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回到自己的工位，谢婷毓手脚麻利地将手头的工作全部处理完毕，随手拿起一支中性笔，在一张空白书写纸上勾画了半天。
“现在只要让夏晓数将那份电子版申请报告发给我，稍加研读，我应该可以大致判断出马助理刻意等候的那份快件到底是不是夏先生草拟的那份报告，不过……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呐！联系过于密切了，会不会被同事察觉呢？马助理可是好脑子哦！今天好险呐！估计他这会儿已经起了疑心了，算了！顺其自然吧，赶下班那会儿，随便找个理由，翻查一下办公室那边的快件收发记录不就得了？”想到这里，谢婷毓将桌上的书写纸撕成碎片，就手扔进了废纸篓。
……
从“清悦楼”结账出来，商忆姵眼瞧着弟弟带着小外甥同弟媳分别驾驶两辆车各奔东西，商忆姵快步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轿车，一上车，她是又发信息又打电话的，四下里扫问那篇艺评长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还好，一个多小时过后，还真有朋友给了个确切的消息。
“你说的那篇艺评长文呐！在网站那边没什么点击量，不过，最近，有点儿层次的商圈里都在热传这篇长文，那个网站的名字叫作‘炫彩第7空间’，对，是个专业性比较强的论坛，是的，是的，不是热门网址，知道的人比较少。作者？用的是网名，一个叫作‘蓝靓金睛兽’，另一位网名是‘枫动如岚’，你上去一搜就看着了。”说罢，对方挂断了电话。
商忆姵的习惯也是人走到哪儿笔记本电脑就带到哪里，车上安装有车载i，打开电话，按图索骥找到那家网站，输入关键词，很容易就找到了“蓝靓金晴兽”的注册帐户名。
“这个账户号都已经达到21级了，应该是绘画圈子里的人。”商忆姵心下暗忖道。
方才那位朋友所说的似乎有些出入，找来找去，在那家论坛网址上始终没能找到“枫动如岚”这个用户名。
点开“蓝靓金睛兽”那个用户名，商忆姵发现此人发文数量并不算很多，那篇艺评长文排在第一位，点开一看，果然，有文字性的观点阐述，有数据，还有图表。
商忆姵认认真真读了好几遍，她忽然发现，这篇艺评长文书写得相当深刻，看得出来，那位“蓝靓金睛兽”应该是绘画界的内行，说不定本人还是一位画家。那位“枫动如岚”也只是在篇末留了个网名而已，从始至终，这位“枫动如岚”既没有注册用户帐号，也没有发表过任何一篇文章。
“既然署了两个人的网名，那应该是二人合作写就的文字，与绘画有关的文字应该出自那位‘蓝靓金睛兽’的手笔，具体而微进行数理分析、归纳分析的应该是那位叫作‘枫动如岚’的人。这二人珠联璧合地写就这样一段奇文，看样子，都不是普通人呐！依照这二位的观点，那位宗先生的画风非常单纯，本就没什么争议，看来，这背后有些说道呢！”想到这里，商忆姵就手关掉了电脑，启动车子，一路向西直奔“笛措”公司而去。
……
最近几天，“轫芒”公司的总经理林火眠也在研究“蓝靛金睛兽”和“枫动如岚”联名发表的那篇艺评长文。
林火眠发现该文内容十分清晰地分作两部分，一部分站在绘画行家的角度进行分析，关键地方，引用的全是极富逻辑数理的参考数据；另一部分站在数据考据的角度去剖析宗先生的绘画风格以及独一无二的数据特征，个别地方引用绘画专业常识去印证一下。
林火眠猜测，这篇文章发表得有些仓促，许多地方上下文之间衔接得十分生硬。看来，这篇艺评长文匆匆发表出来，估计另有深意。至于是不是直接针对钱一家的，目前还无法完全认定。
于是，林火眠托几位朋友多方打听了一下，这才搞清楚，那位“蓝靛金睛兽”是一个名叫姜思泳的男子，事后又扫问了一番，林火眠发现姜思泳先生居然是姜崤语的小儿子。
姜崤语，“尔巨尔”公司的创业元老之一，会计出身，精通经济学、会计学，是丽石城出了名的学者型大商人。
“怪不得呢……原来这里面有事儿啊！”林火眠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在丽石市，“尔巨尔”公司是“轫芒”公司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方方面面比较下来，“轫芒”几乎都不占上风。
坐那儿寻思半天，林火眠打算找一两位书画方面的高手，请人家帮着研读研读这篇艺评长文。
……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又到下班时间了。
谢婷毓故意拖延到最后一个下班，看着同事们急匆匆地换过常服下班回家了，谢婷毓找了个复核流程单的名义，下楼到办公室转了一圈。
流程单已经被谢婷毓的同事复核过一遍了，好在办公室的职员们此时所剩无几，谁也没有留意到谢婷毓到底是正常复核还是故意找借口进办公室另有他图。
翻阅了半天，谢婷毓发现来自文玉路分店的快件今天就来了一份，而且，这份快件送来的时候，公司这边都快下班了。
“是马助理签的名儿，快五点半的时候才拿到手，由此看来，包总很看重这份申请报告，真是令人意外呐！”谢婷毓心下不由地窃喜不已。
同办公室工作人员打过招呼，谢婷毓乘坐电梯再次回到自己的工位，坐那儿发了一会儿的呆，谢婷毓决定静现其变，暂时先不主动联系夏晓数。
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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