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有三切记:1、银子带足财不露白;2、少惹事生非,趋利避害;3嘛,对于梨玄机来说则是看好自己的相公。
家里已经有一个让她头疼的了,千万别再多来几个,这个时代里,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但是梨玄机是受不来这个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官道上,这是去青山县的路,从青山县北门出了沿着官道往西走,是去西域的路。
天山在大雪山之中,而大雪山脉则是在西域之南。
“玄机,等到了青山城,我去再买一些你喜爱吃的小吃的再走。”田七自从阿梨不装傻了之后,就非要叫阿梨的名字。主要是阿梨阿梨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风离。
总不能叫风离风儿吧,那也太沙雕了一些。
“好的,相公!”梨玄机看了一眼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风离嘀咕道:“也不知道天下哪里有师傅给徒弟赶车的道理。”
风离猛然睁开双眼,射出一道精光,梨玄机捂着心口,娇嗔道:“你吓到我了!”
撇了风离一眼,风离叫停了马车,兀自带上了面纱,出了马车,不一会儿田七就做到了马车之中。
梨玄机讲脚边的小五朝一旁踢了踢,抱着田七躺在田七怀里:“相公可是心疼我使唤你那徒儿了?”
田七搂着阿梨,轻笑道:“横练的功夫本来就需要时常磨练,风离磨练一下自身也好。”
马车突然加速,却是闪了梨玄机的老腰一下,嘿,这风离,当真不肯吃亏。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阿梨却是有些心烦,这风离来的真真是时候,偏偏还拜了师,是苏鱼正儿八紧的徒弟。
要说这身份,倒也是一层束缚,但是偏偏这师傅比徒弟的年龄还要小个三两岁。
出门前,阿梨给田七收拾了一番,胡子也刮了,做了个发型,阿梨是琼花宫的魔道妖女,可没有那些什么世俗之见,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损。
这一收拾,阿梨也惊呆了,田七刮了胡子脸,还真就是嫩的能掐出水来,内外一身的先天修为,走出去,不用开口就自带着一种摄人的气势,一身麻衣也掩盖不住田七的不凡。
更不用说阿梨可舍不得田七再穿麻衣。一袭玄色青衫,倒也称得上是一声公子。
二十出头,却是年轻了一些。是梨玄机正儿八紧的老牛吃嫩草了。
越想越烦,阿梨有些不高兴了,田七则是抱着画本给阿梨讲话本里的故事。
这倒是梨玄机一大爱好了,人虽然不傻了,但是当傻子培养的爱好可没有变。
马车突然行至半路停了下来,田七虽然也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但是这还没出青山县就碰到麻烦,过分了吧。
“有人?”田七问到。
“天宗的人!”风离语气之中已经带着杀气,着天宗表面上是正道门派,但是厉彪落草为寇,厉东流又是臭名昭著的cǎi_huā贼,天宗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突然停下的马车倒是也引起了天宗人马的注意,为首的那年过半百的老者却是一眼认出了这戴着面纱赶路的却是那水月宗的风离仙子。
“诸位可是要朝着我那孤鸿山去,要讨个说法?”马车之中,田七的话传来。
却见那天宗的十来骑里,一个二十来岁的翩翩公子开口说道:“哪里来的藏头露尾的鼠辈?”
众人哄堂大笑,丝毫没有留下一点面子给彼此。
“厉彪是我杀的,厉东流也是我杀的,你说我藏头露尾,可是孤鸿山就在哪里,我就在这里,你给我说说,什么叫藏头,何为之露尾。”田七倒是少见的与人打辩。
阿梨不解的抬头:“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按照阿梨的性子,的确直接动手才对。
那样爽!解气!
“总归是两条人命,即便他们作恶多端,但是也应该交代清楚。”田七的话语传了出来,却是止住了那些笑声。
“老夫厉衍,天宗刑堂首座,想必阁下就是孤鸿派的掌门,田掌门了?”那老者开口就道出了田七的姓名,想来也是做过一番了解的。
“正是在下,阁下是为那淫贼厉东流的死前来问罪?”田七开口,也是没给天宗留半点面子。
尊重死人那是因为死者为大,但是活人,有些人不配。
“好叫你知道厉东流是我天宗的叛徒,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代为清理的!阁下是不是手伸的太长了一些?”厉衍这话说的就很有说法了,叛徒?淫贼和你天宗没关系?你来问罪是觉得田七不该替你出手,清理门户?
这天宗好大的威风啊!
“你意欲何为?”田七始终没有走出马车。
厉衍放声大笑:“江湖事自当江湖了!”
“可!”田七回答,却是默不作声了,轻轻拿起一旁支起马车车窗的短滾。
风离只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似乎有风声吹过,回头看去,那马车的帘子似乎刚刚晃动了一下。再回头却看到了天宗厉衍已经面色大变从胯下马匹上面飞起。
那木棍满含着罡气,刚刚敲刮擦过那刚刚出言不逊的年轻男子左臂之上,深深的沒入其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之上。
“不知在下是否有资格替你天宗清理门户?”田七声音了出来,外面却只有风吹过的蝉鸣之音。
夏末秋未凉,枯蝉正在扯着有气无力的嗓子叫嚣着。
厉衍的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横练先天的高手?这黎阳地界什么时候出了这般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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