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瀚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去超市里买了两大盒温泽同款的巧克力味『奶』油夹心小饼干。
他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慢悠悠地又开回了温家,点了根烟静静地等。
大概下午六点钟的时候,从远处来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辉腾。六点钟的天已经蒙蒙黑,车灯大亮,停在温家门口,从车里下来一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封瀚眯眼看了看,大概五十岁左右,啤酒肚,面相似乎挺和善,是温伟江。
辉腾没有开进院内,转个弯又上了路,封瀚把烟按灭,隔了一段距离,也跟上去。
这一路接近一个小时,辉腾慢他也慢,辉腾快他也快,前面的司机终于受不了了,双闪到路沿边停车,下来后敲开封瀚的车窗指着他骂:“我靠嘞,你脑子里有病的哈?跟踪我?”
封瀚借着昏暗的路灯打量他的脸,有些失望,不是那天温漾的司机。
但抱着一线希望,封瀚还是亲切地喊了声“哥”:“哥,知道你们漾漾小姐去了哪里吗?”
“我去哪知道去。”司机没因为这声套近乎的哥哥心情好点,恶声威胁,“你小子最好识相一点,不要再跟我的车了,要不然我叫保安把你连人带车一起扔去臭水沟!”
封瀚恍惚了一瞬,这句骂人的话,他好像从温泽的口中也听过,也不知是他学了温泽,还是温泽学了他。
司机瞪他一眼就要走,封瀚连忙下车叫住他:“请稍等下。”
司机大骂:“你他妈的还没完没了……”
封瀚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拇指撬开烟盒递过去:“来一根吗,利群富春山居,味道不错,很香。”
“……”司机闭上嘴,有些动心。
无他,这烟实在是贵且有价无市,是资深烟民向往而不得的牌子,他在温伟江手里都没见过几次。
见他犹豫,封瀚干脆抽出一根给他,颔首道:“和您打听个人。”
“嗐,早说嘛,这点小事。”司机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封瀚自觉地递火过去,两人在街边吸了口,气氛缓和很多。
司机问:“打听谁啊?领导家机密我可不知道,你别瞎问。”
封瀚回忆起,那天在停车场,温漾叫那个司机张叔。
封瀚在烟雾中偏头看他:“温家有没有个姓张的司机,资历挺老的,经常接送漾漾小姐。”
司机惬意地吸了口烟,思考一番,恍然道:“哦,张泉呗。”
封瀚眼前一亮,这事有门儿。
他把剩下的烟连着盒塞进司机怀里,态度恳切:“师傅,我找这位张师傅有急事,您能不能给指条明路?”
“好说好说。”司机脸上堆满笑,问,“你有没有纸笔?”
封瀚说有,回车上取来递过去,司机借着车灯的亮光在纸上划了几笔:“喏,就这个地址了,门牌号不知道,看你运气了,他今天下午休假。”
封瀚大喜过望,看了眼纸上地址,离他现在的地方不远,封瀚连忙发动车子过去。
小区门口有栏杆,封瀚钻了个空子,跟着前车加速进去,保安发现他作弊,厉『色』要拦,封瀚打了把方向盘,很快拐弯跑了个没影儿。
做贼一样的经历,好在没被抓到。
封瀚按着纸条上的楼号找到张泉的家,他耐下心来,将腿搭在方向盘上,边吃饼干,边盯着那处楼门继续等。
巧克力夹心『奶』油,甜得发腻,但一想到温漾的包里有好多这样的小饼干,封瀚又觉得味道醇香起来,很好吃。
他很快吃完了一盒,想开启另一盒,想想没多少了,舍不得,又放下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困意来袭,封瀚趴在方向盘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忽的听见有男人的大嗓门传来。
“哟儿子,放学了要去补课班啊!看把我们家小辉累的,才六年级,真可怜!”
小辉说:“嗯!爸,我走了,你少喝点酒!”
封瀚耳朵一动,觉得那个爸爸的声音耳熟,倏地抬起头。
迎面走过来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和对面提着两瓶老白干的中年男人打招呼,封瀚精神一振,认出那个男人就是张泉,声音没错,长相也没错。
这下算是来对了!
封瀚当即就想要下车去找他,转念一想,他如果直接去问,张泉肯定不会搭理他,说不定要像那个阿姨一样,再使着坏摆他一道儿,他实在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了。
封瀚『揉』了『揉』眉骨,想出一个办法。
……
他看着张泉走进单元门,下车上锁,到那个孩子的身后喊了声:“小辉。”
小辉愣了下,疑『惑』地回头看,封瀚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在他面前弯腰,笑了下。
六年级的孩子,个头蹿的挺高,估计有一六五,封瀚问:“小辉,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认识我是谁吗?”
“你你你——”小辉震惊地看着他的脸,“啊!你是封瀚吗!”
“对。”封瀚亲昵地拉上他的手,关切问,“我听你爸爸说,你今天要去补课?”
小辉做梦也没想到出门补个课能碰见大明星,晕晕乎乎地点头,几乎抑制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眼神不住地往封瀚的脸上瞟。
封瀚又很温和地笑了下。他长得很好看,声音低低的也很好听,是很多小男孩的偶像,有的孩子甚至会拿着黑板擦在讲台上学他唱歌的样子,这些是封瀚听常晓乐说起的。
封瀚拍了拍小辉的肩膀,帮,又重复了遍:“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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