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八月节天气开始凉起来。
对面的全聚德和梅源城已经停业,开始搬家。估计等他们搬完家就开始扒房子了。
一开始听说只把对面的全聚德和梅源城扒了,后来说泰山宾馆和友园宾馆也全部扒掉。
北陵公园正门的饭店全部扒掉,恢复北陵原貌,不允许有任何的商业建筑存在。
看到对面的全聚德和梅源城马上就要开始拆除,玫瑰饭店这边也快,听黄萍说现在师范学院正在搬迁,等搬迁完了这边开始拆除。
看来一个月之后又得重新找工作了。
现在联系工作还有点早,联系完了过不去有点坑人。再加上一个多月之后大姐家儿子兰军结婚,正好回家参加外甥婚礼,时间刚刚好。先不用着急找工作,等参加完兰军婚礼回来之后再找工作就行。
想想也是好笑,舅舅没结婚,外甥倒先结婚了。
秋萍问我:“老舅,要是这里动迁了你上哪干去?”
我说:“现在还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看看时间啥样,我准备先回家,兰军你大哥不是结婚吗。”
秋萍有点担心的问:“到时候我上哪呀?”
小丫头担心这里拆除之后自己工作的事。
我说:“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去你老妗子那,去宾馆和你老妗子一起工作。”
秋萍说:“那挺好,我早就想去了,听我老妗子说宾馆里头轻快,还有寝室,上一天休一天,还能天天洗澡,多好,和我老妗子在一起,我爸我妈也放心。”
我说:“是。”然后问她:“到时候你大哥结婚你不回去呀?”
秋萍说:“我想不回去,我家我爸我妈去就行,我回去还得回来,一个来回还得不少钱,等过年的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我说:“那也行,等过年的时候一起回去吧。”
孩子会过日子,怕回家浪费路费。秋萍出来快三个月了,变化挺大,脸也白了,开始学着打扮自己,出落得水灵灵的,尤其是俩大眼睛转转的有神。饭店里的人都挺喜欢秋萍,一方面有我的缘故,另一方面秋萍性格好,和谁都处得来,人缘挺好。她现在是前厅后厨都熟悉,和谁都能唠上几句,尤其是和河北表弟,俩人年纪相仿,都是刚从学校下来的孩子,也能唠到一起去。俩人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聊天,动不动的俩人还会干起来,谁也不服谁,到最后还是秋萍胜利。
李师傅这几天总张罗着去阳春吃烤肉,知道他啥意思,是去看马姐。我说去可以,得提前把单买了,要不然再叫人家免单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李师傅说:“要不不在他家去别的地方吃,省的不好意思。”
我说:“去别的地方吃也行。”然后问他:“就咱俩?”
李师傅说:“就咱俩多没意思。”
我就笑,问他:“你是不是看上那天坐你身边的马姐了?”
李师傅倒也实在,说:“这你都看出来了,是有点。”
我说:“你可想好了,人家是鲜族人,你是汉族人,不是一个民族生活方式都不一样,别到时候弄不到一起去,倒伤心。”
他说:“我知道她是鲜族,能不能行那不得处处吗?现在连处都没处咋知道行不行,你说是吧。”
我说:“那倒是,但提前告诉你,马姐是离婚的,你别为了玩玩找人家,那可就不地道了。”
他说:“不能,这长时间我啥样人你还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和她挺投缘的,要是人家同意就处处,人家要是没看上咱们就拉到。”
我说:“你也是笨,喜欢人家就直接去找她不就得了,还用找我。”
李师傅说:“不是不好意思吗,你看我一天大大咧咧的,等到了正事上就没能耐。这事还得靠你,谭子,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成不成可全靠你了。”
“我可不管,当个中间人还行。”我说:“今天吧,晚上下班咱们过去找马姐一起喝点酒,到时候你自己和人家谈,行不行那得看你自己,这事没人代替。”
我辛苦一趟去了阳春,跟金姐和马姐说晚上出去喝酒。
马姐直接说:“哎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头一次听谭师傅说出去喝酒,是不是有啥事呀——”
我说:“没事就不行喝酒了,你要是不去我和金姐我俩喝去。”
马姐说:“去,为啥不去,必须得去,不但去,到时候还得好好喝喝。”
我说:“那就这么定了,晚上下班还是到以前的那个饭店,我在那等你们俩。”
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当中间人,还有点不习惯。
有些不看好李师傅和马姐,毕竟民族不同,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有很多地方都不同,很难生活到一起去。我在阳春工作半年,半年时间也没怎么接受她们的生活习惯,总觉得在沟通和处人处事上差点啥,到底差啥说不明白。也许是没有和人家处对象的念头才会有这种感觉,如果是处对象就没这种感觉吧。
晚上下班和李师傅来到总来的小饭店,别看人家饭店小,生意一直挺好,我们来的时候屋里还有不少客人。和老板也是老熟人了,上前聊了一会儿就开始点菜。等菜上来之后马姐和金姐也过来了。
看到李师傅也在,金姐就笑,小声问我:“师傅,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说:“是,有点那个意思。”
马姐看到李师傅明显的眼前一亮,略带兴奋的说:“哎呀,你也在。”
李师傅显得有点拘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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