劫信的事,后续就像变了个人,不再关注这些。
傅星河摸了摸鼻子:“这样。”
原主对于自己的情敌,也太关注了。
“之前让你联系卖船队的事,如何了?”
明枫被暴君怀疑了,红红火火的船队,变成了烫手山芋。
傅星河倒也没有舍不得,按照明枫的说法,很多时候她顺利过头,现在占小便宜,以后吃大亏,傅星河决定卖了,反正她人都自由了,接下来干什么都成。
傅星河手里的银票部分是俞凤她家钱庄的,俞凤家里在杭州有产业,这就好办了。
明枫一到杭州直接联系了钱庄,询问有没有意向接手。
俞凤出宫时,说要去开酒楼,成功了分一半给傅星河,还留了她的凭证,就夹在银票里,一块被她带出来了。
傅星河不知道俞凤把酒楼开在哪里,但是俞凤走时不是说空话。
傅星河投桃报李,干脆出示凭证,把船队半卖半送,跟钱庄的老板强调送的一半记在俞凤名下。
半卖半送,生意一谈就成,钱庄老板对这支船队的管理方式很感兴趣,直言想见傅星河。
傅星河没答应。
明枫:“已经把船队的管事、凭契都转给钱庄了。”
这笔钱傅星河暂时用不到,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转卖的钱她没有随身携带,也存在钱庄,用时再取,老板乐得合不拢嘴。
傅星河:“好,这阵子你辛苦了。”
从焦鹏家里出来得匆忙,一共只带了两床棉被,傅星河说一人一床,明枫非要让她垫着一床。
傅星河:“那咱两只能睡一个被窝了。”
明枫:“我随便靠根木头就能睡。”
傅星河:“那我也睡木头。”
明枫说不过她,只能钻进了陛下都没机会睡的被窝。
傅星河怀孕近三月,肚子开始慢慢显形,不知道的人以为胖了,但是明枫知道这里头是个小皇子或者小公主,整个人小心翼翼如临大敌。
“不用紧张。”傅星河失笑,她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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