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有心想问那纸鹤上的奥秘——怎么明明看着什么都没有,他展昭随便摸了几把就能摸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可惜他心里的好奇尚没来得及问出口,展昭已经起身,利落的将桌子上的玉耳收入一个匣子中,同时对他吩咐道:“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连夜走。”
王朝应了一声,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说道:“展大哥,恕我冒昧……刚刚的那个玉耳……”
展昭手还扶在匣子上面,听他问到,也不隐瞒:“正是曹家失窃的那一只,也是被百姓传的神乎其神的那个‘通天耳’。”
王朝皱着眉,豁然转身:“这东西不是在凶手手上吗?先前你还说怎么都找不到?”
“之前是。”展昭面色平静道,“不过后来,我遇到了个人。这东西也是她给我的。”
王朝望着他,拧了拧眉:“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
顿了顿,他忽然走近几步,放低了声音:“展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还有白五爷……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
展昭轻轻眨了几下眼,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声。
王朝抿着唇,心里有一点起急,但面前的是展昭,是他尊敬又信任的人,他就算再急,也不好对着展昭发泄出来。于是强行将心里的那一点儿急切又原封不动的摁了回去,极力心平气和道:“展大哥……”
展昭重新坐在桌前,抬手示意对面的位置:“坐。”
“我确实有事瞒你。”展昭直白说道,“但瞒你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不管有多离奇,我都愿意信你。”王朝在他面前落座,脸上写满坚定信任。
“好吧。”展昭想了想,将手边的匣子往前推了半寸,“七年前,曹家新夫人带着这个东西嫁入曹家——这个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了。”
王朝点头,有关于曹家,以及这次的这起案子,他已经东拼西凑的将一切全都弄明白了。
展昭:“那你可信,这样东西——一模一样的东西,我与玉堂在四年前曾亲眼在他大哥的身上见到过?”
王朝睁了睁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匣子:“这……怎会?你确定是一模一样的?而不是东西原本就是有两件?”
展昭将匣子的盖子打开,指尖抚过上面的剑痕:“你知道这道剑痕是哪儿来的吗?”
王朝心思通透,一下看向他的巨阙。
“不错。”展昭笑道,“正是在下所致。”
“四年之前,我初入江湖。因为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孤身闯入贼窝,企图凭一己之力端了那伙贼人,不想反受敌人奸计所害,几乎丢了半条命。”
王朝瞪大眼睛,下意识挺直了腰板——他与展昭认识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原来的事情。
展昭:“我身受重伤,拼了一口气才勉强逃离贼窝,又因为受伤太重,跑不远,便栖身于一个破庙内运功疗伤。谁知半夜,真气受阻,差点走火入魔,幸亏白玉堂他大哥偶然经过,出手相助,不仅帮我打通了经脉,更是将半死不活的我带回暂时居住的小筑。”
“我寄人篱下,被各种名贵药材吊着,休养了半月之久,才总算清醒过来。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便是白玉堂。”提起白玉堂,展昭忽然轻轻笑了一下,“玉堂小我两岁,我那时尚且稚嫩,就更别说是他——不过他脾气倒是没怎么变,待我醒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滚。”
王朝不禁眨眨眼,心里暗道:让你滚,你还这么开心?
展昭:“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以为是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强行占了他的屋子,才惹得主人厌烦,便自报了家门,谁知他根本不听,直接将我从床上拖下,差一点就丢到门外去了。好在他大哥回来及时发现,生生将我夺了过来。后来我才知道,白玉堂那会儿讨厌我,不是因为我的来路不明,而是在我受伤的那晚,因为意识不清,出手伤了他大哥——玉耳上的这道剑痕,便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王朝一边听他讲述,一边看向匣子中的玉耳:“可是……同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一分为二?会不会有可能……这个才是你们看到的,曹家的‘通天耳’其实另有他物?”
“我和玉堂最初决定要查曹家这案子,原本就是想要找出玉耳,看看是不是他大哥的那一件。”展昭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我也想过,甚至在案子结了以后,猜测是不是其实根本没有那个所谓的‘通天耳’,直到……我遇见了她。”
那日展昭二话不说的拔剑出鞘,想要为白玉堂讨回公道,顺便试一试对方的功夫。
然而对方却好像并不打算与他交手,非但不肯拔出兵刃,且让展昭大为震惊的是,对方似乎十分熟悉自己的功夫路数,自己随便一出手,她便知道自己那一招想要落得何处,从而精准躲开。
两人来来**过了不少招,展昭居然一点便宜没占到。
等他被逼出心里压制的那一点血性,长剑一抖打算要动真格时,对方却突然跳开,扔过这个他找寻多日的玉耳来。
同时,告诉了他一个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却又不敢不信的秘密。
黑衣女子:“未来一段时间后,白玉堂会死,你也身负重伤——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当我胡言乱语将我一剑毙命,但倘若你顾及白玉堂的命,愿意施舍给我哪怕一丁点的信任,几日之后,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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