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虽有皱眉的,但都没人说话,毕竟日子是自己过的,说再多,毕竟也是外人罢了。
只是看的有些新嫁的小媳妇,一个劲儿的揉帕子,既不屑两个男人间的亲亲我我,又羡慕木傻子的好福气,要是这么个能干的汉子是自家的,那可真是……
动土以后,王昌奇歇着了,但不代表仪式已经完了。动土之后是安土地公牌,安牌位的泥水匠是一个由老实巴交的大叔,姓李,是木三娃推荐的师傅之一。
“土地公牌”用四寸宽的桷枝头正面刨光,楷书“福德正神”,有的也直书“土地公”,用红髻索扎金纸于上,又c---h-a牌之时,泥水匠李师傅还高声唱吉语道:“日吉时良天地开,五方土地安自在。二十四山行大利,帮助宅主是应该。”又唱:“五谷来下种,大厝坐正龙,人丁真昌盛,子孙万年兴!”
土地公神位安放完毕,便烧金纸放鞭炮,这动土仪式才算正式完了。
木渊听了木三娃的劝告,找了几个大娘,帮着弄饭,都是村里的熟人,其中就有木安源家的几个儿媳妇,今天的动工酒就是他们弄的。
吃饭的时候,泥水匠李师傅告诉木渊,要就土地公牌位盖间小屋遮蔽风雨,直至房屋建成“谢土”时,才撤去这个牌位。
动工之后,一切都将步入正轨。
天一亮,便开始上工,村里的壮劳力基本都来帮工了。人虽然多,但是招人的时候,木渊也是把了关的,偷j,i,an耍滑,好吃懒做的是坚决没要,至于那些厚着脸皮想来分杯羹的,都直接被木渊的冷脸吓走了,倒是没人敢偷j,i,an耍滑。
毕竟木渊平时虽然都是笑呵呵的,碰到心情好的时候,还能侃两句大山,但是当他冷眼以对时,那是连十里八村最凶恶的恶狗也不敢乱叫的。
作者有话要说: 建房的风俗唱语都是百度上搜的,有不对的地方,请多见谅!
☆、变故
午后的太阳,本该是炎热的,但是初春的太阳却舒服的只让人想打呼噜。
木渊挑完一筐砖头,正喝茶呢,却不想坐在旁边晒太阳的王昌奇竟然来了一句:“你这近日,怕是有灾啊!”
“咳咳”木渊一听,直接被茶叶水呛到了。
这茶叶不是什么名贵的,山上的香笼草扯回来一晒,又香又好喝,而且还耐放,木渊便直接供应到了工地上,这下好了,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啊?”答应过王昌奇以后给他养老,即使他还什么也没做,木渊也不打算食言。
“乌云罩顶,啧啧,这……”王昌奇正想卖弄一下,吊一下这人的胃口,但突然想起这家伙让人琢磨不透的真身,又不敢说了。这要说不准,又得砸招牌,于是道,“咳咳……大概是人老了,这眼花了吧。”
想来也没什么事能让你“乌云罩顶”的。
这么一想,王昌奇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哪想日后,却是差点没后悔死!
言归正传,眼瞅着建房子眼看就要步入正轨,王昌奇再次上山下来却是一副忧思忡忡。
“先生,可是遇到什么难事?”木渊有些奇怪的问道。
王昌奇看了木渊两眼,叹了口气道:“虽说不应该强求,但最近我总忍不住去想‘白花开尽天下,四海乐声起’到底指的是什么?”
“水到渠成,先生何必多虑?”木渊疑惑的问道。
“这事就像块鱼刺梗在喉里,我是吞不进,咽不下,要是不去寻找到个答案,我真是寝食难安呐。”王昌奇紧皱眉头,“而且这事,我也怕迟则生变啊!”
“先生……”木渊正要再劝,王昌奇却心一横,说道,“不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说什么我也要去找一找!”
“先生!”木渊惊讶的看着王昌奇说完就直接进屋收拾东西,竟是一刻也不想再停留。
“木渊小子,多则三年,少则一年,老夫迟早能找到那秃驴说的东西,到时我看他还能怎么推!”王昌奇还是觉得这是那和尚的缓兵之计,肚子里打的主意怕是不简单。
于是说走就走,木渊是拉也拉不住。
但哪晓得王昌奇这前脚刚走,第二天就出事了呢。
那天春日和煦,风凉丝丝的,阳光暖暖的,不热也不冷,干活的工人跑上跑下,ji-an起一地灰尘。
木渊挑了一担砖头,刚歇下,一个孩子就突然冲了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大喘着气说:“木渊叔,有官差来……来……”
“平安,不着急,怎么了?慢慢说。”木渊赶紧给人递水,木平安喝了一大口,缓了口气,立即哭丧着脸说,“木渊叔,有官差要来抓你,都到村口了,你快跑啊!”
木平安的确是急慌了,净顾着通风报信,一不留神,声音就传遍了工地,所有人都震惊的停了下来,正递砖的木承光,一块砖砸下来,差点没将他的脚砸到。
“我的妈呀!”木承光一听,魂都快吓没了,三两步就跑过来道,“木大狗,你干啥啦?咋还惹上官司了呢?要不……不行,不行……大狗,平安说的对,你还是快跑吧!”
周围其他人从一开始就是懵的,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几辈人也没见上过衙门的啊!这衙门是什么地方啊?那是有冤没钱别进来的无底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啊!
“阿渊啊,你到底干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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